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璐瑤第二天遵守承諾來到羅文航家。他家離唐璐瑤現在住的地方挺近的，步行一刻鍾就可以到。
    那是一棟普通的五層單元樓。一共有三個單元，一層兩戶，一戶兩室。然而不普通的是，整個三單元都是羅文航家的。
    唐璐瑤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別人家裏是這種結構的，簡直好奇得不行。
    “你們家為什麼把整個單元都買下來啊？怎麼不去買個別墅？”
    “不是買的，是隊裏分的。”
    “什麼單位這麼好？分這麼多房子啊！”
    “就是隊裏啊，不是什麼單位。征了地，就要分房子，我家人多就分得多啊。”
    “哦。”唐璐瑤聽得一知半解。在她學生氣十足的腦袋裏，除了書本就隻有些風花雪月的事。她知道三毛張愛玲文藝複興美國內戰，但她不知道什麼叫“拆遷戶”，更不知道什麼叫“還建房”。
    “我家在鄉下還有老房子沒拆呢，拆了比這還值錢。”
    “鄉下？在那裏啊？”
    “也沒多遠，從學校後麵走半個小時就到了。”
    “好玩嗎？”
    “不好玩，你以為是農家樂啊？那裏還養了豬臭死了。我從來都不去。”
    羅文航跟唐璐瑤介紹他家房子的用途：“一樓租給別人開麻將室。二樓我爸媽和爺爺奶奶一家住一邊。三樓我和我妹妹一人住一邊。四樓五樓租給別人住。”
    “妹妹？！”
    “是啊，我親妹妹。讀初三了，下半年進我們學校。”
    唐璐瑤無比震驚。羅文航怎麼會有個妹妹？
    “你們家怎麼可以生兩個啊？”
    “很奇怪吧？當初為了生她還罰了款呢。”
    隻是罰款而已？在唐璐瑤的認知裏，父母那一輩由於國家政策原因，如果多生了一個孩子那可是會要丟掉工作的！她的同學都是獨生子女，無一例外。
    羅文航他媽媽正在麻將室和幾個鄰居打牌。她看起來很年輕，描著濃濃的黑眼圈，頭發又黑又密。
    她見羅文航上樓，便問道：“吃飯了嗎？”
    羅文航頭也不回說：“吃過了。”
    唐璐瑤低著頭跟在羅文航身後。她聽見那幾個鄰居大媽在議論說：“你兒子真會泡女孩子。”
    羅媽媽滿不在乎地說：“帥唄。”
    一進房門還在客廳裏，羅文航就迫不及待對唐璐瑤動手動腳。
    “你媽媽不會上來吧？”
    “不會。她一打麻將就跟粘在凳子上了一樣。”
    “她不用上班嗎？”
    “她沒上過班。”
    兩人一起進到了羅文航的臥室裏，那裏跟唐璐瑤想象的一樣亂。
    酒瓶，漫畫書，拳擊手套，足球，衣服褲子扔得到處都是。
    整個臥室唯一稱得上整潔的地方就是那張雙人床了。
    唐璐瑤看著雪白的床單和枕頭，心想也不知道有多少個女人在這上麵和他睡過了，真膈應人。
    羅文航自己脫掉衣服鑽進被子裏，拍拍身邊的空位對唐璐瑤說：“快上來啊。你不冷嗎？”
    唐璐瑤明知故問道：“上來幹嘛啊？”
    羅文航壞笑說：“來聊天啊。”
    唐璐瑤脫掉外衣和牛仔褲鑽了進去。
    羅文航溫熱的身體貼上她的，一邊脫她的保暖內衣一邊埋怨道：“整個寒假都沒見到人，想死我了。”
    衣服褲子被扔了一地，最後那件白色的胸罩也飛到了書桌上。
    唐璐瑤被羅文航壓在身下吻著，摸著。她突然問：“你到底跟幾個女人做過？”
    羅文航摸她胸的手不停，還俯下身來又吸又舔。他不耐道：“你問這個幹嘛？我現在隻有你。”
    唐璐瑤於是不再問了。
    “把腿張開。”羅文航用下麵硬起的那處頂唐璐瑤，輕聲哄道：“讓我進去。”
    唐璐瑤搖頭。
    “我會娶你的。”
    “不是…我今天來那個了。”
    “…”羅文航呆了一瞬，隨即氣惱得一下掀開了兩人身上的被子坐了起來。“那你昨天那樣說就是哄我的了？”他抓著唐璐瑤的手摸自己腫脹的器官。“我都這樣了，你說怎麼辦？”
    “冷啊冷啊…快蓋上！”唐璐瑤沒穿衣服，冷得直發抖。
    羅文航無奈的又壓到唐璐瑤身上，伸手拍她屁股以示懲戒。
    “想跟你做一次怎麼這麼難…”
    唐璐瑤笑著用手愛撫著他的那根，讓他發出粗重的鼻息。
    “我還有一個辦法。”她說著，翻身壓在了羅文航身上。她看著他，然後慢慢，慢慢的往下滑進了被子裏。
    “你幹什麼…”羅文航話還沒說完就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的臉瞬間紅了。嘴巴抿得緊緊的克製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唐璐瑤的舉動帶給他的刺激太大了。雖然她的技術生澀，但這親密行為的本身意義太不尋常。
    羅文航看過不少黃片，隻是沒想到這麼快自己就跟裏麵的男主角一樣了。如果不是他每天都能在學校裏見到唐璐瑤，他真的要懷疑她到底是不是女高中生了。
    羅文航一方麵緊張又興奮，一方麵又怕唐璐瑤會悶壞。
    況且男人是視覺動物，他真的很想看看唐璐瑤的漂亮臉蛋和他的那玩意兒同框是什麼樣的光景。他用手支起被子，略低頭去看被子裏的香豔畫麵。
    唐璐瑤感受到光線，暫停抬頭看了他一眼。她右手有別的用處，隻好用左手繞到後麵把右臉邊散亂的發絲都攏到左肩上來。她一邊做這動作一邊對羅文航笑了一下，然後低頭繼續剛才的工作。
    羅文航依舊用手撐住被子幫助她透氣，但卻不敢再看她了。
    他閉上眼睛頭往後仰起，嘴唇咬緊鼻息卻越來越粗重。唐璐瑤剛才攏頭發的嫵媚樣子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她對他笑，笑得一點都不妖而是很坦誠，還有點憨氣。但怎麼他就是興奮得停不下來，快感就是控製不住…
    “停…停下！”他喊了出來。然而喊得太晚了，唐璐瑤被嗆得爬出被子猛烈咳嗽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羅文航慌忙跳下床又是找紙巾又是倒水又是拍唐璐瑤的背好一陣忙活。
    “我…沒想到這麼快…我…”
    唐璐瑤擺擺手示意不要緊。她喝了一口羅文航遞到嘴邊的水，緩了緩長舒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