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遠說，“他就這樣沒事嗎？”
    “我也不知道，沒見過他喝這麼多酒，不過他胃一直不好，可能會出點兒毛病，等一會兒看看能不能叫醒他。”顧言擰著眉頭看著趙寒，“他晚上肯定沒吃飯，現在又喝了那麼多酒……”
    兩個人說著，趙寒忽然打出了一聲幾不可聞的呻-吟，顧言立刻轉過身去看著他，“寒哥？”
    趙寒的身體慢慢的蜷縮到了一起，臉上的表情也極為的難受，他用手無意識的捂著肚子，從喉間逸出幾絲痛苦的聲音。
    “趙寒？！”顧言嚇了一跳，他蹲在床邊，“你怎麼樣？”
    趙寒的額頭上滲出了冷汗，手指緊緊的攥著身上的衣服，身體還有些顫抖。
    顧言從來沒見過他這樣，一時就有些心慌，“你堅持一下，我給你打救護車……”
    趙寒家裏在郊區，救護車過了二十多分鍾才過來，把趙寒送到醫院的時候，顧言的手心都冒汗了。
    “醫生，他現在怎麼樣？”在救護車裏的時候，顧言就忍不住問。
    “現在還不能確定，要到醫院進一步檢查才知道。”醫生說，“他以前有過什麼發病史嗎？”
    “應該沒有，但是他的胃一直不好，而且剛剛可能空腹喝了酒，現在……”顧言說，“可能情況不是特別好。”
    “酒精對胃的刺激很大。”醫生皺了皺眉頭，然後問，“你是他的家人嗎？”
    晚上的時候光線並不是很好，而且顧言習慣隨身戴帽子，所以醫生並沒有認出顧言，隻是一心看著趙寒的情況。
    “不是家人，朋友。”顧言說。
    “他的家人呢？如果嚴重到要做手術的話，需要家人來簽字。”醫生說。
    “好，我現在就聯係。”
    顧言出門的時候特意帶了趙寒的手機，他拿過趙寒的手指在指紋解鎖上按了一下，然後翻開了他的聯係人。
    第一個人就是a。
    顧言看著那個電話號碼覺得有些眼熟，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個是淩洋的電話，心裏有點兒替趙寒難過和心酸。
    他又往下翻了翻，看到“媽”以後才把電話撥了出去。
    他和趙寒的家人不是很熟，因為幾乎從來沒有聽趙寒說過他的家人。
    “喂，伯母嗎？”顧言說。
    “嗯，是這樣的，趙寒這邊出了點兒問題，大夫說……說不定可能需要手術，需要家屬簽字。”
    如果是顧言給他媽打電話說，“媽你來醫院一趟我可能需要動個手術你給我簽字。”
    那顧媽媽一定會瘋了似得往醫院衝把顧言全身上下摸一遍之後才放心。
    可是趙寒的媽就好像不是親生的一樣，態度特別冷淡，“我現在有生意，過不去，你幫他簽了吧。”
    說完，還沒等顧言說什麼，她就掛了。
    顧言一時楞在原地，他又看了看手機，確定了剛剛是給趙寒的媽媽打的電話之後，才沉默的什麼都沒說。
    他好像知道為什麼，趙寒從來不會主動的提起他的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