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您說的經驗多的年老姆姆，這一位是在安舉人家做工二十年的孟姆姆了，是一直伺候他們家正君的，正君沒了後，側君上來做繼室，就把孟姆姆拖我這兒讓我找護好人家做工。殷先生要是怕家中年幼哥兒無人教導，這孟姆姆是最合適不過的，年歲也不十分大，隻有三十七歲。”湯姆姆家的奴哥兒帶來一個麵目祥和安靜的梳著已婚發式的老哥兒。
    聽湯姆姆說這孟姆姆是嫁過人的，丈夫死了，家裏的兒子娶了一房不太好相與，嫌棄孟姆姆的哥兒，這孟姆姆無家可歸隻得出來做工，因為那樣才有地方住。而且孟姆姆隻簽二十年工期不賣身的，幹活隻要每月供吃住就成。
    殷鈺帶回家四個人總共二十兩銀子都不到。
    家裏算上李富貴兒，一共多了五個成員，可把莞仙樂壞了。殷鈺拎著那小奴哥兒帶到莞仙麵前，讓他以後跟著莞仙。莞仙很高興多了個夥伴兒還給小奴哥兒取了個好聽的名字——莊小玲。小玲那隻認識莊字兒的爺爺，殷鈺懶得給他取名，直接稱呼老莊，讓他看家指引客人，其他人自發叫莊大爺。
    那小柱子，殷鈺直接稱呼為小柱兒，做些雜事兒，掃地碾藥種地一類。孟姆姆就在家收拾院子屋子做飯。
    前院兒的兩邊兒四個小廂房安排這五個人，因為李富貴忙的再晚也大部分是回家住，殷鈺就安排李富貴兒和柱子一間房在最外邊兒。老莊自己一間在最裏邊兒。小玲自己一間，孟姆姆自己一間。殷鈺和小娃一起住在中院兒第二個正屋的耳房，是殷鈺自己那邊兒的屋子，因為莞仙現在不願意自己睡。隻得這樣。
    家中奴哥兒奴仆按理主人每月也得給點例銀意思意思，不給也在情理中。問了這幾人，除了孟姆姆要三百個銅板外，小柱子和小玲都隻要一百個錢兒就成。殷鈺就給孟姆姆四百個銅錢兒，給小柱子和小玲兒每月二百個銅錢，老莊的活兒最輕鬆給一錢銀子也就是一百個銅錢兒。
    殷鈺給自己算了一筆賬錢，每月吃穿用度在十兩左右，來了這些人撐死也就十五兩。他每月坐堂看診去掉成本大概能賺個二十兩銀子，有的人給的還多，也就不止。至於出診一個月自家村子出診個一兩次左右二十兩，上外村一次二十兩，拋出去偶爾來縣城出診和做膏藥藥丸兒買賣的外快，總共月收入在六十兩左右。剛開始殷鈺還是有些吃驚的，後來一想每天給將近五六十人看診，就算他要的不多，最後賺的也積少成多了。關鍵就是出診賺的多。殷鈺就不明白這幫大戶人明明有便宜不少的治療，非得花冤枉錢還讓自己累。一個月六十兩一年就是七百兩多。怪不得這麼多人要考醫戶，也是賺錢的金飯碗啊。算上蘇家這樣出手闊綽的大戶，一年賺千兩銀子不成問題。
    前院兒種上杏樹、桃樹、梨樹、李樹小苗兒。死了兩棵，其餘都成活了。上廁所的茅屋在兩側廂房裏麵的小隔間兒有仆人們的恭桶，在後院有大茅廁，也是青瓦石磚小房的，殷鈺還特意弄出兩個間兒，弄了兩個牌子一間是哥兒上的一間是小子上的，地麵鋪上磚板子，茅坑是用石頭鑿的，下麵的管子則是粗瓷燒的，外麵包一層銅，延伸到後院兒後門的地裏，和一個殷鈺專門改造的石頭大鍋相連，鍋子入地下上麵蓋著極為嚴實的露小中孔厚鐵蓋。這就是沼氣的原理，七個人造糞實力增強，這發酵的糞水和平時的刷碗水洗菜水一起成了最好的天然肥料。
    

    作者閑話：

    等以後賺了錢，二爺也會有自己的宅子，嗬嗬……
    這樣就不會被罵了還隻能在奶奶家避難
    哎，本章就是現實和理想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