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如清風彼如玉。執手此生無邪遊。 第四十六回 一局波折雙盤贏,靜室初會古桐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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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回一局波折雙盤贏,靜室初會古桐昔。
場中表演還在繼續,觀戰席上眾人的目光都在台子上,長孫莫算了算時間,收起了玩心,抱著書從長孫忌腿上跳了下去,緩步下了觀戰席,來到了休息室。
一排人看著她離開,都沒有問她去幹什麼。
此時比賽已經結束,休息室裏沒有什麼人,進了休息室,長孫莫什麼也沒做,躺在軟榻上,繼續看書。
外麵喧鬧依舊,休息室裏卻極其安靜,長孫莫看了不久,一個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長孫莫。”
那聲音有些暗啞,不複過去悅耳。仿佛一朝被磨平了棱角,沒有了平日的高傲,變得有些沉穩,
“我和師兄曾經發過誓,這一輩子,不管怎樣,都不會說出認輸兩個字,讓這兩個字從腦海中消失。”
她說的很緩慢,長孫莫眼神依舊落在書頁上,似聽,似不聽。
“嗬……”顧西晴頓了頓,突然一笑,笑得萬分明豔:“老天何其厚待我們,不管比什麼,我們都很少輸。”
“就算輸了又怎樣呢,我不會甘心,更不會情願。”
“這些年來,我們修煉登峰造極,五十年,短短五十年,便已經達到築基,比師父還要快了二十年,而動力,就是我們的不甘心。”
“我們不是不會輸,但我們絕對不會認輸!輸了,就去拚命修煉,再比,再輸,再比,再輸,直到贏了為止,不贏誓不罷休。”
“多少年來,多少人仰慕我們,說我們是修真界的天才,我們走到哪裏,都是高傲的。”
“直到……遇到你們……”
“我輸得徹徹底底,從頭到腳,從上到下,你我之間,本就存在著一道萬裏鴻溝,不可能逾越的鴻溝,我竟還自大的,想要追上你……”
說到這裏顧西晴又自嘲一笑。
“你將我們的高傲踐踏一地,你讓我們連不甘心的餘地都沒有。我認輸,真真心心的認輸,雖然不知道我那麼對你你為什麼還不要命的救我。最起碼如今,我的命是你的。”
說完,顧西晴和顧西洺“噗通”一聲跪下,齊聲道:“請受屬下一拜,屬下願祭血認主!”言罷,刀起刀落,一條血柱從兩人手腕上留下。
祭血認主!以天為盟誓,魂歸我主。終生不可背叛。
長孫莫終於動了,放下手中的書,看向兩人。
“我救你,隻是因為我喜歡你們將不甘化為動力的精神,沒有別的原因。”
她聲音淡淡,沒有一點孩童的稚嫩,反倒是久經世事的蒼涼和深沉。
兩人聞言,並沒有動,血依然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長孫莫輕輕一歎,起身用手指沾了兩人幾滴血,在手背上畫了一個詭異的符號。
符號畫完,手背上的血奇異的消失了。
顧西晴和顧西洺看到這一幕,齊齊一喜:“主子有什麼吩咐嗎?”
“無事,你們先回去吧,盛會結束後和我回鈴淵。
“是!”兩人起身退下,語氣少有的興奮。
長孫莫躺回軟榻上,繼續看書。
在一本書馬上將要看完時,她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悠悠然的身影。
少年就靜靜站在她背後,沒有去喊他,他微微笑著,笑得溫柔,笑得明媚,淡眉疏遠,眼睛如一汪春水碧波,明淨的不含雜質,薄唇彎彎勾起,下顎線條精致,清秀的臉
上如春光般蕩漾。肩膀不算寬闊,一身藍衣如水波般瀲灩,中間羊脂玉腰帶配的完美,更顯柔情,似冬日雪後的陽光照進心底,讓人內心深處不由一暖,
待長孫莫一本書看完後,少年才溫聲開口:“堂堂鈴淵公主,竟然在這裏看有色小說!”他的聲音低沉醇厚,令人心生蕩漾,故意將“有色小說”四個字說的稍緩稍重,語氣裏滿滿的笑意。
長孫莫放下書,雙臂交叉在腦後,也對他微微一笑。笑得天真無邪:“你來找我,就是來說這個的?”
少年笑意不減,微微挑眉:“我怎麼有點不相信,你那麼聰明,看了開頭就能猜到結尾了吧,甚至就算不看,應該也知道裏麵講的是什麼。”
長孫莫聞言,並沒有甚麼表情變化,依然唇角微勾:“既然懂,何必問呢。”她長孫莫怎麼會無聊到去看民間的雜說?笑話!那本書雖然封皮是民間雜說,但其實裏麵夾雜的是各處最隱秘的軍事密報!隻要用特殊手段侵入靈力,除了指定人,沒有人能夠解讀。
古桐昔聞言,笑得更加瀲灩:“傳聞玲淵公主三歲隨皇上批奏章,且以小小年紀監國,還曾孤身一人潛入敵方軍營一舉殲滅十萬叛軍,政治才能教皇上皇後有過之而無不及,今日又演了一出好戲,三界民心全都圍到了你這裏。哈哈,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長孫莫表情不變,對古桐昔方才的話並無訝異,這個人,太過神秘,神秘到她調動兩控大陸所有暗莊和皇室勢力都摸不清他的底兒,後台豈能用一個強大來形容,若可以的話,她真的想動用仙冥兩界的勢力,可惜有一線之隔,仙冥兩界從不幹預凡間之事:“閣下過獎了,三歲批奏折是因為有父皇輔助,叛軍本就是父皇的棋子,一為利,二為考驗我。我步步為局,才平息了叛亂。若論真正的政治才能,我還稍顯稚嫩,不及父皇母後。”
“不愧是長孫莫!比我想象中還要理性一點,我真的很好奇你平時是怎麼偽裝得毫無破綻的,不真正接觸你,真的摸不透你一分,就算接觸,也很難看透。”
長孫莫聞言,終於真正笑了,笑出了聲。
作者閑話:
派派被我媽搶走了,所以今天更晚不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