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是很聰明的人，和殷鈺也打過不少交道了，他看人眼光準，一下就看出了殷鈺這麼做的原因，無非是想讓孩子不受影響，快樂長大，這份兒善心哪，自己真是比不上啊，哎！
    殷鈺轉頭對李剛說：“裏正麻煩您了，等回村兒裏，我會帶著莞仙一起去找您。”
    李剛欲言又止，還是點頭：“成，你回去就來吧，我這會兒要走了，晚上叫個親近些的族裏長輩過去，結契時候做個見證。”
    “謝謝您，麻煩您了裏正。”
    “客氣，應該的。”
    圍觀的十幾個村民自發散開了，周圍聽耳朵的也不敢在說什麼。殷鈺抱著呆呆的安靜一動不動的小娃，和衛麥子一起把東西弄上騾車，一行人往回趕。本來想著都到中午在互市的某個攤子上一起好好吃一頓，卻出了這件事兒。殷鈺對周阿姆周鶯很愧疚，這姆子是來置辦過年的東西和開春周鶯兒和衛麥子的成親物品的。
    可小娃在敏感期，殷鈺也不好和他們道歉。反倒是衛麥子和周鶯兒，都安慰了小娃，還讓殷鈺別放心上。
    周阿姆更是體貼，讓殷鈺歇會兒接了小娃抱在懷裏哄著。
    小娃卻一直很安靜，呆呆的木木的看著車子前方，任何人跟他說話他都隻是點點頭。
    殷鈺心疼的不知怎麼辦才好。
    衛麥子幫殷鈺把東西送到茅草屋後，又回去一趟把殷鈺的貴重箱子都抬過來，特實在又羞澀說：“老弟你和仙哥兒都要結婚契了，這些東西放我那兒不合適，仙哥兒張大以後得不樂意。”
    殷鈺特無語，也懶得和他解釋這隻是權宜之計，不讓村民看不起小娃。問道：“麥哥，你幫我和周阿爹說過了麼？”
    衛麥子道：“說了，周阿爹說早該這樣，周阿姆和小鶯幾個還在準備結契祭祀的菜呢，讓我幫你過來收拾一下帶你和仙哥兒去周家，咱們一起去裏正家。”
    殷鈺點頭，除了把牛肉放到冰雪處，兩壇子醃菜擱在外頭，東西大都擱在外屋裏。小莞仙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衛麥子和他說話，他連頭都不點了，木木的嚇得衛麥子跑到後院找殷鈺。
    “鈺老弟啊！仙哥兒不好了，好像被那兩個臭老哥兒嚇壞了！”
    殷鈺急忙跟著衛麥進屋，大步走過去見小娃沒事兒，噓口氣。
    “沒事兒，這孩子需要緩一緩，哎……”殷鈺歎氣著，抱起小娃，站起身的時候突然頭重腳輕的差點跪地上。
    “老弟，你沒事兒吧！？”衛麥子急忙扶住。
    殷鈺起身後隻覺著疲憊不堪，臉色煞白，勉強一笑：“能有什麼事兒，走吧！”
    胳膊上的小娃呆呆地看著他，慢慢抱住殷鈺的脖子窩進殷鈺的頸窩。
    坐著騾子車很快就到周家了，炊煙嫋嫋的，院子內一派忙碌。
    周阿姆正把一碗扣肉放進食盒，旁邊的周小蘭還端著兩盤子菜。周鶯兒見到殷鈺和衛麥子後還把一碗剛煮好的湯圓端來，讓殷鈺歇歇，他來喂孩子。
    周阿爹坐在院兒裏的一個小木凳上吸著旱煙，很是平靜認真：“鈺小子，等會兒菜好了，咱們再去，結契再簡單也不能不祭拜天地族裏的祖宗都是不能虧待的，仙哥兒是外族人入了莊子就是族人，更得認真。”
    

    作者閑話：

    真累啊，我為啥沒長兩個腦袋，或者是有分身之術也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