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 薑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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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上樓叫她哥,唐詩詩隻是做做樣子的上樓到她哥門前捶了幾拳頭順便叫了幾句唐宋,罵了幾句你丫的,便又嗵嗵嗵下樓來去了廚房。
鄭母生怕把姑娘純白色的羽絨服弄髒,硬是好心的勸她道:“詩詩快到客廳去,飯好了阿婆叫你們哈。”
阿婆是鄭母在唐詩詩她這兒的輩分。
隻見唐詩詩並不出去,反而越來越往裏擠說:“我過來瞅瞅都做些什麼好吃喃?”
唐父也皺著眉頭趕她道:“你快出去吧,廚房本來就小,你看我和你表叔這都快轉不過身了你還往裏擠幹個啥子?”
“嘿嘿,我來看表叔弄的神馬好吃的。”
鄭好正在案板上拍著生薑和蒜,忙裏偷閑的抬頭笑應了句:“就等這一鍋湯了,然後炒兩個青菜今晚就準備齊乎了,你先出去等著,十五分鍾準起鍋。”
唐詩詩從一個盤子裏抓了塊香腸就往嘴裏送,宋母見著隻想上去打她手,卻被她手快的扔進了嘴裏,一屋子人樂個不停。
其實他們剛才在廚房裏說的話,唐詩詩在客廳裏一字不落的都聽見了,基於一種見不得別人受欺負的心態,唐詩詩抱著要與鄭好並肩作戰的心理,她上前重重拍一下鄭好的肩膀說:“表叔,這輩子誰要嫁給你肯定幸福死了,你看啊”邊說唐詩詩邊伸出手指頭扳著,唐母笑噴,嚷她快出去,被唐詩詩翻了個白眼打斷又接著道:“你人長得帥,實在,還會燒菜,最主要你心眼兒直哇,敢於委屈自已舒服別人,隻這幾樣鐵定好男人的稱號杠杠的!”
把幾個大人樂得不行,連鄭好都被她逗樂了,鄭母卻不大同意她觀點的說:“他哪有你說的那麼好。”
可姑娘硬是急了,猛拍著鄭好的背分辯:“我表叔就是這麼好,我這才跟他接觸的人都體會到了,你們啊就是習慣了人家的好把它忽略了。”
見幾個大人,特別是鄭好和鄭母都愣愣的盯著自已,唐詩詩知曉這話題不能再深入下去了,隻丟了一句話出來緩和氣氛,假眉假眼的說:“相反,你們覺得的那些好都不是真的好,例如我哥”姑娘攤了攤手接道:“除了那張臉以外還有什麼可取的?”
氣氛一鬆懈下來,唐父就拍著丫頭腦袋說:“你一小姑娘片子懂的倒是多,外邊兒呆著去。”
這個小人兒還沒出去,那邊廂又擠進來一個人,隻見其懶散的吸了吸鼻子問:“什麼特別是我?”
這沉著的嗓音,就像是落入湖麵的一塊兒石頭,咚的一聲炸得人心頭一顫,這便又要說句特別是唐詩詩這丫頭片子了,隻見其很艱難的轉頭抬臉,與之視線相對,顫悠悠的拖長了聲音叫了聲:“哥!”
唐宋用手抹了抹鼻子,又皺了皺,向她抬了抬下巴又問道:“什麼特別是我?”
唐父終於受不了的大罵道:“要吵吵出去吵,都來廚房堵著是要幹啥?嚷得我腦袋都嗡嗡直響了。”
鄭母羨慕的看著這一家人,鄭好把它看在眼裏默不作聲,就在那兩兄妹吵著出了廚房後,鄭好詢問唐母說:“唐宋是回來感冒了吧?看他鼻子都被擰紅了。”
唐母點頭又搖頭:“這麼大個人,還感冒,眼看都快過年了。”
唐父就沒什麼好擔憂的,在他的觀念裏是,男子漢大丈夫,生個病感個冒算點啥,算個球,又不是絕症。
那晚上飯畢,在鄭好又去收拾完碗筷和廚房的時候,順便切了幾片薑在爐上煨著,直到煨好了,他才往外走,自已母親和妹妹還在客廳跟柄根表兄他們一起聊天,他客廳看了幾眼,沒見到唐宋,這時正蹲在遊戲機前啃著青果的唐詩詩抬臉看過來,鄭好向她招了招手,一愣後,唐詩詩樂顛樂顛的跑過去。
鄭好把薑湯舀到一個小碗裏遞給唐詩詩說:“把這個給你哥端去,要他一定要燙燙的喝下,然後往被子裏捂一通汗,明兒早上就好多了,若是還沒大好,你明天早上再給他煮一碗,我把方法給你寫在一張紙上,你等下拿個筆……和紙來。”一說筆紙就想起上次自個兒鬧的笑話。
自已出了會兒神才看向唐詩詩,隻見對方一副火熱的視線盯著自個兒。
“怎麼了?”鄭好被看得有點不習慣。
“哎瑪,表叔,你對我哥真滴太好啦!”
鄭好有些不好意思說:“就是想這快過年了,得把身子養好健健康康過年而已。”
“我懂!”唐詩詩做了個敬禮的動作大聲道,“請首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見鄭好一副瞠目結舌的樣子望著自子,小丫頭片子搞笑的伸了伸舌頭放下手,小心的端過鄭好遞過來的薑湯上樓去了。
見已經時間不早,鄭好去詢問了母親是否要回家,得到鄭母還要再待會的答案,他和唐柄根道了個謝,就要先走。
因為隔的近唐柄根也沒挽留,隻讓他隨時過來玩,鄭好應了。又和鄭巧叮囑了幾句,讓她等下陪同母親一起走後,便往外走了。
沒走出去幾步,鄧安追上來問:“大哥,爸什麼時候回來?還在W縣做工?”
雖然有些詫異,鄭好還是點了下頭:“說是買的後天的票回來,當天下午就該能到了。”
後來還聊了些話,鄭好見他隻跟著自已往家走,不禁問了句:“你不等小巧兒?”
鄧安笑笑:“這離的很近,等她們再玩會兒,我回家替她和媽拿件衣掌,擋擋風!”
鄭好慢應了聲。
其實說起自已這個妹夫,人是挺好的,長得也很斯文,對父母很孝順,應對自已也很得體,從來沒有過一絲瞧不起或是小看自已的神色,在這點上,鄭好在心裏是很感激他的,雖然,每年聚在一起的時候也就隻有春節這幾天。
“小巧兒的脾氣有時候有些急,你能多擔待就多擔待點,若是有些話不好同她講你可以和我說,私下裏,我讓她改改。”因為從小比較得父母的疼愛,特別是母親,因此妹妹的性子一慣比較嬌縱,往往,這是男人最最反感的,鄭好把臉隱在厚厚的圍脖裏同鄧安說著。
鄧安沒說什麼,隻是笑著輕輕嗯了聲,兩人便沒再說話,回家以後也是各自收拾著各自的東西,沒多一句交流,兩人也不尷尬,好似習慣了多年的好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