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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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著茶杯,輕抿一口,裏包恩嘴角浮出一絲滿意的笑容,淡淡開口道,“昨天晚上有人被攻擊了。”
“攻擊?”阿綱心中一跳,臉上卻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打架是很正常的,值得這麼大驚小怪嗎,我們家還經常發生爆炸事件呢。”
裏包恩沒有抬頭,還是一副老人入定的樣子,捧起茶又喝了一口,“假若被打的人是風紀委員呢,而且牙齒也被拔掉了。”
“你是說這是針對風紀委員的預謀?”皺了皺眉頭,拿起麵包咬了一口,阿綱口齒不清的道。
“證據不足無法判斷。”裏包恩嘴角浮起一絲笑容,瞥了他一眼,跳下桌子,頭也不回的上樓去了。
“終於來了嗎,六道骸!”放下碗筷,拾起書包,阿綱的眼底閃過一道精光,“對於你我可是相當的好奇。”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通知山本他們小心防範吧。山本還好說,獄寺那家夥招惹麻煩的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強呢。”
“嗨,阿綱!”一出家門,就看到山本站在路口,揚了揚書包,臉上洋溢著熟悉的笑容,站在他旁邊的獄寺則是一臉的不情願。
激動,興奮等情緒一下子就離自己遠去,阿綱的感覺心情頓時平靜下來,臉上也不自覺的揚起微笑,揮了揮手,“早!”
“你聽說了嗎,昨晚風紀委員被襲擊了。”將整個身體的重量壓在阿綱身上,山本這才神秘莫測的開口道,“真不知道還有什麼人敢惹他們,現在雲雀學長應該氣的受不了吧。”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做的,不過那些人的目的應該不簡單,打架是很常見,將被打敗者的牙齒全部拔光就不那麼容易了。”
獄寺本是一臉鐵青的瞪著山本,聽了這話臉色又變得嚴肅,他皺了皺眉頭,試探性的開口道,“首領懷疑是針對我們的?”
“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證據,不過裏包恩已經去調查了。”心中暗自點頭,對於獄寺的敏感和聰明阿綱一向不懷疑,假若再少一點毛躁……歎了口氣,畢竟人無完人嘛,摸了摸下巴繼續開口道,“先看看這兩天的情形吧,你們兩個也要小心。”
“隻要他們敢來!”獄寺嘴角微微勾起,漫不經心的翻轉著手心的打火機,淡淡的開口道。
歎了一口氣,不在說話,因為他知道此刻說什麼都沒用了。
裏包恩一手持著教鞭,一手端著杯子,在他麵前擺放的是一塊黑板,“又是一個星期過去了,並盛的氣氛變得越加緊張,目前為止已經有十幾名風紀委員被攻擊,每名都被拔掉牙齒。”
“不要像個老師一樣!”揉了揉眉頭,對於一大早就把自己叫起來將這些廢話的裏包恩,阿綱隻想歎氣,“這些信息所有人都知道。關於襲擊者還是沒有任何信息嗎?”
“據幸存者說攻擊者是黑耀中學的學生。”裏包恩沒有理他,他的手上正拿著把嶄新的不知名的槍支。
擦拭槍支,這是目前阿綱知道的裏包恩唯一的愛好,“黑耀中學,你覺得這是普通的學生打架嗎?”輕輕敲了敲桌沿,茶杯裏的茶水也隨著他的敲擊上下震動。
“目前襲擊還沒有延伸到普通學生身上,不過也並不是說就沒有這個可能。”裏包恩望了眼杯裏來回晃動的茶水,皺了皺眉頭,“還有一件奇怪的事情,每個被襲擊者拔掉的牙都是不同的,應該說呈現一種遞減規律。”
“遞減嗎,有沒有可能他們在尋找什麼人,或者說這是一種標記,牙齒有什麼象征意義嗎?”
“牙齒嗎?”裏包恩沉吟一下,接著道,“不過一個信息卻應該引起注意,風太失蹤了,而現在的襲擊順序似乎和風太排名有關。”
“風太失蹤了!”阿綱猛地站起身來,茶杯啪的一聲倒了,茶水順著桌沿一滴一滴往下滾,房間內的二人卻誰也沒有注意,“難道風太被他們抓走了,那我們……”
“這個可能性是存在,假若他們的襲擊順序真的是風太排名的話。”裏包恩點了點頭,“等下一位被害者出現在觀察。”
“下一位被害者!”阿綱怔怔的望著裏包恩,半天沒有說話,“為什麼?”
“假若這場襲擊不是針對我們。”裏包恩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熱騰騰的水蒸氣在他和阿綱麵前擋起一層無言的屏障,“那麼保存力量,隱藏自己就是首要的,我們可不是慈善家。”
深吸一口氣,阿綱冷冷的看著他,“下一個被襲擊的人是誰?”
“笹川了平!”
“砰”的一把推開門,阿綱扭身就跑,這次沒有回頭。
“果然如此嗎?”裏包恩轉頭望向窗外,嘴角卻勾起一抹微笑,“不過不這麼做也就不是他了吧,這次見血希望結果不會變的很壞。”
“Reborn,我的愛!”房間門又一次被推開了,碧洋琪靠著牆,笑得一臉幸福。
“你回來了,意大利情況如何。”裏包恩回過頭來,神情也變得輕鬆起來。
“一切正常,不過氣氛卻格外緊張。”碧洋琪皺了皺眉頭,臉上隱約現出一抹擔憂,“我本來不想回來九代首領卻讓我來幫忙,這裏的情況很嚴重嗎?”
“是嗎?”裏包恩臉色變得沉重,半響他吐了口氣,淡淡的開口道,“現在還是未知,不過今天過後也許一切就都明朗化了呢。”
“也去見見獄寺吧,總覺的你們姐弟倆該好好談談。”說完正事,裏包恩瞥了眼臉色又變的陰沉的碧洋琪,淡淡的開口道。
“現在還不行……”碧洋琪緊緊握著拳頭,鮮紅的血水順著指縫一滴滴往下流,“我會和他說的,但不是現在。”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存在什麼問題,不過我相信你的決定。”裏包恩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117,118,119……”清晨的街道上,遠遠傳來沉重的呼吸聲,還有啪嗒啪嗒的跑步聲,“跑步訓練果然要一大早才進行,極限的爆發力!”來人一邊說,一邊揮舞著拳頭,汗水從他臉上激蕩下來,很快又消失不見。
“喂!你就是笹川了平嗎?”
“嗯?”了平停下步子,望向發生處,那裏正立著一位金發少年,隨著他的笑容,雪白的虎牙在暖暖的日光下冷冷泛著寒光。
“你又是誰?”
“看你那身衣服……”了平眉頭緊皺,臉上掠過一絲擔心,繼而大笑道,“我明白了,你原本想加入我們拳擊社,卻陰錯陽差上錯學校,真是粗心啊!”
男孩怔住了,足足看了了平五分鍾之久才慢悠悠開口道,“我是誰無所謂,隻要你能打敗我,我就加入。”
“這可是你說的。”了平咋了咋嘴巴,一步掠過跨欄,人已如一杆離弦的箭直撲過去,“就讓我們來一場無極限的戰鬥吧。”
到底在哪呢,阿綱皺了皺眉頭,清晨的街角一片冷清,除了偶爾幾隻白鴿咕咕的叫著飛上天空,什麼都沒有。“真是該死,為什麼我會忘記今天是了平學長遇險的日子。”用力敲了敲額頭,臉上一片茫然。
“嘖,又躲開了!”金發少年抬起頭來,望了眼站在不遠處的了平,長長的爪子緊緊拔在地麵,看上去就像一隻大型貓科動物,他伸出舌頭微微舔了舔下唇,眼睛裏全是不屑,“原來你的本事就是逃跑嗎?”
了平沒有說話,他緊緊地盯著對方,一隻手擋在胸前做出一副防禦態勢,另一隻手輕輕摸了摸臉頰,那裏正掛著一道長長的爪印,鮮紅的血肉全部外翻,像是野獸留下的痕跡,血水滴答滴答的順著臉頰掉個不停。
“算了,不浪費時間了。”金發少年長長打了個哈氣,一臉無聊的望著天空,“本以為第五名多少會帶給我點樂趣,結果還是失望啊,那我們就結束吧。”話音未落他已高高躍起,豹子一般向著獵物直撲過去。
隨著時間流逝,路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一位年過七十的老太太,一手提著菜籃子,步履蹣跚的走過阿綱身後,“現在的孩子,也不知道怎麼了,一大早就打架。”
“請問?”一把抓住老人的胳膊,阿綱的臉色一臉蒼白的開口問,“請問您知道哪裏在打架嗎?”
“要看打架?”老人慢悠悠的瞥了阿綱一眼,“少年崽,好好上學是正事,看什麼打架……”
“請問,請問究竟在哪裏?”阿綱心中急的冒火,麵對這樣一位老太太卻又不得不耐心,死命抓了抓頭發,恨不得一把扯光。
老人歎了口氣,放下籃子,滿吞吞的指向一邊街角,一臉無奈的開口道,“呦呦呦,看個打架都那麼急,在那邊。”
已經來不及聽他剩下要說什麼了,阿綱望著街角撒腿就跑,一眨眼工夫就消失不見。
“那麼再見了!”金發男孩站起身來,手裏一把扳鉗悠悠冒著寒光,再配上他那不懷好意的笑臉,森森令人打了個寒顫。
“住手,有什麼事衝著我來。”望了眼身後滿身是血的了平,阿綱隻覺得心中有什麼東西快要破體而出,緊緊握住拳頭,直到拳心流出血來才冷靜下來。
金發男孩舔了舔下唇,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他歪了歪脖子,一臉無謂的叫道,“報仇的嗎,正好一起收拾”
了平的神誌已經開始模糊,直到陰影擋在他麵前才睜開眼睛,眨了眨眼睛,一臉不信的叫到,“澤田,你怎麼來了?”
“澤田?”金發少年本來已經衝出了一步,又收了回來,輕輕敲了敲額頭,歪著腦袋問,“有一個叫……叫澤田綱吉的跟你是什麼關係。”
“原來你們的目標是澤田……”了平還未說完,阿綱連忙開口道,“你找我哥哥有什麼事?”
“他是你哥哥。”金發少年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望著阿綱,摸了摸下巴,“給你兩條路,一是被我打斷兩條腿然後告訴我澤田綱吉的信息;二是現在就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最好少耍花樣。”
“你先放了了平大哥。”阿綱沒有回答,一臉漠然的開口道。
“也許你要和他躺在一起才清楚現在擁有發話權的是誰!”少年咧嘴一笑,爪子在地麵輕輕拔弄幾下,光一般射向阿綱,空中隻留下呼呼風聲。
右邊,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來不及思考,隻有直覺指揮自己一拳打向右邊,來不及看結果如何,阿綱轉身就跑,少了死氣彈的自己戰鬥力和城島犬相差絕不是一點兩點。
“巧合嗎?”城島犬摸了摸臉頰,望了眼前方埋頭狂奔的阿綱,“不管是不是巧合這下你死定了。”
身後又是一道風聲呼嘯而來,阿綱猛的低下頭,就地一個驢打滾接著跑,隻要把城島犬的注意吸引到自己身上,了平就會安全。
“難道你哥跟你一樣隻會逃跑,一點武者的尊嚴都沒有,那我看彭格列也真快完蛋了。”望了望又打空的手,城島犬臉上一片鐵青。
“武者尊嚴同活下來相比,屁都不算。”回頭望了後方一眼,阿綱重重喘了口氣,胡亂抹了把汗,吐字不清地說道。
“活下來確實是最重要的。”城島犬眼底閃過一絲幽暗,冷笑一聲道,“不過從你口中聽到這番話卻又覺得格外諷刺,你這種生活在蜜罐裏的人懂得什麼,真令人討厭。”舔了舔獠牙,城島犬接著道,“接下來我就不會防水嘍!”話音未落,阿綱隻見空氣中一道白光閃過,還來不及躲閃,袖口已經裂成碎片,從胳膊開始,長長的四道血痕一直延伸到脊背,血像噴泉一般從傷口湧了出來,偏偏卻沒有疼痛的感覺,神經就像麻痹掉一樣。
城島犬舔了舔爪子上的血水,閉上眼睛露出一抹陶醉般的微笑,慢慢的開口道,“相信你已經明白彼此間的差距了,敢快告訴我你哥哥在哪裏,下一把就不是剛才那麼簡單了。”
瞥了眼身後,了平已經不在那裏,幹淨的街角隻留下一攤血誰,證明那裏曾經的存在的一場激戰,現在隻要拖時間就可以了,阿綱心中暗定,一臉好奇的開口道,“能告訴我為什麼嗎?”他摸了摸胳膊上的傷口,“這種傷根本不是人類可以辦到的。”
“告訴你也無所謂。”城島犬站直身體,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野獸牙齒,“玩過遊戲嗎,遊戲機隻要插入不同的卡就能玩各種不同的遊戲,道理是一樣的。”他笑著抓起一副牙齒裝進嘴裏,“隻要裝上不同的牙齒就能發揮不同動物的能力,那麼開始吧——捉兔子遊戲!”
“既然如此,我也沒有辦法,本來是不想再用這份力量了。”深吸一口氣,一道橘黃色火光從掌心冒出,雖說是橘黃色,外表看起來青色卻比上次更重了幾分,“雖說缺少武器,也將就了。”
“這樣才有趣。”話音未落,城島犬已經消失不見,阿綱猛地轉身,向後倒退兩步,腳下的柏油馬路全部抓起,碎石子扔了一地。
“反映挺快的嘛,”城島犬點了點頭,雙腳在地上輕輕蹬了兩下,整個人如離弦的箭一般向著阿綱撲了上來,“那麼,再見吧!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