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不要打娘。爹爹，你不要打娘。”
    陰暗狹小的屋子，女孩兒哭著撲到男人的身前，試圖用瘦弱的雙臂阻攔男人無情手中的木棍。
    “媽的！你起不起開！不起開我連你一塊打！”男人一臉的凶狠，對女孩兒身後的婦人罵道：“你個臭婆娘！整天就知道哭哭哭！老子的好運氣都他媽讓你哭沒了！我說今兒怎麼一直輸呢，合著全是讓你給我哭沒的！”
    男人一邊罵一邊揮舞著木棍向婦人身上打去，女孩兒哭著去攔卻隻是多了一個人去承受這番無妄的毒打。
    “爹爹。你不要再打了。”女孩兒疼的哇哇直哭，卻還是堅定的護著身後的母親。
    看著女孩兒身上的一道道青青紫紫的傷痕，婦人將女孩兒抱進懷裏，指著男人邊哭邊罵：“孫德才，你就知道打我們娘兩。有本事你去和討債的橫啊！家裏都揭不開鍋了，你管過嗎？整天就知道賭賭賭。你算什麼男人？隔壁的吳庸雖然也賭，可人家至少知道幫襯家裏！你呢？你管過什麼？就會窩裏橫！”
    “爹爹，你不要打娘了。娘親身上都是傷。”女孩兒抬起清麗的臉，抽抽噎噎的道。
    男人一把拽過女孩兒，獰笑道：“一個個都反了你們了！給我出來！”
    婦人看著男人拽著女孩兒往外走，趕緊追上去問：“你要把孩子帶哪裏去？”
    男人不耐煩的揮開女人，一腳踹了上去。“別擋老子的路。”
    “娘！”女孩兒看到母親倒在地上，哭著要撲上去卻被男人鉗製著雙手，一路提著走。
    聽著女孩兒細而尖的叫聲，男人團了塊布塞進女孩兒的嘴裏。
    看著男人將自己帶到這棟雕梁壁畫的院子，女孩兒的眼裏滿是驚恐。
    “鄭媽媽，我家丫頭值多少錢？”男人捏著女孩兒的下巴，好讓搖著扇子的女人看清女孩兒的臉。
    “五百銅板。”搖著扇子的女人瞥了眼女孩兒，不甚在意的道。
    男人搓了搓手，“鄭媽媽，你再看看。就這容貌，怎麼著也得一吊錢呀。”
    搖扇的女人嗤笑出聲，“就這模樣，在我們這飄香院也就是個洗碗刷鍋為奴的命。我肯給你五百文已經是在做善事了。”
    男人搓了搓手，拉著女孩兒作勢要走。
    搖扇女人握緊了扇子，眼看男人真要走出院門忙開口道：“罷了罷了，就當是做善事了。阿大，去給他取一兩銀子。”
    男人頓時將女孩兒推了過去，喜笑顏開的接過銀子。
    “爹爹，不要賣了我。”女孩兒小跑到男人麵前，拉著男人的手，乞求的望著他。
    院中的護衛要去抓女孩兒，卻被搖扇子的女人阻止了。“抓什麼？她有手有腳會自己回來。”
    “滾回去。”男人撥開女孩兒的手，揣好銀子轉身又拐進了賭坊。
    女孩兒眼睜睜看著男人拿著自己的賣身錢進了賭坊，明亮的雙眼充滿了恨意。
    “回來了？”鄭媽媽搖著扇子，瞥了眼女孩兒對護院道：“把她關進柴房吧。”
    女孩兒順從的跟著護院去柴房，臉上無喜無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