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坐山觀虎
    我們站在山崖上看著屍體如潮水般撲向那邊樹林深處，這個時候我才真的注意到這座山脈的結構，不隻是那座“神仙掌”的厲害，這下麵的山穀是一道“半月彎”，這個半月形狀個甘肅敦煌的月牙泉很相似，這種月形狀的東西，我看過古太元老先生的傳記書，書中說老先生曾經在天星原見過一口月牙泉，這月牙泉比敦煌那個小多了，而且其中有妖盤踞，所以水源被汙染的嚴重，此泉深不見底，有村民用二十根長竹連接進泉，終不見底。
    眼前的這山與這月牙穀剛好相互依偎，貌似風水聚山，實則興水，而這穀中多年前應該是有水的，今時已經褪去，那麼……
    “小九，那水潭是個什麼形狀？”
    “呃，半圓……不，是個近於半圓的彎形。”
    我恍然大悟，滄海桑田，水月變遷，這水潭應該沒有消失，而是移到了山穀之下，妙妙妙，一潭活水，這是靈脈聚集處，那麼這下麵定有巧妙之處，我能看出來，SEP的高人也能看出來，但是為什麼這裏沒有別的SEP的人了？反而被人殺了？
    不對，應該不止這幾個SEP的人，那還有的人在哪裏？莫非他們寧有安排？
    柒探出個頭問我：“閣主，這個我們還要等多久啊？”
    “快了，如果我沒猜錯，SEP是想借助湘西趕屍一族的力量拿到下麵的東西。”
    “下麵有什麼？”阿肆問。
    “你們看出來沒有，下麵應該是個聚寶靈地，至於拿的是什麼，可能是神農鼎，或者是其他神器，上古有書雲：‘龍脈聚靈，寶器十方’，一處靈脈不止可以埋葬貴人，還可以養器，這麼多人大費周章不可能為了一具屍體，那句隻有寶器了，而傳言說的是神農鼎，那就應該是了。”
    小九點點頭：“我能隱約感覺道下麵的靈氣波動。”
    “你怎麼能夠感受到？”柒不滿意地戳戳小九的肚子，小九反手握住柒的手指：“柒姐別嫉妒，我是天生九尾靈狐，與世間有靈氣的東西和人可以互相感應的，你在多練練上次閣主給你的那本玄女七十二式，你也可以後天感應的。”
    我摸摸柒的頭：“那七十二式如果真的練好了，你就是世間絕頂高手了。”
    （玄女七十二式原本有八十一式，可是後來失傳了。我回到玄靈閣的時候十一讓我帶柒和阿肆進寒冰軒受玄冰陣的考驗，最後那本玄女七十二式自己選擇了柒，而阿肆的書是一本禦寶書，書中教了他許多寶器來源和如何禦寶，隻是他不愛習法術，最多就是自保的法術學的可以，其他會的多就是不精。）
    “會比十一叔還厲害嗎？”
    我點點頭：“那是玄女娘娘花了五百年所創，若你真的感悟其中精髓，世間都少有敵手。”
    “耶，那我就天下無敵了。”
    “非也，柒，你要始終記得一句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柒吐吐舌頭：“知道了。”
    談話間屍體已經全都進入了林中，我們索性坐了下來，小九從懷裏掏出一盒桂花糕分給我們吃，我吃著覺得幹，他又遞給我一杯水，我笑笑看他，吃貨果然無處不帶吃的。
    四個人坐在這裏吃完一盒桂花糕，又聊了一會兒天，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林間傳來爆炸的聲音，頃刻之間一片樹林盡毀，氣流衝上山崖已經減弱了許多，但是我身邊的石子還是被震得顫動。
    “臥槽，什麼爆炸了？”柒擦擦臉上的灰塵。
    阿肆邊幫她擦邊說：“是兩股力量相撞了。”
    我站起來看過去，一堆堆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屍體堆在水潭邊，水麵上滿滿地浮著屍體，這麼大的力量，看來SEP這次派的高手不少啊，就是那些散人就能禦混沌，與零大戰幾百回合了，那麼捕靈人厲害到神程度了？我很想見識一下呢。
    “砰！”一白一灰衝出水麵，兩人隔著水潭立著，白衣的是個女子，小九低聲說：“她就是趕屍人。”
    我看的隻是她的背影，對麵那位灰衣的是位中年男子，臉上有幾道傷疤，手臂強壯有力，右手握著一把烏黑的寶劍，劍尖比劍身寬，劍尖凸出的地方有六齒往回彎曲，這應該是六冥劍，此劍甚邪，禦劍者必須心性堅定，以剛剛那兩股間的一股純陽之氣來說，這禦劍者心性的確堅定。
    又是一聲“砰！”兩個人衝出水麵，一個是一身黑衣的女子，身子凹凸有致，衣服緊緊裹在身上，讓人移不開眼，五官也極其精致。另一個是那日抓我的麵具男，麵具男今日帶著一隻白色的麵具，嘴角上揚，懷裏抱著一塊很大的木盒子，靈氣乍泄難以掩飾那東西的靈力，看來果然是神農鼎。
    四個高手對立，誰也沒有動，就在我們猜誰會先動手的時候有一股氣流破空而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婦人手執烏木杖立在了半空。灰衣男子望著她道：“你就是銀婆？”
    老婦人咳嗽了幾聲，也沒有抬眸看灰衣人，而是轉身問麵具男：“東西確認了嗎？”
    麵具男恭敬回答：“是神農鼎。”
    然後老婦人滿意地點點頭：“老身既然現身就說明今日這神農鼎我們勢在必得，你們二位不想死的話就離開吧。”
    灰衣男子冷哼一聲：“看來年紀大的人都愛唬人，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
    瞬間十幾位捕靈人出現在水潭周圍，每個人都衣著不同，年紀不一，唯一我可以確定的是都是頂尖高手，我回頭看看柒和阿肆，什麼時候他們倆可以有水潭邊那些中的一個厲害啊？
    捕靈人中一個紅衣女子身負一把瑤琴，上前一步：“留下神農鼎，給你們一個全屍。”看來紅衣女子身份略高。
    “哈哈哈，我活了八十年，還沒見過這麼自大的人，小姑娘，你跪下來求我我可以讓你死的不要太難看。”
    灰衣男子大喝一聲：“老東西看招!”六冥劍在他手中綻放異光，老婦人輕輕一閃，身輕如燕，躲過攻擊，瞬間十幾個捕靈人除了黑衣女子和紅衣女子沒動以外都撲向了銀婆，這個時候我看了一眼一旁觀戰的麵具男和蒙麵女，不為所動，看來這銀婆不簡單啊。
    “嘩!”水潭上空的人都被彈開，金屬一樣的尖銳聲音傳來，那捕靈人都痛苦不堪，幾個內力強大的還在硬撐，不過七竅已經開始流血，我在山崖上也收到了影響，我撐起護靈罩，小九躲到我身後，阿肆和柒也緊緊湊到我身後，蠱蟲死了之後我的靈力強了好多，護靈罩現在不僅能保護自己還能保護別人了。
    我注意到紅衣女子沒有受到影響，站在原地不動，自己的隊友都要死了她還不做點什麼嗎？突然飄在半空的銀婆突然像一隻中箭的大雁垂直的落到了水潭裏，和那些屍體混在了一起，我注意看才發現剛剛那個黑衣女子不見了，影子一閃，蒙麵女子也倒了下去，麵具男的麵具瞬間變色了，變成了黑色，一道光劃過，“一葉障目”，麵具男又逃了，黑衣女子現行，看著腳下那張黑色麵具，臉上滿滿的憤怒。紅衣女子倒是淡定，沒有什麼情緒變化，地上幾個人支撐著立起，其他的人恐怕要永遠倒在這裏了。
    我歎了一口氣，神農鼎是要用於今晚練蠱的吧。
    SEP很快撤離了山穀，紅衣女子走的時候往山崖上望了一眼，我和她對視一眼，她有幾分禮貌的朝我點點頭，護靈罩撐起來靈氣那麼大，她應該知道我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