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誤入公交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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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來到839號公交車……”
“歡迎來到839號公交車。……”
“歡迎來到839號公交車……”
夢是如此的真實,少年那令人沉醉卻帶著惡魔的召喚的聲音仿佛還回蕩在梁遠哲邊,久久不息,梁元哲的眼猛地睜開,瞳孔急劇收縮,黑色瞳孔中蘊含著不安、害怕與恐懼,額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在晨光的反射下閃著晶亮的光。他冷汗不斷從身上向外冒,胸膛在呼吸中劇烈地起伏著――深吸氣,深呼氣,深吸氣,深呼氣,如此往複。
他的嘴裏喃著:“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全部都是夢,都是夢,都是夢……”良久,他的眼瞥向了從窗外射進來的陽光,陽光仿佛穿透了他的眼睛,將他的身心都溫暖了一遍,他的心情終於在此刻徹底平複了。
梁遠哲緩緩坐了起來,被子隨著他的坐起滑了下來,露出了他那沒有被睡衣遮住的精致的鎖骨,以及那寬大的衣袖掩飾不住的他的瘦弱――上班族經常年端坐辦公室柔弱的身軀,他迅速換上了平整的西裝,打上領帶,戴上了閃著銀白色反光的手表――今天公司有一場重要會議,他可不能遲到。
梁遠哲出了家門延著這熟悉的路往公交車站走去,現在是冬天,天還沒有亮,路上人來人往,熱鬧鬧的。經過菜市場時,順帶買了點包子當早餐,那個包子的老板娘對來買包子的人們總是帶著笑容,老熟人還會寒暄幾句,總是那麼熱情洋溢,他經過這熱鬧的氛圍的影響,他把早上那稀奇古怪的夢忘得一幹二淨了,嘴裏塞著熱騰騰包子,加快速度往車站趕。
他到了車站,如往常一般靠在了公交車站牌上,閉目養神,也不知是因為早上做夢被嚇著了,還是因趕開會起得特別早,他在迷迷糊糊中都快睡著了,他好像聽到了一聲幻聽,那聲音他很熟悉,好似在哪兒聽過一般,卻又不是親朋好友的聲音。
“什麼都不要問了,快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