正文  第十二章 白癡誤解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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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一想昨天發生的事,就讓陳安諾有種想死的衝動,他真是不知道怎麼麵對那個人了,無緣無故的,被救下來多少次了?
    三次?第一次是他想尋死,不想被霸道的他一腳差點沒踢死,然後暈死,被送進醫院。
    第二次,他自己明明是想要救人的,哪想到地震來的那麼快,倒塌的瞬間,他以為死定了,可是他卻用身體保護了自己,尉遲行風自己卻重傷昏迷。
    第三次,也就是這次,還是被救,更該死的,這次直接被扔到了床あ上!?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為什麼每次他都是昏迷的?
    混賬,這樣下去,欠的債越來越多,以後說不上要怎麼要挾,最重要的是,昨晚……,到底有沒有怎麼樣啊?!
    這件事就在陳安諾自我催眠中不了了之了,反正都是他吃虧,隻要沒人找他麻煩,他怎麼樣都行,大男人的又不能懷孕,就算被吃幹抹淨?
    額…,他也沒什麼感覺,可能自己誤會了?
    是誤會就應該被排除,他決定回家收拾下東西,然後再找間房子,已經暴露目標,他可不想自投羅網。
    心驚膽戰的回了家,盡管處處小心翼翼,卻還是被逮個正著。
    尉遲行風本打算下樓喝口水,一轉身就看見一個人,小心翼翼的,跟做賊一樣。
    尉遲行風皺眉看他,心中氣憤,他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人,竟然敢和他耍這種小聰明,不管他是不是成心的,他都不能原諒。
    正當他在心中盤算如何收拾他的時候,就見那人一個咧貼,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來,還好他有先見知名抱住了腦袋,但這一下應該著實不輕。
    尉遲行風也不擔心他能摔殘,一般從第三個台階掉下來的人,不是笨蛋就是活該。
    陳安諾“嘶”的一聲,是真疼,手臂磕出了血,膝蓋破了皮,腦袋因為驚嚇過度,有點迷糊。
    “你這是打算幹什麼去?”
    陳安諾頭暈眼花,偏偏屋漏偏逢連夜雨,讓他碰見最不想見到的人,就迷糊的說“回家”
    “哦”尉遲行風不甚在意,看他那可憐樣,還挺讓人憐惜的,就很直白的告訴陳安諾“你房子被退租了,回去還能拿回房東扔出來的東西,有重要的就挑了撿撿,沒有重要的就別拿回來了,我這又不是垃圾站”
    陳安諾整個人都愣了,感情在他不知情的時候自己被掃地出門了,最該死的,他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而且那句我這不是垃圾站,到底是什麼意思?
    好吧,重點被忽略,也是沒有辦法,要是誰也不會自以為是的認為這是邀請呀!
    “沒關係,我不會把破爛拿來這裏的,我先走了”
    尉遲行風也無所謂,他以為陳安諾應該是聽懂了的。
    卻沒想到,這個傻叉二貨,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拖著行李箱,跑到天橋橋洞裏和乞丐搶地方去了。
    時間過去三天了,陳安諾白天在找工作麵試,晚上就在這又冷又潮的方寸地方安身,陳安諾怎麼的都睡不著,總是下意識蜷縮起身體,把自己埋在行李箱的深處,不想讓人注意,也不想讓人看見。
    那麼小小的一個地方,一米七幾的個子,硬縮成個球,腦袋埋在膝蓋裏,沒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他現在身無分文,更可悲,他竟然沒有一個朋友,無處可去,這就是他活著的意義。
    尉遲行風找來的時候,他就是那個樣子,腦袋埋在膝蓋裏,身體佝僂著,蜷的和蝦米差不多,身體還不時的抽動一下。
    尉遲行風站了十幾分鍾,他都沒發現,他蹲下身體,碰了碰陳安諾,他一動不動,又推了推還是不動,他心中冷笑陳安諾不知好歹,卻急忙把人翻了過來。
    陳安諾嘴唇蒼白幹裂,雙眼緊緊閉著,額頭更是燒的厲害,身體還伴著不時的抽動,尉遲行風把他翻過來,他就又蜷起來。
    這時明明是三伏天,陳安諾卻感覺自己掉進了冰窖裏,整個人都冷成了塊冰。
    尉遲行風抱著他像火爐一樣的身體,急步走近離他不遠的全黑賓利,派開車的司機去收拾陳安諾的行李,自己開車直趕醫院而去。
    剛到醫院就有人推著擔架趕來,直奔急診室而去。
    秦斐好笑的看著尉遲行風道“我知道這醫院是你們家開的,但是最近你也來的太勤快了,三天兩頭往這跑,你這樣讓我很為難嘛”
    尉遲行風瞪了他一眼,那一眼如同一把利劍,大有萬劍穿心的冰寒威嚴。
    可惜秦斐根本就沒放在眼裏“我說的也是實話,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那攤子破事,就因為裏麵這位,你知道我被他們騷擾過多少次了嗎?說起來就煩,一般情人之間分手都應該有多遠躲多遠吧?偏偏這位天天在你眼皮底下各應你”
    “不過話說回來,這麼長時間了,你真不打算過去看一眼嗎,你再不去,你就等著那個小粘人蟲煩死你”
    “說夠了嗎?你很閑”尉遲行風打住一直在自己身邊發牢騷的秦斐。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
    “哈!行,我好心當成驢肝肺,不聽好人言,等著吃虧吧你”
    說完氣呼呼的走了。
    尉遲行風掏了掏耳朵,他感覺世界都安靜了,剛剛這一隻蒼蠅,差點沒讓他拔搶。
    尉遲行風長的比較硬朗,平時不苟言笑,氣場又大,看起來頗有威嚴,醫生出來的時候,被尉遲行風嚇得差點說不出開話,磕磕絆絆才把陳安諾的情況說了出來。
    陳安諾因為感冒沒有及時治療,轉成了肺炎,身上又有舊傷,加上感染,導致現在的高燒不退,好在現在已經沒什麼事了。
    尉遲行風在心裏悄悄鬆了口氣,又奇怪自己放鬆個什麼勁兒?
    陳安諾醒來時,看見尉遲行風在自己身邊照顧,著實吃驚不小,他怎麼在這兒?
    “醒了”
    陳安諾心想,廢話,你不是看見了嘛?但還是老實的嗯了一聲。
    “你感冒導致肺炎,需要休息,你最近就直接搬到我那裏住”
    什麼?搬過去和她住?陳安諾有點不相信的掏了掏耳朵,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一直捉弄他,有事莫名其妙的家夥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你什麼意思”
    “到我那裏住”尉遲行風一字一句,讓他聽得更加清楚。
    “為什麼”陳安諾不明白,他和尉遲行風非親非故,而且他看起來也不像隨便讓自己家有外人入侵的主,怎麼會要他去他家裏住?
    尉遲行風一愣,他還真沒想過為什麼,隻是就這麼想了。
    “你難道不想去?還是?還打算回天橋底下過夜?
    “不,如果可以那真是太好了”
    陳安諾也不傻,雖然這樣進入尉遲行風家我點名不正言不順的,但他現在這種情況,似乎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我們是朋友嘛!有句話叫什麼來的?不打不相識,雖然一直都是你打我”最後那句很小聲。
    尉遲行風問“什麼?”
    “沒…沒什麼”陳安諾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有點不敢抬頭看尉遲行風的臉。
    尉遲行風冷著臉,看起來很可怕,陳安諾突然想起幾天前自己被綁架,他不遺餘力救了自己,他不但沒領情,還……。
    馬上陳安諾就又想起一件事來,不對呀!那天半夜他醒過來的時候,確實看見旁邊躺著的尉遲行風,而回來的時候,他也確實中了左翼的藥,他自身沒事,是不是那天他們真的…發生了…什麼?
    想著想著,臉上不禁一陣臊熱,在抬頭偷瞄尉遲行風的時候,突然覺得這個男人還挺有型,除了有點趁人之危。
    他臉上的表情,實在是太過糾結,變來變去,尉遲行風都有點懷疑,這個人真的是一個幫派的領頭羊嗎?
    這樣藏不住自己心事,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不過也是,一個幫派老大的男寵,不過是仗人之勢罷了,他諷刺的搖了搖頭,內心鄙夷。
    尉遲行風看不起陳安諾,他不但是個寵兒?還膽小怕事,預事總是消極,不懂得變通,還容易退縮,比如說,現…在!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不過沒有關係,我現在這樣很好,到你家我也會做事,你要是不嫌棄,我還去做安保,不會給你添麻煩”
    尉遲行風冷臉聽他說完,拿起本就準備妥當的行李道“還不快走,廢什麼話”
    那一臉麵無表情,就像很嫌棄人一樣,連看一眼都是麻煩。
    陳安諾低落的垂下腦袋,心中微微顫動,卻說不出隻言片語,默默跟著他出了醫院。
    外麵的陽關就像是一團火球,剛剛還覺得醫院樓道裏陰冷清淨,現在就像是水深火熱,汗水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人說:心靜則涼。
    這都是扯淡,他發誓,現在心理淡的像水。
    陳安諾偷瞄了一眼尉遲行風,本想找個話題緩解這種尷尬的情形,見他還是冷著臉,冷氣場十足,感覺近身三米都能凍成冰塊想想也就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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