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瑜！”
    聖誕夜，學校裏實在沒剩下幾個人了，難得程瑜這個逃課專業戶在這樣的日子居然還待在學校裏。
    “林昊？有什麼事嗎？”
    “那個……聖誕夜你都沒有什麼活動嗎？”
    “活動倒是沒有……”
    “那……要不一起去吃飯吧……”
    程瑜倒是沒有過多的考慮就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行！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正無聊著呢。”
    林昊沒有想到程瑜竟然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一時間的欣喜讓他失去了思考能力。
    “你沒事吧？”程瑜用手在林昊的眼前晃了好幾下都沒見林昊有什麼反應，就像丟了魂一樣。
    “沒……沒事……隻是在想……去吃什麼……”
    “晟文呢？他一起去嗎？”
    “晟文啊……剛才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聽。”看著程瑜這麼在意阮晟文的行蹤，林昊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這樣啊……”程瑜眼珠子飛快的轉了一圈，隻不過他在想些什麼，林昊可就猜不到了。
    “那我們去吃海鮮怎樣？”
    “可以啊，你安排就好。”
    聽到這話，林昊立馬又有了幹勁，按照網上搜索出來的高評分海鮮店，一個個的打電話過去預約。不過畢竟是聖誕夜，幾乎所有的回答都是已經沒有空位置了。
    看這林昊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程瑜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怎麼了？”
    “幾乎這附近的海鮮店都已經預定滿了……要不我們吃點其他的？”
    “我無所謂，隻不過現在才預定的話，確實很難再預約到還有位置的餐廳了。”
    程瑜看了看手表，已經是晚上六點半了。
    “那……”
    “這樣吧，我有一個朋友是開餐廳的，我先給他打個電話，也許我們可以去那裏碰碰運氣。”
    “嗯……那好……”
    本來說好是讓林昊來選餐廳，結果最後還是得讓程瑜來出動關係，林昊突然覺得自己好失敗，有一種莫名的歉疚感，或許更多的是挫敗感，讓他的心不受控製的往下沉。
    “怎麼了？”
    “沒什麼。”
    程瑜的朋友是一家開西餐廳的，隱匿在鬧市區中的一個小角落裏，外表看上去並不起眼，等一踏進大門，無論是裝潢還是音樂都讓人不自覺的想到歐洲中世紀的貴族私人宴會。
    林昊的驚訝流於言表。
    “這裏……實在是……”
    “程先生是吧……請跟我來。”
    一整晚，林昊隻顧著吃飯，總是說些不著邊際的話，雖然這是他一貫的風格，但連他自己也能感覺出來自己的緊張。
    晚飯過後，兩人在回學校的路上，林昊終於鼓起了勇氣。
    “程瑜……你是不是喜歡晟文啊？”
    “為什麼這樣問？”
    “因為我感覺你好像很關心他，也很在意他的動向。”
    “有嗎？”
    “有啊……甚至他住醫院那次，你都比我更早知道……”
    “那一次啊……隻是碰巧在醫院遇到了。”
    “……那你……到底有沒有……”
    “哈哈，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