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疫撲朔 秀都凶案 第020章 為何假話卻誰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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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奈邦不敢相信,有一天他會連自己的兒子都認不出來!
看著臉腫得像豬頭,全身上下浮腫得像在水裏邊泡了三天,現在像一個木乃伊一樣全身綁著繃帶在病床上的兒子,韓奈邦的心都在抽搐。
他打開病房門,對著門外一群青年怒吼:“全部給我滾!別說你們在這裏跪兩天,就算是跪二十天,也無法賠我一個完好無損的兒子!全部給我滾,等我兒子醒了再找你們算賬!”
韓奈邦的語氣冰冷抑製著怒火,再加上一軍首長的氣勢,讓一群剛二十出頭的青年個個麵色慌亂。
離病房門最近趴著的紅頭發青年方均為抬起頭,哆嗦著開口:“韓……韓叔叔,我們……我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絕對沒有揍韓哥!”
“沒有?哼,我趕到的時候你們還圍著我兒子狠揍,現在轉個眼兒就說不是你們揍的,當我眼瞎?”韓奈邦冷笑,“我兒子怎麼你們了?嗯?要你們把他揍得全身上下沒一塊好皮?”
要不是當時大門開著,服務員看情況不妙托了經理找到他,他再晚到個幾秒,就要給兒子收屍了?
方均為欲哭無淚,卻一個字兒也反駁不了。
他真不知道當時怎麼了,醒來的時候才發現韓拓名全身的慘狀。
韓奈邦的話總不是信口胡來,但是他真的一點兒也沒有揍了韓拓名的印象,記憶定格在被古羲狠拍了一巴掌的時候。
方均為看著韓奈邦的神情,再瞥瞥身邊一群神色蒙圈的好友,突然全身發冷,有一種滅頂之災的感覺。
方家庇護在韓家之下,他爸隻是韓奈邦手下的一個小兵,所以平日裏他一直跟在韓拓名身邊鞍前馬後。
這韓拓名差點兒被不小心揍死,那方家……他回去要怎麼和爸媽交代?
韓奈邦正想關門,身後卻忽然傳來一聲微弱的呻吟,他麵色一驚後又一喜,來不及再管門外的十來個青年,趕緊在病床邊坐下。
“小拓,小拓你怎麼樣了?啊?”韓奈邦想要去抓韓拓名的手,卻發現沒有地方可以下手,隨便碰還有可能會弄疼了他,臉色頓時更加心疼了,“小拓,你慢慢來,別急著說話,你媽在家裏熬粥,就等著你醒來能喝一口。”
“爸……古希……就……是他……打……我……你快去……”韓拓名的臉被包得嚴實,好在聲帶沒出大問題,隻是牙齒缺了幾顆,說話有些漏風。
屋外一群小夥子時時刻刻關注著裏麵的動靜,耳朵好的方均為聽清楚韓拓名的話後大喜,直接在門口大喊:“韓叔叔!你看!真的不是我們打的人,韓少都說了,是那個叫做古希的!我們真的完全不知道啊!”
方均為沒看見,背對著他的韓奈邦神色陰鷙而又慌亂:“孩子!你……你沒事吧?腦袋疼不疼?”
醫生可是說了,韓拓名的全身大部分皮肉幾乎都軟組織挫傷,腦袋被狠揍了十幾拳,有輕微腦震蕩,這才昏迷了兩天。
他親眼看見是誰把韓拓名揍成了這副模樣,結果這孩子醒來居然提了一個風牛馬不相及的人,這讓他害怕,唯恐韓拓名的腦袋出了問題。
韓拓名腫得隻剩下一條縫的眼睛微微疑惑地看著自家老爸,不明白對方的神情怎麼這麼恐慌,隻得再次開口幹澀地道:“爸……古希……抓……”
“對對!韓少的話對!就是……”
“給我閉嘴!”韓奈邦心慌得緊,方均為還在唧唧歪歪想著禍水東引,立刻讓他毛火了,“小濤,你給我把他們全部關在外頭,別讓他們再亂喊,再趕緊給我把腦科的醫生叫過來!”
“是!首長!”立在門邊的劉濤敬了一個軍禮。
韓拓名全身上下都在痛,可是耳朵還是靈光的,聽得父親這麼吩咐,隻字沒提要派人去抓古羲的事情,就曉得哪裏出了問題。
“爸……古……”
“小拓!你昏迷了兩天,腦子肯定還有些糊塗,不打緊不打緊,我跟你說,罪魁禍首全部是你那群狐朋狗友!他們聯合起來差點把你打死!你再好好想想。”韓奈邦坐在床邊一雙老眼眼含期待,盼著兒子在下一刻恢複正常。
有哪個正常人會把仇算在不相幹的人身上然後放過一群敵人?他的兒子明顯就是腦子不對了啊!
韓拓名愣了愣,終於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裏,可是,他的記憶沒有錯亂,最後他是被群毆,但是那罪魁禍首一定是古羲!
當時他太自信,也太沒把那人當回事,但是,醒了過來仔細想想,有哪個簡單的人能一招就解決了十來個青年?他對那些跟班兄弟是最清楚不過了,怎麼會有膽子來揍他?
這其中的問題十分詭異!韓拓名想不通。
然而,心中苦千般多,韓拓名卻生出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悲感,他看著韓奈邦看自己的眼神,那種眼光就好像他是一個精神病人!
他腦子正常得很,卻偏偏沒人相信!
這一瞬間,韓拓名恨毒了古羲。
腦科醫生很快就來了,一群小護士跟在主治醫生後邊忙前忙後,韓奈邦歎了口氣走到一邊,病房門卻又被敲響了。
“韓叔叔。”墨淵明和古燁扭頭望見被一群醫生包圍的韓拓名,心中忐忑不安。
這兩日他們也算是度日如年,怎麼也想不到,最不可能會出事的韓拓名居然出了事,也不曉得韓奈邦會不會牽連他們。
“嗯,是淵明啊,小拓剛醒,連說話都困難,你們看過就回去吧。”
韓奈邦語氣淡淡,墨淵明心中咯噔一跳,當下便知道對方還是對自己有了意見,而古燁看到韓奈邦根本就是無視自己,可他和韓家的關係不比墨家與韓家親,羞辱氣惱之餘又無可奈何。
雖然當初他們兩個半路就離開了,不知道韓拓名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在韓奈邦眼裏可就不一定了。
為了隱私,千瑟的房間裏都不安裝攝像頭,沒人知道為何韓拓名的小弟會圍毆他,墨淵明和古燁好巧不巧在那時候走,就算他們沒責任,可是愛子心切的韓奈邦卻總覺得兩個人明明有機會救自己的孩子卻沒救,這怨一些沒頭沒尾,卻是實打實的。
墨淵明兩天前一直沒來看韓拓名就是怕自己趕在了韓奈邦的氣頭上,誰知,不論他什麼時候來都討不了好。
瞥了一眼身側臉色有些陰鬱的古燁,墨淵明竟產生了幾分怨懟。
當日要不是古燁攔住了他,還把他拉走,他絕對不會落得如此這個田地。
韓家和嚴家是代代姻親,兩家在軍政兩道能量很大,墨淵明誰也不想得罪,哪怕是一點兒不好的印象。
那邊,韓拓名被醫生這這那那的檢查腦袋,一股子鬱氣直衝腦門,最後不得不咬牙呼喚韓奈邦:“爸!我想起來了!是那群狗崽子群毆了我,我腦子好好的,你讓這群醫生離開!”
韓奈邦看到韓拓名的思緒恢複了正常,立刻神色大喜:“好好好!你沒事就好,我這就去讓這群小崽子吃不了兜著走!”
“別!爸,他們留下讓我收拾。”韓拓名看到醫生都走了,總算鬆了口氣,可是嘴上的違心之話卻讓他胸口的鬱結越結越大。
他瞧見韓奈邦臉上的喜氣,努力克製著才不讓自己冷嗤出聲。
嗬,他說真話沒人信,一個個把他當傻子。
結果說了假話卻是誰都信了,似乎皆大歡喜!
韓拓名在心裏把古羲咒罵了千萬遍,急切希望自己快點複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