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慕容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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曄弦隱一邊在河裏撒網一邊聽著一旁那群孩子們的嬉鬧聲。正覺愜意,鼻間忽然聞到一陣濃烈的血腥味,隨後便是一陣略顯淩亂的腳步聲,聽聲音應該是一個人,受了很重的傷,關鍵是,那人正在往曄弦隱家跑!沒辦法,誰叫曄夫人是後來這鎮子上的,房子也是後來蓋的,最靠近山裏。
那邊的雪兒明顯也感覺到了,奔上岸後迅速甩幹身上的水珠,來到曄弦隱身邊輕聲嗚咽。
曄弦隱歎了口氣跟旁邊的王振等人道:
“我要回家一趟,你們先自己捉魚,我一會兒就來。”
“啊?什麼!!這才剛來就要走啊,一會不是還有烤魚呢嗎??”王振等人一陣抱怨。曄弦隱汗……就知道吃!
“我有一味調料忘記帶了,沒有調料烤出來也不會那麼好吃……”
“哦,早說嘛,那你快去吧快去吧!快點回來啊,我們捉魚很快的!”李文這小子比半年前胖了不止一圈,本來就圓的小臉這會兒更圓了。
曄弦隱:“……”
曄弦隱推開院門,果然看見地上一連串的血跡,屋子裏有動靜。曄弦隱眯了眯眼,在他的臥室。
放輕腳步,曄弦隱讓雪兒守在門口,自己則在屋外窗口處探尋,先看看是什麼人再說。
這個時候,曄夫人已經去田裏勞作了,家裏沒人,要不曄弦隱也不會這樣不緊不慢的回家了。
運轉體內的靈氣,盡量放緩自己的呼吸,曄弦隱看到屋內是一個高壯的,穿著一身灰色利落勁裝的男子,身上掛滿了深紅色是血跡,臉上盡是焦急之色,讓曄弦隱震驚的是,那男子的懷中竟然還抱著一個孩子。
那孩子也是渾身浴血,閉著眼睛沉睡,看不清麵貌,大約一兩歲左右,不過估計是在那男子身上染得,並不是孩子自己的血,因為那孩子呼吸平穩,並不見痛苦之色。不過那男子就慘了。
曄弦隱目測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至少有十一二處,有的已經不再流血,有的則太深,還泛著鮮紅,最主要的是,那男子的一隻手竟然詭異的泛著青黑,顯然是中了劇毒,卻被此人強逼在一條右臂上,封住血脈,這才沒有劇毒攻心,以致身亡。
隻見那男子用他那條能動的左手,輕柔的將那孩子放在木床上,拉起床上的棉被給他蓋好,跪在床邊撫摸著孩子的額頭,歎息的道:
“小姐,慕容忠無能,隻能送小公子到這兒了,您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小公子平平安安的度過這一劫難,保佑他能夠平平安安的回到西楚,無憂無慮的長大……咳……咳咳……慕容忠……慕容忠怕是不能再保護小公子了……”
曄弦隱見那男子一陣猛咳,嘴角溢出的鮮血有變黑的傾向,明明早已神誌不清,卻還強撐著一口氣不倒下,估計是在等著主人家的到來,好交代後事。
曄弦隱歎了口氣,他可不想惹麻煩,平白無故養個不明身份的孩子,還要送他回西楚,這跟他期望中的安逸生活完全不符。
輕咳了一聲,曄弦隱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果然,那男子聽見聲響,立即警惕地回頭,見是一個穿著粗布衣衫的七八歲的孩子,便鬆了口氣,知道這是這房子的主人家的孩子,慕容忠張口道:
“這位小兄弟,你不要怕,我叫慕容忠,我有事找你的父母幫忙,請問他們在家嗎?”
曄弦隱見他為了說一句完整的話,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知道這人再不救就來不及了,也不想跟他廢話,皺眉直接說道:
“我母親不在家,我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放心吧,我能救你。”說著便出去打水,準備藥草和救人的工具。
慕容忠乍然一聽曄弦隱如此沉著穩定的語氣,險些相信了他的話,但隨後就反應過來對方隻是一個七八歲的孩童罷了,可是見他眸中沒有半分驚慌失措,也知道這是個能主事的,便稍稍放下了心,隻要對方能好好撫養小公子就好,至於他說能救自己,則被他自動忽略了。
曄弦隱端了一盆溫水進來,拿好酒精和幹淨的布巾,將家中現有的草藥能用上的都拿了出來,這些草藥都是平時曄弦隱上山看見的就采回來備用的,沒有的則寫了張字條,讓雪兒拿給孫宇,再讓孫宇回家拿給他,還特意注明了不要讓大人跟來。
等一切準備就緒後,那個名叫慕容忠的男子已然昏迷。曄弦隱無奈的歎了口氣,暗道麻煩。是的,曄弦隱準備救他,不然他死了,留下那孩子不能扔也不能留,豈不是更麻煩?
曄弦隱拿出一條幹淨的床褥鋪在地上,將那慕容忠放平躺在上麵,撕開他的衣服,先是用清水將他身上的傷口附近的血跡擦幹淨,再將傷口一一用酒精消毒,塗抹上搗碎的草藥再一一包紮好。
要不然不用等他解毒,他自己就失血過多而亡了。那過程當真是極為疼痛的,即使是慕容忠這樣的一看就是經曆過生死的鐵血硬漢,都疼的在昏迷中渾身顫抖,下意識的咬緊牙關。
他身上的傷口快處理的差不多了,曄弦隱才聽見王振那群娃的腳步聲,還伴隨著各種抱怨聲……
“我說曄老弟,你這個回家拿調料的怎麼還要一堆沒用的草藥啊,不會是用來做成調料給我們吃的……吧……”
王振的話在看到屋內的情形時戛然而止,硬生生的像卡了帶子的收音機。
“呃⊙▂⊙……這……這誰啊這是……”
“媽呀!!這麼多血,不會是來尋仇的吧!太可怕了……”
“天呐!!尋仇?!曄哥哥快逃!”
“不對不對!李文你是不是蠢?你看這人傷成這樣,我們還用逃嗎?”
“那孫宇哥哥你說怎麼辦?”
“廢話!當然是先下手為強,除之而後快!”……
曄弦隱頭痛的揉了揉額角,這群熊孩子想象力真豐富!幹脆把他們都支開幫忙,搗藥的搗藥,生火的生火,打水的打水……
曄弦隱處理好他的外傷,就開始處理他身上唯一的致命傷——毒!
他先用一把小刀在他的手指上割開一道小口子血液滴在裝了水的碗裏,方便觀察毒性。隻見原本清澈透底是井水立即變成了濃厚的青紫色,可見這毒的霸道。再看慕容忠的反應,曄弦隱估計這毒已經深入他的四肢百骸了。
但是另曄弦隱不解的是,慕容忠中毒的那隻手臂上並無明顯的傷口,那麼明顯是被極小的暗器所傷,什麼毒傳播能力厲害,隻需針尖大小的量,就能侵蝕整個人體?
如果慕容忠此時是清醒的就能為曄弦隱解惑了,這毒是江湖上排名第三的嗜血散,這毒雖然不如其他的毒那樣,讓人痛不欲生,死於無形,但它陰毒就在於隻要碰到傷口,就會同化周圍的鮮血,使其變成劇毒無比的毒藥,實乃見血封喉,就算是武功再高,內力再怎麼深厚,也阻撓不了這毒藥在體內的傳播。
慕容忠以其深厚的內力將其右手的溫度降至極低,使血液流通速度降到最慢,這才堅持到現在。
不過看他這樣子,是不可能就把毒逼出來那麼簡單了,隻能淨化,不然放毒血估計就隻能把他的血都放光了。
曄弦隱指揮這那群小屁孩幫忙燒了一大鍋熱水,用來給他泡藥浴,拿出床邊的一個小木盒,裏麵是早就讓周鐵匠打好的一套銀針,沒想到今天就要用到了。
東西都準備好後,曄弦隱把那群想要看熱鬧的小屁孩們都轟出去看門,將手搭在慕容忠的手腕處導入一絲靈力,使其遊走在他的全身筋脈之中,查探情況,見其毒已經深入心脈,要想將渾身的“毒血”變回原樣,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曄弦隱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這毒是沒得解了,不過他的目的隻是救人而已,又不是非要解了他的毒。嗬嗬,有意思……
看看了看慕容忠渾身上下的傷口,曄弦隱點了點頭,不錯,剛好不用他再費事地給他開口子了。
作者閑話:
這幾天老是下雨……今天還停電┭┮﹏┭┮玉米又浪費了幾個小時木有碼字……好心痛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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