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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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兩天霍澤錦都沒有來,宋玉卿也等了兩天,日升月落,連湖裏有一共有多少朵荷花,幾條金魚宋玉卿也數的清清楚楚,漸漸地心裏越來越慌,他覺得這件事是霍澤錦的錯,可霍澤錦為什麼不來認錯呢?他又想會不會是自己的錯,或許是自己的錯,自己不該打霍澤錦的,他可以認錯,霍澤錦一來,他就認錯,一切都是他的錯。想著想著宋玉卿又落下淚來。
今晚,就是農曆初一了,他要回戲園子裏登台,霍澤錦會不會來聽他唱戲?給他一個驚喜?宋玉卿想到這,早早描好柳眉,點好嫣唇,穿好戲服,對鏡看哪裏不好。
時刻一到,敲鑼打鼓聲響起,觀戲的人嘈嘈雜雜,三三兩兩地坐好,劉班主在角落看著很滿意,喜歡宋玉卿的人還是很多呀!每次來聽他戲的人也是最多的。
妝扮好的宋玉卿抖著水袖,邁著小巧蓮步上來,一回眸一亮嗓:“自那日與六郎因緣相見,行不安坐不寧情態纏綿。在潼台被賊擒性命好險,亂軍中多虧他救我回還。這樁事悶得我柔腸百轉,不知道他與我是否一般?百姓們閨房樂如花美絹,帝王家深宮怨似水流年……”內心越唱越淒涼。
入戲太深,又一行清淚滑下,誰說戲子無情,人心肉做,他會開心他會難過,哪裏能做到無情?說他們無情的人都是子非魚,不知我。
真不容易到了落幕,宋玉卿一鞠躬,卻沒走,他在人群中尋找著霍澤錦的人影,人群慢慢散了,頗有人走茶涼的感覺,宋玉卿都沒有找到霍澤錦,宋玉卿站在那裏發呆。
劉班主從後台跑出來:“宋老板,屋裏有人找。”便又匆匆跑走,想來月初要忙的事很多。
宋玉卿眼睛一亮,是霍澤錦來了吧?提起裙擺往裏屋去,氣喘籲籲地推開門怔住,屋裏人不是霍澤錦,他不識得,一個女人和兩個男人。那個女人很年輕也漂亮,一身時髦富貴打扮,那兩個男人則平平無奇,就是四肢粗壯。
那女人似乎輕蔑與他,不用正眼瞧他:“你是那個宋玉卿?”
宋玉卿有些尷尬,點點頭。
那女人咄咄逼人:“啞巴呀!真不知道澤錦哥怎麼看得上你。”這回瞧了他幾眼,“這臉長得還不錯……李四,去,抓住他,要的話送你玩玩。”
那李四應了一聲“是”,淫笑著朝宋玉卿過去。
宋玉卿開始覺得有點危險,轉身奪過門框想逃。
那個壯漢卻先一步抓到了他,一直淫笑的臉滿是橫肉向他靠近。
宋玉卿掙紮開他,大叫:“救命!班主!救命……你們是誰?到底要幹嘛……”
那女人皺眉,擺擺手,不好把事情鬧大,那大漢停下動作,宋玉卿用力踹開貼在他身邊的人,盡量靠近門板,離他們遠點。
那女人走過來:“我就告訴你我是誰!我是澤錦哥的未婚妻。”看宋玉卿吃驚地瞪著眼看她得意地“哼”了一聲,又朝後說了聲:“你們抓製住他。”
那兩個壯漢聽話地抓住宋玉卿。
那女人陳婉水從自己頭上拉下一根銀色珠簪子,惡毒地笑:“不就是張臉好看嗎!把它劃花看澤錦哥還喜不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