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留下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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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席巴和基裘那次徹底“商量”之後,忒修爾得到了留在揍敵客家的權利,同時,揍敵客家一半的主屋都“意外”塌陷成為廢墟。
忒修爾第一次見到席巴,迎麵感覺到的是對方眼中的冰冷殺意和漠然。他感覺不到對方身上有屬於父親的哪種特質。
席巴根本沒想過留下忒修爾的命,當然也不會承認自己和他的父子關係——應該說,從忒修爾出生,而席巴發現忒修爾可能帶來的禍患時,他就斬斷了自己那一點點的責任感。殺手,最強大的地方,就是能夠為了最大利益,斷絕自己不必要的情感。
“特爾,快來,到媽媽這裏來。”基裘根本沒管席巴的表情,親熱地招呼著忒修爾。
餐桌上的揍敵客家人們表情各異。有從來沒見過忒修爾的小輩們審視驚豔同情的目光,也有知道忒修爾身世的長輩們安然或冰冷的視線。麵對這些都不怎麼友好的情緒,忒修爾隻是斂下眼睛,握著裙擺,慢吞吞地走到基裘麵前。
哈?你問我為什麼是裙擺?你覺得第一次相認時就穿了裙子的忒修爾會因為被寵愛而逃得過基裘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強大換裝癖嗎?
顯然不可能,反而因為寵愛,忒修爾被折騰得更凶殘了。
漂亮的白色貓貓超短裙,附帶係了淡綠色絲帶的貓耳朵,還有大大的綠色蝴蝶結垂在耳側,金色的大鈴鐺在藍色絲帶的蝴蝶結下麵,胸口白色的護手腕和膝套,身後毛茸茸帶著小鈴鐺的貓尾巴。最後是白色粉嫩嫩爪心的貓掌手套和腳套。
這也是席巴第一次見到長大後的忒修爾而不喜歡的原因。即使他不願意看到兩個孩子爭奪家主之位鬧得頭破血流家破人亡,但是看到基裘念念不忘,連伊爾迷都極力維護的五子居然是個如此軟綿的性子,任人擺布,除了一張臉根本無所可取,身上連一絲殺氣,一點兒血腥味都沒有,欣賞強者的天性讓他對忒修爾怎麼可能喜愛得起來。(小路:所以說席巴真的好難應付,忒爾弱了被他嫌棄,強了又要被他忌憚滅口【攤手之】)
基裘可不管席巴怎麼想,軟軟的小孩抱在懷裏讓她電子眼都閃爍得格外歡快。所以說她的特爾才是最好的孩子,不僅是天生的偽裝高手,連席巴都騙過了,還能夠乖乖陪她換衣服,要知道連柯特都隻能堅持六個小時而已,特爾卻能堅持一天一夜。(陪一激動就控製不住自己的念的基裘換衣服,絕對是一項超級極限運動)
最懂孩子的當然是當母親的了,但是基裘明知道席巴的想法,卻偏偏不說出忒修爾的能力。開玩笑,如果特爾現在隻是個弱小的孩子,那麼憑基裘自己還是能夠在枯枯戮山護住他。可是如果暴露忒修爾的實力,那麼就不管基裘怎麼壓著席巴打,席巴和家裏的長輩們都絕對不會放過她的孩子的。
短短無聲的吃飯時間裏,忒修爾儼然成為了稀有觀賞動物,這個看他兩眼,那個再看他兩眼。忒修爾辨認過這些人。那個老是偷偷看他,還流口水的的胖胖的人是靡稽,他的二哥。總是向他投來敵視目光的和服娃娃是柯特。首位他不喜歡的銀發男人是這一世的肉/體提供者之一——
(小路:忒爾你真麼時候也這麼彪悍了?這形容詞說的,嘖嘖嘖。
--忒爾【嚴肅狀】:這輩子我隻認基裘媽媽一個人。
--小路:那伊爾迷捏?
--忒修爾【麵無表情】:他和我有什麼關係嗎?)——席巴,白胡子滿臉嚴肅的是曾祖父桀諾,胸口貼著一副字聯,赫然是忒修爾最熟悉的母語漢字啊,就是內容……
(小路:一日一殺什麼的,也是種個性,嗬嗬。)
那個把自己易容成外星人一樣的是曾曾祖父馬哈,基裘媽媽有給他提醒過。雖然曾曾祖父不管事,還總是神出鬼沒的,但是他絕對是揍敵客家最神秘,也是最不好惹的人。忒修爾沒有從這位曾曾祖父身上感覺到一點兒惡意或者善意,就像天平一樣,絕不偏向任何一方。
除了沒有消息的伊爾迷,從來沒露麵的亞路嘉,離家出走的奇犽,所有揍敵客家人都在基裘強烈要求下到來了。吃過一頓和平時一樣沉悶的飯後,席巴叫住了要散場的眾人,帶著大家來到他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