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篇(無要求)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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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到了領成績單的時候,夢夢和如靜並列第一,所以考經了昌海學校,麼麼噠太好了
    ~( ̄▽ ̄~)(艾菲雪:看看都嘚瑟成什麼樣了)夢夢和如靜忙回花店問老板娘幾天星期幾,老板娘回答周5。
    “如靜,等周一就可以開學了(*^-^*)太好了,麼麼噠”夢夢可愛的說
    “夢夢呀,不要露出這麼可愛的樣子好麼,我會很想掐死你的(^__^)”如靜
    “如靜姐姐呀,給我講鬼好故事好麼( ̄ˇ ̄)”夢夢
    “好吧,聽好了( ̄▽ ̄)”如靜輕輕嗓子說
    “跟許多醫院一樣,這家醫院也沒有四樓,而是直接跳到了五樓。幸好我住的是三樓,在病房裏還不至於會有那種心裏發毛的感覺。
    我住的人房,但另一個床位卻是空的,就像是一間寬敞的單人房。
    把東西衣物都安置好後,我先是躺在床上讓護士打點滴,護士離去後,我百般無聊地看著點滴一滴滴地滴落,直到感覺眼睛發麻後,我起身
    翻查床頭櫃的抽屜,看看之前的住院病患有沒有留下些什麼
    但我隻在第一層的抽屜裏發現一本標示著住院注意事項的手冊,其他抽屜裏什麼也沒有
    我在床上坐好,翻閱起那本住院手冊,無聊地開始一一比對各病房的差異:“好啊,其他病房還有電視冰箱……
    翻查了幾頁後,我注意到其中一件事項被紅筆圈了起來,似乎極為重要。我看了一下,那事項隻是寫著:“本院門禁為十點,探視的家屬及朋友請於十點前離院,並請病人於十二點前就寢。
    這沒什麼吧,病人本來就是該早點睡覺的。我往後翻了一頁,發現還有一個事項是被紅筆所圈起來的,這個注意事項就比較奇怪一點:“十二點過後若同病床的病人按下緊急呼叫鈴,請勿慌張。”
    應該是把“同病房”打成“同病床”了吧,我猜。再怎麼擠也不可能兩個人擠同一張床吧。我闔上手冊,從包包裏拿出自己帶的書看了起來
    晚上十點,護士幫我將點滴拿下來,給了我晚上要服用的藥,並且吩咐我晚上早點睡後便離開了病房。但可能是因為我平常生活就日夜顛倒的關係,我在床上折騰到了十二點多仍沒有睡意,於是隻好打開床頭燈繼續看書
    等到眼睛有了倦意,我才將書收起來並要關上床頭燈,但當我的手壓在床頭燈開關上正要按下時,我看到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如果我快個一兩秒關掉床頭燈,我可能就看不到這一幕,但我偏偏看到了。一隻蒼白的手從床底下伸出來,按下了床頭的緊急呼叫鈴,跟我按在床頭燈開關上的手僅僅隻有幾厘米的差距。
    那隻蒼白的手縮回床底下去後,我不知道該關床頭燈或不該關。原來這就是那條注意事項的意思,床底下還有另一個病人。這下我不敢關掉床頭燈了,我需要亮光來遮蓋我的恐懼。等一下護士會來嗎?來了之後又會怎麼樣?
    我著病房的門縫,我可以看到走廊上的燈光鑽過門縫透了一點進來,如果護士會來,那麼門縫下會先閃過她的影子才對。但是沒有,門縫下還未出現任何影子,門就無預警地打開了,一個護士推著推車走了進來,並反手將病房門關上。
    這個護士也不是人!這個護士戴著副密不透風的口罩、穿著全白的製服,但是款式跟我印象中這家醫院的護士製服並不一樣。她推著推車走到床邊講了幾句話,而床底下也有一些聲音發了出來,我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那似乎是一種以低沉的呢喃所構成的語言。
    那個護士突然發出一個尖嘯的聲音,並且瞪著我,我被她給嚇倒了,但我接著注意到她是在瞪著我的手,會意過來她是要我把床頭燈給關掉。
    別急別急,注意事項裏有寫,不要慌張,照做就是了。我關上了床頭燈,但我眼睛並未閉上。
    在黑暗中,我看到有一個人從床底下鑽了出來,護士從推車上拿了一些工具,開始在那個人的身上東劃西劃……
    原來每張病床都有兩個病人,一個在床上,一個在床下……”如靜陰森森的說
    夢夢冷汗都冒出來了“姐姐,你怎麼就這麼嚇人呀,嚇的我半死不活”
    “著可是真人真實啊┗(T﹏T)┛”如靜也被自己嚇到了
    “你也會被自己嚇到啊”夢夢半嘲笑半疑惑的說
    “你這個壞人~(TロT)σ”如靜
    “睡覺了,晚安啊”夢夢走到了自己的床上(花店現在包吃包住了)
    “額,晚安”如靜也睡到了自己的床上
    “嗚嗚嗚。。。嗚嗚嗚”有人在哭,哭聲時段誰續
    “夢夢,聽到了嗎”如靜問
    “當然,我門要不去看看吧”夢夢說
    “萬一哭聲是老板娘說的被封印的地方出來的呢”如靜膽怯的說
    “有我在,我這可愛,鬼一定先吃我的”夢夢逗趣的說
    “好吧,我們走”如靜隻好跟著走了
    果然哭聲就是從那個有太極八卦的封印門裏傳出來的,夢夢和如靜石頭剪刀布輸的人去開門。大家猜猜誰輸了,對了夢夢輸了(夢夢:我是故意的),夢夢大膽的走了過去,推開夢,一個古裝的女生在呢邊哭。
    “你為什麼在哭呀”如靜有比夢夢先開口
    “我,我死的還冤枉啊”那個女孩開口
    “你叫什麼名字呀”夢夢也問了,同時想到‘終於不被如靜先開口了’
    “我叫千幽羽,叫我小幽吧”小幽不哭了
    “我叫如靜,她叫夢夢”如靜又先說了
    “是夢雨啦”夢夢不滿的說
    “不是一樣啊,我叫習慣了不行嗎”如靜爭辯的的說
    “能交個朋友嗎”小幽興奮的問
    “好啊,我們要去睡教教了,明天晚上在玩吧”夢夢這回比如靜仙開口
    “早上也行”小幽
    “額,為什麼。。”如靜風中林亂了
    “因為門上有鎖啊,我出不去啊,現在鎖打開了”小幽
    “睡覺去了,明天早上再聊吧”夢夢拉著如靜網房間跑
    好了,我要做作業了,謝謝觀看啊
    死人路,火人墓
    我和朋友李多經常結伴出去旅遊,一年中幾乎有半年的時間花在了旅行上,我們總是喜歡避開大城市,去尋找發掘那些偏僻而又古老的村落。
    一路上的村子小鎮很多,但是這一個卻不得不說。
    與其說這是一個村子。不如說是一個巨大的陵園,在這裏幾乎嗅不到任何活物的味道,鋪天蓋地映入眼簾的隻有一座座墳墓。
    村口很寬闊,大片已經幹枯的草地,即便在冬日的陽光裏也沒有太多的喜色,草地旁邊有一條兩人寬的崎嶇小路,那一座座的墳墓就在小路的另一邊,有的是雜草混雜枯樹枝搭建的三角支架,有的是豎立著殘破石碑的墳墓。
    耳邊偶爾掠過一些風聲,陽光更加熱烈,我卻覺得更冷了。終於,我看到了一個人,一個蹣跚著向我們走過來的老人。
    “大爺,請問這裏是什麼地方?”我拉著李多走過去問道。老人低著頭駝著背,穿著一套幾乎褪色的羊皮夾襖,手攏在袖口裏,下身是肥大的黑色棉褲,踩著厚重的圓口布鞋。當他抬起頭的時候我被嚇了一跳,幾乎幹癟成了一個破舊皮球似的腦袋上嵌著一對眯起來的三角眼,溝壑縱橫的臉上帶著一種莫名的悲涼表情,他的嘴唇幹得裂開了,露出道道血絲,幹枯卷曲的頭發很髒,一片片地粘在一起。“這裏叫墓村。”老人的聲音混濁不堪,仿佛含著一口水在說話。“墓村?”李多驚訝地問。老人“嗯”了一聲算是回答。“這裏沒有房子,有的隻是墳地,活人墓,死人路。”老頭兒解釋著,慢悠悠地又向前走去,陽光在那條狹長的路上投下老人孤獨的背影。
    “我們再向前走走吧,或許能找到別的人問問。”李多建議說。
    走出十幾米遠,我忍不住回頭想看看那老人。他卻不見了!如此空曠的地帶,老人竟然憑空消失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們看到的仍然隻有一堆堆的墳地,而且奇怪的是,這些墳頭並沒有任何的祭品或者像是有人祭拜過的痕跡。難不成,都是孤墳麼?
    這個村子很大,但走來走去卻隻有我們兩人,於是我發現了一個問題——我們該如何留宿?
    天空開始漸漸浸入墨色,眼睛能看見的光源也越來越少。李多忽然“啊”了一聲,拉了拉我,另一隻手指著旁邊。我順著她的手指看去,那是一座墳。
    很普通的墳墓,立著一塊青石碑,後麵是圓形的墳塚,不過,比我見過的普通的要大得多。但是不普通的是從墳塚後伸出了一隻手——一隻女人的手,細長而蒼白,或許並不十分白,隻是在這夜色的對比下顯得比較白皙而已。隨後出來的是一個毛絨絨的東西,我仔細看了看,原來是一個人頭,她的雙手支撐著上身,用力一挺,猶如做俯臥撐一般,身體雖然瘦弱卻十分矯健,不消一會兒,她的整個身體便從墳墓裏出來了。
    然後我看見了光,雖然混濁昏暗,但我肯定那是蠟燭的光而非人或者某種動物的瞳孔發出來的。果然,那女孩又拉出了一個人,體型矮胖,而且手裏拿著一個燭台。
    就像捉迷藏一般,那個巨大的墳堆出來了三個人。
    “啊,有外人。”女孩清脆地喊了起來,聲音非常好聽,像風吹鈴鐺,卻又帶著野性的不羈。
    “莫咋呼,不要驚了人家。”是一個沉穩的中年男人聲音,他很高大,雖然看不清楚臉,但覺得整個人如同一塊厚實的門板。
    蠟燭移動過來了。我可以看清楚他們了。一個年輕女孩,一對中年夫婦,看來,他們是一家人。
    “媽媽,他們莫不是被我們嚇到了?”女孩看我們兩個不說話,走過去一隻手摟著中年女人的胳膊,一隻手捂著嘴笑了起來。中年女人的頭發整齊地梳理在後麵,雖然身體已經發福,但從端正的五官來看,年輕時候也肯定如這女孩一樣秀麗。
    母親笑了笑,有點責怪地對這女孩擺了擺手,卻不說話。
    “你們是外鄉人吧?不知道我們的規矩,驚嚇了你們,實在不好意思。”中年男人的普通話很不錯。
    我立即朝他點了點頭,笑道:“沒什麼,隻是有些奇怪罷了。”
    於是,這家人請我們進了他們的家——那座很大的墳塚。
    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活著進到墳墓裏。這種感覺是相當怪異的,我甚至有些恍惚,自己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
    裏麵比我想象的更加寬闊,有點類似於陝西的窯洞,但卻是圓形的,如同一口倒扣著的巨大鐵鍋,墳墓高三米左右,長寬各有四米,想來當初挖這個肯定很費氣力,入口處離裏麵有將近兩米,雖然有個土堆墊腳,爬上去還是很不容易。四壁非常光滑,雖然是泥製的,卻依然幹燥,帶著灰土色,別有一種味道,隻是空氣沉悶,略覺得壓抑。
    “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麼我們好端端的要住在墳堆裏。”女孩爽朗地笑著對我們說。她搖晃著腦袋,整個身體發出脆脆的聲音,聽她說話,猶如在吃一個甜脆的蘋果。
    我仔細看了看她,全身裹著深藍色的棉裙,帶著很漂亮的花紋,身上還掛著一些銀器,難怪會有聲響。女孩很漂亮,五官略顯稚嫩,皮膚也很白皙,手腕上戴著一個銀色的飾物,非常漂亮。隻是似乎飾物很重,在她手腕上留下了一道青紫的瘀痕。
    “莫要胡鬧。”母親把她拉走了,女孩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走了。原來旁邊還有一個通道,估計是去向裏間的路,我要過去還得低頭,看來那是女孩的房間。
    這個姑且可以稱做家的地方日常生活物品一應俱全,桌椅板凳,茶水吃食。男人給了我們兩塊火柴盒大小的白色甜點,似乎是糯米做的,非常香甜。
    “這個地方叫墓村,住著很多像我們這樣的人家,大家都是住在這樣的墳墓裏,這幾天大家白天都不會出去,直到晚上才出來活動透透氣,沒想到有外地人來,沒有嚇到你們吧?”中年男人闊臉粗眉,高鼻方嘴,一臉英氣,隻是眼神略有落寂,似乎有什麼心事。
    “白天都不會有人在麼?”我問。男人肯定地點點頭。
    我一下子想起了那個老頭兒,說話長相都很古怪的老頭兒,突然消失在那條路上。
    “為什麼會有如此奇怪的規矩?”李多好奇地問。其實我也很想問,但有時候人家可能並不想告訴你,換句話說,如果人家願意說不用問也會說。
    果然,男人臉上麵露難色,似乎有些猶豫,他斜眼看了看旁邊,似乎女孩那邊還在和母親聊天,於是緩緩說道:“我們在這個村子已經住了好些年頭了,誰也不知道這規矩何時定下的,傳說是老早以前漢人們想在我們這裏征兵,老人們怕青壯的漢子死在戰場上,於是把他們全部藏在墳墓裏,隻留下氣孔和一些食物。那些男人白天不敢出來,直到夜晚才能露麵,後來這些人活了下來,於是才有了今天的村子。所以每到一年的這個時候大家就會躲在早就修建好的墳堆裏表示紀念,而且冬天這裏也非常暖和,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習慣,外人不太理解,經常會傳言我們這裏是鬼村。”
    我“哦”了一聲,男人又告訴我,實際上他們一家有自己的房子,不過離這裏還有一段路程,腳力好的也要一個多小時。
    我問男人,“活人墓,死人路”是什麼意思,男人吃了一驚,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沒有告訴他是老人說的,隻說是自己聽來的。
    “時候馬上到了,你很快會知道的。”他說完,朝裏麵招呼了一聲,女孩和她母親都出來了。
    “我帶你們一起去,就知道‘活人墓,死人路’是什麼意思了。你來得很巧,一年隻有這個時候才能看到。”他緩緩地說,接著又再次爬出了墳墓。
    果然,外麵居然亮起了三三兩兩的零碎燈火,像螢火蟲一樣,隻是現在是冬天,又身處在墳堆邊,全然沒有了那種詩意。
    火點漸漸聚集起來,我們跟著男人一起坐過去,大概聚攏了上百人,穿著大都一樣。
    隻是有一個老者,低著頭不停地咳嗽著。大家都默不作聲,隻是環繞在老人四周,緩緩往前移動,他們都走在那條路的兩側,隻有老人一個人走在路中間。
    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一座不高的荒涼的石山邊,那條小路到這裏也就結束了。
    這座山很怪異,在山腳下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窟窿,每個大概一米高,一米寬,至於深多少則看不清楚,每個窟窿都被石頭堆砌起來封死了。他們走到一個沒有封上的窟窿旁邊,老人自己走了進去。
    他沒有說什麼,隻是走得非常緩慢,在眾多火把的照耀下,黑夜也顯得更加光亮了,隻是老者的背影依舊灰暗。
    他彎腰鑽了進去,坐在裏麵,旁邊有個年輕人將一瓶水和一袋子食物鄭重地放了進去。
    我還是不明白他們要做什麼。
    很快,所有的人都抱著一塊石頭堆積到老人麵前。
    原來他們要將洞封死,讓他死在裏麵!當那個老人喝下最後一口水,啃掉最後一口幹糧,等待他的就隻有死亡了,我想過去阻止他們活埋,結果卻被一隻大手拉住。
    回頭一看原來是女孩的父親,他的樣子很難看,臉龐像被幾隻手揉捏過一般。他費力地將我和李多拉了回來。
    往回走的路上我質問他究竟是怎麼回事?男人慢慢地解釋給我聽,我逐漸平息了自己的驚訝與憤怒。“在村子裏,所有的人,隻要是快死了,都會被搬到那裏,大家留一些水和食物,把門封死,然後讓他在洞裏終結,每個人都是如此,我以後會這樣,我的女兒也會,所以你無須憤怒和不解。”
    “就在去年的這個時候,我也親手把我的嶽父埋了進去。”他的聲音很小,隨著喉結的上下蠕動才流出這幾個字,旁邊的女孩和他妻子都默不作聲。
    我實在無法理解他們的習俗,忽然我想起白天的老人。
    因為我又看到了,他就在前方不遠處,依舊彎著腰攏著袖子盯著我們,不,應該說盯著那男人。他就站在小路上,剛才那個被埋進石窟的老者剛剛走過的小路。
    男人也看到了,女孩和她母親也看到了。
    他們不約而同地愣在原地,老人慢慢地朝這裏走來,而那一家人卻在往後退。
    “阿公!”女孩似乎很激動,高喊著要過去,卻被父母死命拉住。
    老人停住了腳步,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阿爸,是我對不起你,你不要找孩子。”男人忽然擋在妻女前麵厲聲說。
    老人依舊不出聲,隻是指了指被母親拉住的女孩,繼續慢慢地挪過去,似乎想去抓女孩的手。“阿公,阿公!”女孩哭著喊道,也伸出手去,不過被她父母扯遠了。
    我連忙走了過去。那老者見我過來,忽然慢慢退到那條路上,漸漸消失了。
    那一家人驚魂未定,尤其是女孩,不停地哭著喊著自己的外公。
    回到墓裏,母親好不容易把女孩哄睡了。
    “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男人痛苦地抓著自己的頭發,他的妻子溫柔地撫摸著丈夫寬厚的脊背,眼裏溢滿了淚水。
    “家裏窮得很,連女兒上學的學費都湊不齊,她喜歡唱歌,山歌唱得很好聽,周圍的孩子都喜歡她,可是我沒本事送她去上學,她阿公又得了不知道緣由的病,錢像扔進了無底洞,看也看不好。
    “眼見著活不下去,我隻好和她一起跪在老人麵前求他,我知道這麼做要遭報應,進活人墳的人是出不來的,除非自己願意進去,沒人可以強迫,被村子裏的人知道我們求家裏的長輩進活人墓是要被罵死並被趕出去的。我們村向來有長少,無尊卑,老人都是村子裏極為被敬重的,而且孩子她阿公年輕的時候還跑過馬幫,販過金子,為村子流過汗出過血,大家都很尊敬他,同輩分的人沒有比他更得到村裏人敬重的啊。
    “他老了生了病,連話也講不了,卻愛極了這外孫女,我們要不是沒辦法也不會這樣做,當我們求他的時候他啊啊地說不出話,隻是不停地用手指著外孫女。
    “於是我們告訴村裏人,說他自己同意進活墓,他們來問的時候,他也隻好艱難地點了頭,不過卻一直在流眼淚。”
    “我親手為他堆的石牆,這都一年了,他不可能還活著啊,我別的不怕,就怕他抓走我女兒啊。”男人說到這裏泣不成聲,和他妻子相擁在一起。
    “阿公!”裏麵忽然傳來女孩尖銳的叫喊,我們趕緊走了進去。
    那個老者居然就在這裏,他一隻手摸著女孩的頭,一隻手握著女孩的手,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我非常擔心,甚至想要衝過去救出女孩。李多卻緊緊抓住了我,她一邊搖頭一邊指了指女孩。
    女孩流著眼淚望著自己的外公,我忽然覺得老人不會傷害她。
    “不要,不要啊!”女孩的母親跪在地上,男人也跪了下來。
    老人沒有說話,隻是褪下了女孩手上的飾物。
    那居然是個可以活動的東西。他將飾物放在床沿上,慢慢又走出了墳墓。過了好久,那對夫婦才爬起來,趕緊抱住女兒,生怕她少了什麼。
    我把床沿的飾物拿起來,發現重量不對,拿手一推,居然發現是可以活動的。
    原來是空心的,裏麵裝著的都是類似沙子樣的東西,準確地說,是金沙。
    夫婦兩個吃驚地望著那些金子,又拿下女兒其他的銀飾,這些據說都是老人生前送給外孫女的,結果裏麵都裝著金沙。
    夫婦倆這才明白老者回來的原因,他們抱著女兒號啕大哭起來。
    每隔一年,死去的人都會沿著那條小路走回自己的故裏;去看自己的家人,所以這個村子的人都會在這時候躲到墳墓裏,意喻不在陽世見故去的家人。
    我問李多她為什麼會明白老人的意思。李多滿臉憂傷地說,老人的眼神雖然冷漠,卻帶著更多的不舍。
    第二天,我們便離開了那個墓村。
    那對夫婦則帶著女兒去了埋葬老人的地方,好生祭拜去了。或許對親人來說永遠不會存在所謂的仇恨,有的隻是關懷和諒解吧。至於那條路,或許每個人都會走上去,我也會,你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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