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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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終究花落
此時,我用幻術窺探了雲恒的記憶,還看了她和那位宋公子的……而且還被十一當場捉奸,咳咳,不是捉奸,是捉……額,捉住了。
十一臉色不太好,我也不敢繼續看雲恒的記憶,就對著雲恒講:“那個你,且先退下吧,我明日找你如何?”
“是。”雲恒緩緩飄進樹裏。
我回頭看著十一:“咳咳,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他依舊冷著臉。
“額,這個樹是我花錢買來的。”
“知道,花了一大筆,還送了兩滴血。”他轉身朝屋裏走。
我跟上去:“這麼說你回來很久了,你都知道了。”
“卡裏少了多少錢我能不清楚麼。”他進屋看到還在酣睡的小九,提起他後頸的毛,像提貓一樣,小九立刻醒了過來。
“讓你日日跟著閣主,本事沒長,肉卻長了這麼多,從今年起,和小三一樣三個月不準吃肉。”
小九:“嗚嗚。”
我:“嘿嘿。”
他回頭看我,袖子一揮,門被掩上。
“你要知道,院子裏那隻妖本該魂飛魄散的。”
“知道,不過我和她有個緣分,我得幫她。”
“怎麼幫?”
“呃……明天問問她再說。”
“她受了你兩滴血,兩生兩世才能還給你。”
“不用兩生兩世,我隻是借給她,過幾日就可以還了。”我笑的胸有成竹。
“祖宗那裏如何交代,你又要受雷電之苦麼?你為何總是不聽話。”
“不礙事,上次任務我完成的極好,老祖宗們說可以給我一個人情。”
“真的如此?”十一嚴肅地看著我。
“真的如此。”我篤定的回答。
十一不再阻攔我幹涉雲恒的事,我第二天便問清雲恒事情原委。
舒文十八歲中了秀才,那年他也請了同村的王婆做了媒人,娶了雲恒。
那晚,舒文挑開雲恒的蓋頭,不得不說雲恒真的是美,紅衣黑發,肌膚如雪,我看著心都跳得很快。
兩人飲了交杯酒,雲恒趴在舒文懷中,舒文欲解雲恒的衣裳,雲恒卻出手阻止了他。
“阿文,你愛我麼?”額,這真是百年不變的問句。
舒文沒有回答,沉默著。雲恒察覺他的異常,從他懷中起身,坐直了身子。
“你說他會怎麼回答?”十一從我身後走出來。
“我若是男子,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吧。”我搖著扇子,想起以前我也這麼問過別人,他是怎麼回答的?
舒文將兩手按在雲恒肩上,雙目情深,對雲恒說:“恒兒,我對你的心思,門外那棵櫻樹可以作證,今生今世,至死不渝。”
雲恒聽了這話,眼淚流了下來。
今生今世,至死不渝。
“嗬,你們男子都愛這麼說麼?”我挑眉打趣看著十一。他又一把把我拽了出去,隻不過這次是到了舒文家的院子裏。
“你這是幹嘛?”
“接下來的事,少兒不宜。”
“我已經成年了好不好!”我鼓著嘴憤懣的看著他。他側過頭去。
第二年春,院子裏櫻花紛紛揚揚,舒文進京趕考。雲恒給舒文收拾行李。
“阿文,茶水冷了就不要喝了,涼茶傷身。”
“好的,恒兒。”
“這個枕頭你帶著,出門在外,別的枕頭我怕你睡不安生。”
“好的,恒兒。”
“我給你做了件新衣裳,也放到這裏麵了,天冷的時候記得加衣。”
“好的,恒兒。”
“還有……”雲恒正打算繼續說,舒文從背後抱住了她:“恒兒,我都記著的,不用擔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你且等我金榜題名時,回鄉與你團聚。”
“無論你是否金榜題名,你都要回來與我團聚。”
“好。我答應你。”
三個月後,舒文真的金榜題名,不過他並未回來,派了一輛馬車,接雲恒進京。雲恒進京後,住在一處偏僻的院中,有三四個仆人服侍,卻遲遲不見舒文。
一個月後,穿著朝服的舒文終於來見她了。
那日雲恒在院中澆花,看著走廊下立著的舒文便朝他跑了過去,撲進他懷裏。他卻沒有抱她,反而將她的手掰開。
“阿……阿文……”雲恒驚慌失措地看著他。
“這裏你住的還習慣麼?”
“為什麼?”她想問他為什麼不抱她。
“近日公務太忙,淮南幹旱,我剛剛上任皇上便派我去了一趟淮南。”
“淮南……”雲恒念著一遍這個名字,對的,他去了淮南,他一定也知道了她的故鄉,其實沒有那個地方。
“阿文,你聽我解釋。”
“不必了,你讓我先靜靜吧。”
說完舒文離開了院子,獨留了雲恒一人。
其實雲恒不知道舒文知道的不止她的祖籍是騙他的,還知道了她是妖。那日舒文在淮南賑災,遇到一個落魄的道士,他贈給他一些盤纏。沒想到那道士卻有幾分道行。
“貧道今日受官人恩惠,無以為報。我見官人周身有妖氣纏繞,定是常年有妖糾纏,貧道送官人一道符咒,可讓官人得知那妖為何物。”說著道人掏出符咒欲給舒文。
鬼神之說,舒文本就不信,但又覺得這位道長也是一番好意,便也沒有推辭:“晚生謝過道長。”
“官人現在可將自己的血滴一滴於這符上,貧道立刻讓妖物顯形。”
舒文無奈的搖搖頭,但又不好推辭,就滴了一滴血在符上。道人將見了血的符咒點燃,灰燼掉入乘了水的碗中。
“官人且看。”道人將碗遞到舒文麵前,那碗中顯現出雲恒的臉,她從櫻花樹中飄出,沒有推門便走進舒文的屋中。
“啪!”舒文將碗打翻:“不可能,這不可能,定是你這道人用的障眼法。”
“官人息怒,貧道掐指,這女子乃是株千年櫻樹精,她纏了官人十多年了,如果官人不信,定可去查查她所說的身世是否是真的。”
“我不信,定是你使用了什麼障眼法誆我。”舒文起身欲走。
“官人,我是否誆你,你去她所說的家鄉一走便是,並且淮南這些年,從未有過洪災。”
舒文頭也不回的離開,雖然嘴上說不信,但是那道人的一席話還是鑽進了他的心裏。他去問淮南的人雲恒所說的自己的家鄉,其實並沒有這個地方,他也查了淮南的卷宗,這十幾年來,也真的沒有過洪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