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初到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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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之後,我和小東西同東海龍王在傲來上空彙合,龍王取走了泉眼,小東西將百姓送了下去。
龍王離開之前對我們說,淹死傲來國君和國師一事,他不會同任何人主動提起,叫我們大可放心。此次布雨賑災任務圓滿完成花果山幫了大忙,他同我之間的那些不愉快也便一筆勾銷了,我真誠地向他道了歉又道了謝,三人互相揖了禮,他便回去複命了。
小東西讓我在花果山候著,他先去找赤腳大仙歸還乾坤袋,等一切落成之後,我們倆再一道下界去傲來。
災後重建的傲來,一切看起來那麼的生機盎然,我知道小東西該是對傲來施了法術的,否則斷不會百姓剛回家便已經是一副同未幹旱之前相同的樣子了。得知了國君與國師死去消息的傲來百姓各個歡天喜地,據說新任國君是傲來四皇子,生性善良為人正直,在民間口碑很好。小東西一路都心情不錯的樣子,我的心裏也很高興,縱然天上怪罪下來也不怕,這是在為百姓做好事。
我和小東西裝扮成凡人的樣子,穿行在傲來的大街小巷,小東西一路興高采烈對什麼都好奇,雖然他在天庭生活了幾百年,但那些日子是靜止的,他對凡間的認識還停留在少年時期,懵懂、憧憬。
走著走著到了一處河堤,我心下好笑,這陣子跟水還真有緣。
那河堤景致極好,沿岸有一排垂柳,柳條像溫柔的手,隨微風拂過來蕩過去,河上有座七孔橋,橋上兩三行人,橋下四五船隻,船夫唱著聽不懂的漁歌,橋的另一頭是一片荷塘,隱約看見船上有人在采摘碩大的蓮藕。
“我也想摘蓮藕。”小東西突然說。
“摘蓮藕啊……那我們得租條船。”我下意識摸了下衣兜……並沒有錢!
“你身上有錢嗎?”我問他,其實並不抱希望,我是猴子我沒錢,他是神仙也不需要錢啊。
“沒有。”
果然!
“但是我會變。”說罷,他從地上撿起一枚小石子,撚在指端輕輕一碾,如同打了個響指一般,小石子變成了金錁子!
“我擦!你還有這本事?!”我張大了嘴,感覺給我一顆鴕鳥蛋我都能塞進嘴裏去。
“點石成金,這是每個金童最基本的法術。”他不以為然道。
“發了發了!這下發達了!”我亢奮不已。
他斜眼睨我,“這本事不可以老用,偶爾應個急可以,如果為了一己之私濫用法術,會損傷修為的。”
“我開玩笑的嘛,不要當真哈。”我賠笑。
隨後,我們倆租了一隻烏篷船,興致勃勃地往那片荷塘劃過去,想象著我搖槳時強壯的臂彎,小東西在船頭負手而立時的飄逸身姿,兩邊的風景在徐徐倒退,該是多麼美的畫麵。
然而,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平緩的河麵劃烏篷船可不像坐著小木筏子順流直下玩漂流那麼簡單,我一槳下去撲騰了好幾下沒尋到章法,船身絲毫沒有前進一分,反而晃晃悠悠搖擺不停,小東西站在船頭毫無防備,險些沒給甩到河裏去。
“你在幹什麼?!”他穩住身形後怒瞪我。
“……我測試一下你的平衡能力。”我嘿嘿幹笑道。
說時遲那時快,小東西一個袖風掃過來,我隻覺得胸口悶痛,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一樣。
“我測試一下你的抗擊打能力。”小東西對著我笑靨如花。
我哭笑不得,這調皮的小東西。
突然船底傳來奇怪的響動,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猛烈地撞擊船底,整個船身又開始劇烈搖晃。
“你還玩!”小東西怒喝。
“這次不是我!”我哭喪著臉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