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告白
    不知道過了多久，紅毛感覺腿有些發麻才站起來。不管怎麼說這飯局還擺著，自己可不能半道開溜不是？紅毛活動活動雙腿，再次返回包間。
    見一還不知道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兒，看見紅毛回來打趣道“我還以為你掉廁所裏出不來了呢！”
    紅毛咧嘴一笑，“老子便秘不行啊？”說完坐回自己的位置。視線落在麵前的碟子時楞了一下，滿滿一碟子的蝦仁讓他反射性的看向賀天。隻見賀天目不斜視的盯著他也不說話，紅毛也不跟他客氣，拿起筷子幾口就把碟子裏的東西吃了精光。還沒等他咽下去，碟子裏又被堆滿了蟹肉，蟹黃。紅毛抬頭一看，賀天還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如果不是他麵前那一堆蟹殼，任誰也看不出他剛才在弄這個。
    這一頓飯賀天幾乎沒怎麼吃，一直不停的往紅毛麵前堆東西，等到紅毛實在吃不下去癱在椅子上的時候突然開口，“我不是假裝的。”
    不光是紅毛，展正希也聽到了這句話，直覺告訴他應該給這兩個人留下空間，趕緊拽著見一往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見一喝多了，我帶他先回去了。”
    見一懵裏懵懂的跟在後麵，“我沒喝多……”不過話音被關在了門外。賀天跟紅毛都沒有聽到……
    “紅毛”賀天起身走到紅毛麵前，紅毛趕緊站了起來，他可不喜歡賀天居高臨下的視角。
    “我也算是死裏逃生了，上手術台之前我就發過誓，要是我沒死，這輩子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從我的生命中消失，沒有你的日子還不如死了痛快！”似乎是想起過去的不快，賀天的眼神中閃過痛苦。
    “賀天！”紅毛欲言又止，很多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口。可賀天像洞悉他內心深處一樣，開口講述著四年前的事情，把那天之後發生的全部事情都告訴了紅毛。他不知道紅毛會不會相信他，但至少紅毛的眼神中出現了猶豫的神色。“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我愛你！”賀天的這句話徹底打亂了紅毛的思路，兩個人在一起這麼多年，第一次聽見這個人說這三個字。這他媽算什麼？想哄回自己的鬼話？
    “如果不愛你，我怎麼可能會在那個夏天主動吻你！也許你不知道，我愛你，比你愛我還要更久！”賀天的話讓紅毛一下子想起了那個高中的夏天，原本就是被賀天逼著去看他打籃球的紅毛躲在樹下喝水，結果賀天就這麼走到紅毛麵前拿了紅毛的水瓶喝了一口水，紅毛那時候並不喜歡賀天，甚至是有些厭惡又恐懼著賀天，他隨口一句話就惹怒了賀天，賀天按著他的頭吻上他的唇，舌頭更是放肆的在紅毛口腔流連。
    那是他們的第一個吻，難不成……賀天那時候就已經……紅毛想到這有些不敢相信，賀天突然抱住他，“原諒我好嗎？”
    紅毛聽著賀天竟然用撒嬌的語氣在自己耳邊說話，不太習慣的紅了臉。其實他早知道兩個人之間有太多誤會，可是又覺得賀天並沒有自己用情深，結果現在聽賀天這麼一說，才發現自己似乎並沒有好好了解賀天，就在他要點頭說好的時候，突然想起賀天曾經跟別的人去酒店開房的事，如果他真的愛著自己，又怎麼會那麼做？更何況他當時差點就看著別的男人上了自己？紅毛冷笑一聲，把這些話說了出來。賀天聽到他的問話有些意外，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可畏懼的了，不如把實情說給紅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