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問老師了，老師說你上了L中能吃力，再說……三萬塊錢也不是個小數，你再好好想想。”我爸皺著眉頭小聲問我，我坐在床上，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仔細搜刮了下記憶的每一個犄角旮旯，呆呆地看著搬了凳子坐在我麵前的爸爸，終於認識到這是我爸第一次用商量的口吻和我談話。“我想去L”沒有想很多，沒有想剛剛過分數線的成績到了高中能不能跟得上那些好學生的節奏，也沒有考慮因為外地戶口而不得不交的三萬塊錢，隻是因為憧憬過L，幻想在後來的三年裏偶遇我的女孩也許也是原因之一，又也許，我從沒想過去S。至於以上根本算不上理由的理由，少年時候的小思緒，又怎麼能用貧乏的文字解釋清楚。
    “好，你想念爸爸肯定供你。”總之我現在得到了這樣的回答。一句話，一個決定就是這樣神奇，當他們被釘在我中考這個節點上，以後三年所有的快樂，痛苦，勤奮和慵懶，上進和墮落以及暗戀和被告白，就這樣決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