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七十四.不習慣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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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莫,這兩天怎麼沒來上班?去你家也沒人的!”(阿莫是韓默默在設計公司的藝名)阿雅打過來的電話,阿雅是韓默默來到自己帶了7年城市第一個認識的人,也是一起學習室內設計一起參加工作的好朋友,
“阿雅,不好意思哈,沒對你說我回趟老家,看看我爸爸媽媽,很久沒有回家了。”
“哎~?真是的,怎麼可以不告訴我嘞,害的我擔心你。”
“安啦安啦,是我的錯嘍,回來請你吃大餐。”
“對了,阿莫,個人形象照已經出來了,我幫你選出一張用於公司宣傳吧,畢竟你是我們公司年輕又有實力的設計師。”
“好,你看著選就好了。”
“隻是阿莫,公司同事都說你不會笑,好像我也沒怎麼見過你笑,難道你沒有笑神經?”
“什麼鬼啦~哪裏有笑神經這麼一說啊,好啦好啦,不和你說了,手機要沒電了。”
“好的,路上注意安全,拜拜。”默默掛掉電話,透過玻璃看著遠方染紅半邊天的夕陽,層層夕雲重疊,火紅的雲彩遠遠掛在邊。這輛回家的火車還真是慢呢,虧得自己選了一個路途時間最長的一班車次,默默低頭看了看時間,想著阿雅剛才說的話,自己為什麼不會笑呢,
那是因為會笑的人從來沒有經曆過什麼叫萬念俱灰,曾經有一瞬間規劃好的將來被摯愛的人親手摧毀的那種天塌地陷不是誰都可以經曆的,當然如果有可能,請你這輩子都不要有這樣的過程。默默想想,自己竟然可以不問世事的一個人在S城市生活的這麼久,說實話原來的所有的習慣不是定性的,但是在默默遇到楊子幕之後,才發現不習慣一個人是恒定的。
“英語作業,交英語作業啦!”英語課代表李星在講台上大聲的吆喝,
“默默,你的英語作業借我一下。”歐洛拍了拍默默的肩膀,
“咦,歐洛你竟然開始寫作業了。”宋琪轉頭詫異的看著歐洛,
“呃~我不想周五放學被英語老師留下來。”歐洛撇了撇嘴,
“呐,給你。”默默麻溜的把做好的英語作業遞給歐洛,
“默兒~我朋友喊我吃飯呢,你跟我一起去吧?”楊子幕剛把電話掛了坐在凳子上,默默想起上次去酒吧的經曆,搖了搖頭,
“我還是在學校等你吧。”
“你陪我一起去吧!”
“子幕,我是真不想去,去和你那些不認識的朋友吃飯,不如我在學校做幾套習題呢,真的。”
“可是我都和他們講好了。”
“你去吧,早點回來就行,今天雖然過周末,應該還是有學生在的。”
“那行吧,我早點回來。”子幕溫柔的揉了揉默默的頭發,滿眼洋溢著寵愛,默默對著子幕甜甜的微笑,
“我等你回來。”
‘叮鈴鈴,’放學鈴聲響了,楊子幕穿起外套和默默告別就走了,周五放學學生就跟撒歡的小牛犢,個個跟瘋了一樣迅速離開學校不帶一點留戀。歐洛和宋琪跟默默說了一聲也紛紛離開了,班裏沒一會一個學生也沒了,就剩下韓默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頭坐著聯係題,肖然站在外麵透過窗戶看一臉認真的默默,輕輕的從後門走進,默默做題太過於認真,沒有對身後的有人靠近有所察覺,肖然慢慢伏在默默的耳朵邊,輕輕的吹了一口氣,嚇得默默‘啊’的一聲一個冷不丁跟個彈簧似的彈跳了起來,身子一歪倒在了肖然的懷裏,默默推開肖然站直,怒泱泱的看著肖然,
“肖然你幹嘛,走路不出聲的!”
“看看你做的什麼題,這麼認真。”肖然染著金黃色的頭發,卻擋不住一身的陽光痞味,說著往默默的臉邊湊,韓默默用筆低著肖然的額頭,使勁往後抵,
“說話就說話,離我這麼近幹嘛。”肖然拉開旁邊的凳子坐下,
“我有問題問你。”
“你說。”默默也坐了下來,沒有側臉看肖然,倒是肖然支著頭靠在桌子上,
“韓默默,你和楊子幕進展到哪一步了?”正在算題的默默被肖然說的話驚到了,鉛筆的筆尖也因為驚嚇用力過猛折斷了,默默側臉眼神閃躲,
“肖然,你說的什麼意思?”
“你不懂我說的什麼意思嗎?”肖然往前緊湊,直逼默默的臉,
“不懂。”默默搖頭往後咧了咧,
“哼,不懂算了,我就是想問你我還有機會嗎?”
“你,你說什麼?”韓默默瞪大了眼睛,嘴巴張的最夠吞下一直拳頭,
“哈哈,看把你嚇得。”肖然笑著起身揚長而去,留下韓默默一臉懵逼坐在原地。經曆肖然這一出,韓默默實在無心學習,這些習題怎麼算都算不進心裏,無奈拿出手機掰持,手機上顯示時間18點32分,原來楊子幕才走了32分鍾,本來想著給子幕發短信的默默打消了這個念頭,這還沒走多久,顯得自己多不矜持,時間滴答滴答的一分一秒的過去,夜幕慢慢降臨,出了對麵的高三的實驗班亮著燈,學校就剩下高二5班還亮著燈,班裏做著形單影隻的默默,默默支著頭著實無聊,天才將將黑,看了時間也就7點,默默一聲接著一聲歎氣,時間怎麼過的這麼慢,原來天天有楊子幕在身邊陪著的時候時間過得充實而有樂趣,現在剩下自己一個人仿佛全時間都是安靜的,要死擱以前默默肯定是極喜歡這樣的感覺,更不會覺得時間過得這麼緩慢,現如今可好,盯著後麵牆上掛鍾的秒針一格一格的走,甚是覺得分開的時間有半個世紀這麼久,韓默默趴在桌子上搖頭晃腦,最後還是沒有憋住,剛過去15分鍾給楊子幕去了一跳信息,
‘什麼時候回來,好無聊。’編輯好了韓默默又覺得不合適刪除掉,重現編輯了一條,
‘我在班裏等你回來。’不一會子幕就回複了信息,
‘好的,9點回去,在班裏等我,手機快沒電了。’默默看著短信滿足的笑了笑,決定在打掃一下班裏的衛生,心想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了,學校安靜不成樣子,默默打掃好衛生站在班門口伏在欄杆上望著黑黢黢的學校,覺得自己發了好一陣的呆,興高采烈的回去看時間,以為快到9點,沒誠想才8點鍾,韓默默塌著眼皮衰泱泱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搖晃著手機,
自言自語,
“死豬頭,怎麼還不回來,不知道我自己在學校嘛。”韓默默撥通楊子幕的電話,電話裏冷冷的女人聲音“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韓默默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垂頭喪氣的走到樓底,一個台階一個台階往下跳,跳到一樓在跳上來,重複了好幾遍,渾身出的都是汗,衣服都被浸濕了,學校的鍾樓的‘鐺鐺’敲了9下,韓默默聞聲看著鍾樓,風風火火麵帶笑容跑到走廊的盡頭,趴在欄杆上往學校門口看,期待著熟悉的身影出現,可是除了昏黃的路燈,什麼也沒有,韓默默又踩著走廊的地磚玩起了‘9宮格’,單腳跳,叉開腿跳,花樣跳,眼看時間越過越久,默默不停的往學校門口看,還是沒有子幕的身影,過9點已經半個多小時了,默默委屈的撅著小嘴,跟著受氣的小媳婦似的,對麵高三的學生都開始陸陸續續的回寢室了,韓默默繼續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的跳樓梯,心中憤憤不滿,以為楊子幕和他的朋友玩的盡興忘記了自己,手機又沒電了。想著想默默覺得心裏委屈,加上周五學校裏保安催的較早,回到班級收拾書包氣衝衝往樓下走去,剛下12個台階就怔住停了下來,楊子幕氣喘籲籲的站在韓默默的麵前,韓默默撅著嘴,站在比子幕高一節的台階上,張開胳膊環住楊子幕脖子,把頭埋在子幕的肩膀上小聲的啜泣,嚇壞了楊子幕,連忙拍著默默的後背,以為默默被誰欺負,
“下次不要讓我在等你這麼久了,我不想一個人。”楊子幕咧嘴笑了起來,發自內心的幸福,不行撫摸默默的後背,用溫柔的語氣在默默的耳邊說,
“好,以後我在也不會丟下你一個人,是我錯了,讓媳婦等了這麼久,我保證一定沒有下一次。”楊子幕抱起韓默默大搖大擺往寢室走,韓默默用書包擋著臉生怕學校的誰看到這麼招搖的秀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