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 cosplay樹袋熊沒有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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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抬起頭來傷心欲絕地看著她,雲姝愧疚地摸了摸它的腦袋,“對不住哦,我沒注意到。”她不說還好,她一說珍珠立刻奉送兩枚噴嚏。好吧,就連深感珍珠傲嬌的淩風也忍俊不禁了,那雙黑曜石般美麗的眼睛像是摻了夜明珠的輝光一樣美得很柔和。
在花狐這裏休息一夜,第二天離開的時候花狐的表情亮了。珍珠趴在雲姝的肩上死死地拽著她的脖子,花彥則在急切中抓住了珍珠的尾巴,這一串晃晃蕩蕩的,淩風忍俊不禁道,“這是cosplay海底撈月呢?”
雲姝難得一改溫柔的模樣,扭過頭來憤憤地看他一眼,淩風摸摸鼻尖又想起來一個問題,“不對啊,你們倆怎麼毛色兒不一樣啊?”雲姝看著花狐靜默地鐵青了臉,一腳把他踢了出去。
千蝶舞捏捏雲姝的胳膊些微有些忐忑,漸漸地看不到他們的身影,花彥鬱悶地縮在花狐肩膀上,隻剩兩個耳朵尖戳在外麵一顫一顫的。花狐有點心疼,摸摸他的耳朵尖,花彥縮縮耳朵,不抬頭。
花狐歎口氣,捧起花彥的前爪凝視著他的眼睛,看著那濕潤的眼眸。花狐背在身後的手拿了出來,似乎是托著一塊極好看的絲絹,大片的明豔的粉色揉著不透明的白,那粉色潤澤卻不妖冶,那白色純粹卻不蒼白,一切剛剛好。
開始將它攏在掌心,一切靜止。而後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輕盈舞動的模樣,就像是桃花塢裏微風徐徐,落英繽紛,美得太奢侈太揮霍。
迷亂的光影,就像是遍地的花瓣無人撿拾,無數的桃花瓣兒正待落下,輕盈兮宛若精靈,神采飛揚間美人顧盼神飛。
此時本百花爭豔的錦繡陣仗忽然變換,若說原本是未綻的花苞,那麼此時外層花瓣舒展開來,漸次向外延伸,徐徐綻放,最終定格成一朵怒放的玫瑰花的姿態。嫩粉色的玫瑰花呀,美麗地妝點著盛夏,卻不爭奇鬥豔。
花狐手腕陡轉,那絲絹在他手心急速旋轉,旋轉間光影迤邐,透過這光幕看那花卉凋零,恍若夢幻。末了,他掌心裏有一朵妖冶的藍色玫瑰悄然綻放,從來沒見過那麼多層次的藍,淡藍冰藍深藍湛藍,藍得瑰麗絢爛美輪美奐。
花彥已經忘了難過,瞪圓了眼睛看著,最後忍不住伸出手輕輕地觸碰了一下,那花朵卻在一瞬間消弭於無形了。看著花彥這懵懂的眼神,花狐忍不住滿麵笑容,輕輕地吻上它的眼。
花彥想了想,瞬間懊惱,以為花狐誠心捉弄他,蹦到花狐腦袋上,一個不小心腳下一滑,慌忙中拿嘴叼住他的發繩,花彥叼著發繩的一端懸在了半空晃來晃去,把個花狐鬱悶的,趕緊回過身抓住他的身體,連聲抱怨道,“嘿,頭皮都叫你扯下來了。”花彥在他掌心裏無辜地眨眨眼,蜷起爪子來表示自己真心不是故意的。
“你啊,”花狐戳戳他帶著濕潤泥土的小鼻子尖,寵溺道,“算了,反正我也不會生你的氣。”花彥感覺到他的心情變化,忙湊上去,兩個鼻子尖對在一起,四目相對,一雙鳳眸隱有威嚴,一雙狐眼璀璨至極,一時間竟是非常親昵景象。
快到中午的時候千蝶舞鬱悶耷拉著爪子鬱悶道,“我深深的感覺我腿都細了。”淩風還很堅定,“但凡神兵利器都是有傲氣的,可遇而不可求。”千蝶舞瞬間無言以對,回過身攬住雲姝的胳膊嘟著嘴賣了個萌,“我還真是難得這麼窈窕呢。”
雲姝失笑,轉過一個彎,小小的亭子立在那裏,還有石椅和石桌,四周重巒疊翠,而湖心這小小的亭子挺拔秀麗的就像五朵冉冉出水的蓮花。亭上有寶頂,亭內繪有曇花,亭外掛著風鈴。
千蝶舞興高采烈地走過去,坐上石椅剛直了腰,就像是觸發了什麼機製,眼前景物頓變,哪裏有什麼湖心的亭子,他們都離在沼澤的邊緣,而千蝶舞卻已經緩緩地沒入沼澤了。雲姝在一瞬間無比震驚,居然還是個被偽裝過的沼澤?!
淩風當先提示,“流珠你不要驚慌,放鬆身體,盡量高抬頭部,伸開雙臂,增加浮力,你會下沉得比較慢。”
隻可惜淩風這些話飄散在空氣裏無人去聽,千蝶舞驚慌失措地掙紮,就說話的功夫已經沒到腰際,她還在努力地動彈,試圖走出沼澤。
雲姝情急之中,隻練到第四層的沐春風被她發揮到極致,甚至超越了極限。
衣袂翩遷不為化蝶,袍袖翻轉不見風情,人似刀,衣似芒,氣勁翻滾,淩風皺眉看著雲姝的衣袍青絲無風自動,恍若魔神降世。雲姝很快鎮定下來,恰似一剪寒梅爭霜鬥雪,正暗自盛放,忽被劍尖一抹,孤零零地立在劍端,幽香暗送。
像是一束光芒墜落,淩風瞬間將還在掙紮的千蝶舞都忘記了,隻覺得微嘟的唇顯露少女的嬌憨,最美的韶光,雲姝的美就像是籬上花枝正鮮媚。
雲姝柳眉挑起,明眸善睞間草木的新氣息彌漫開來,紫玉魔簫懸浮半空,淡紫的光芒柔和美麗,圍繞著它有青色的藤蔓蔓延開來,鮮嫩的顏色漂亮極了,瞬間將千蝶舞籠罩,直接拽了出來。
雲姝的聲音音色清麗一如滴水擊石,安撫道,“沒事了。”千蝶舞還沒反應過來,畢竟這些說起來雖複雜,當時卻沒用多長時間。
雲姝鬆了口氣靠著樹稍作休息,結果一把閃著銀芒的劍從泥沼深處躥出來,待到雲姝麵門前才停住,激蕩的劍氣紛亂了發絲,雲姝眼睛瞪得圓圓的,卻驚訝的發現這把劍似乎沒有敵意。
有相思斬三個字隱隱浮現出來,閃著金色光芒,親昵地蹭了蹭雲姝的脖子。冰涼的觸感像是溫潤的玉傳過來,雲姝看著它徹底驚呆了,相思斬這是在示好。
淩風隻覺自己已經驚出一身冷汗,神色一厲,當空一躍將它攥在手裏,相思斬忽然脫離他的手,卻反身向他刺來。雲姝捂住唇低低地驚呼一聲,淩風忽然上前握住了相思斬的劍柄,直接跌倒在地。
淩風幾乎耗盡靈力在控製它,看著相思斬在淩風手中劇烈地掙紮,雲姝忽然有點於心不忍,些微帶著些譴責說,“它又沒犯什麼錯誤,幹嘛這麼對待它。”
雲姝從淩風手裏接過相思斬,它斂盡光芒的樣子看起來很溫順,雲姝的手輕輕一揚,伴著青翠欲滴的竹葉紛紛墜落,相思斬被裝進一截竹管裏,就當是它的鞘。
淩風幾乎被氣了個半死,雲姝關切的目光剛讓他有些欣慰,結果下一秒才知道她居然是在心疼那把破劍,脫力地看著她安撫那把劍,心裏真不是滋味。
淩風低喃一聲,雲姝關切道,“你怎麼了嗎?”“有東西迷了眼。”“哦,”雲姝按住他說了一句別動,輕輕地把風吹進他的眼底,雖然沒看到有什麼東西出來,可是感覺卻舒服多了。
雲姝的眼睫毛彎彎翹翹的,就像是美麗的黑曜石蕩漾在清澈的水晶裏,就像是一汪深潭讓他深陷其中,幾乎連雲姝的話都沒聽到。“好點了嗎?”像是晚霞忽然染上他的臉頰,淩風一瞬間都不知道看哪好,倉皇四顧道,“沒事了。”
“那就好,”雲姝速度像千蝶舞那邊挪過去,剛才淩風的眼神都帶著一種灼人的熱度,綠油油的像是曠野裏的狼,嚇死個人了。
雲姝還沒來得及開口,千蝶舞抬起頭抱住她,雲姝能感覺到這個擁抱很真誠,因為快把她勒死了,千蝶舞趴在她身上淚落如雨,就那麼一會兒她肩膀處的衣服都濕透了,雲姝有點不知所措,“怎麼了,受傷了嗎?”
千蝶舞和她分開,搖搖頭,“沒有。”她看著相思斬欲言又止,雲姝感覺很奇怪,千蝶舞就好像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她,卻又不能說。雲姝有心想問,卻明白既然千蝶舞有什麼原因不能說,那她問也沒用的。
且說玉隱和安淺陌,看著玉隱又站在了鹵煮攤前,他隻能默默地拉耷著臉看著,玉隱歡快地指點道,“這個,這個,還有這個。”瞬間手上多了一群菜串肉串,左啃一口右啃一口,眉眼彎彎,忙的不亦樂乎。
玉隱似乎才想起來旁邊還有一個人,舉到他嘴邊問上一句,“你要不來點?”“不用了。”“你是不高興嗎,臉都皺在一起了。”安淺陌勉強勾勾唇角,深感某人後知後覺,他哪裏是麵無表情,他明明是臉都僵了好嗎,有種快要石化的衝動。
他的目光在玉隱繡著精致竹紋的腰帶上流連不去,明明不過纖腰一束,那麼小的身板,這些東西都裝到哪裏去了呢。
朗風曉星的夜,玉隱和安淺陌伴著風拂竹林慢慢向新萃宮進發。感受著安淺陌溫吞若蝸牛的速度,玉隱仰起頭來明眸善睞,忽閃著宛若蝶翼的羽睫軟糯道,“陌,你不覺得這樣特別慢?”
安淺陌好整以暇地點點頭,依舊是如玉君子模樣,“覺得,隻要你能從我腿上下去,馬上就快了。”玉隱低下頭看一眼,嘟了唇不肯再說話,卻更緊地抱著他不肯鬆手。
安淺陌低下頭看一眼像小貓一樣偎著自己的家夥,眼神中帶著自己不曾察覺的溫軟寵溺,“方才逛街這麼興致勃勃的,怎麼現在走不動了?”
玉隱蔫蔫地點點頭,安淺陌唇角噙了一抹笑意,默默地捏了個訣,等玉隱注意到眼前燈火通明時,已經在安淺陌的房裏了。
玉隱瞪圓了眼,像隻詫異好奇的波斯貓,黑曜石般的眼珠子骨碌著四下逡巡,眼前的床一看就是很軟的樣子,玉隱擺弄著手指頭問上一句,“這是瞬間移動?”
安淺陌點點頭,一笑間光風霽月,“嗯,我先給你泡壺茶,”看著碧綠的茶葉在壺裏翻滾開來,安淺陌莫名的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我看你著急,這樣快一點。”
玉隱沒注意淺陌在說什麼,看著香香軟軟的床,玉隱就全身放鬆下來,相當安詳的倒了上去,瞬間瞑目了。安淺陌一轉身,就看玉隱恬靜的容顏,不由會心一笑。
想想方才的玉隱樹袋熊般掛在他身上,踮著腳仰著頭眨著星星眼,大大的眼睛閃爍光芒,揉碎了星輝,熠熠生輝得像是可憐兮兮的小狗搖尾乞憐的模樣。安淺陌的心就軟了下來,輕輕戳了戳他,“先回到你屋子裏去嘛。”
玉隱蹙著眉頭呶呶嘴,安淺陌多少有點不忍心,結果下一秒一陣天旋地旋就被玉隱直接撲倒了。安淺陌濃密的羽睫都定格了姿態,劍眉斜飛入鬢,一雙星目瞪直了,不敢相信自己當前處境。
撲鼻而來的氣息很是清新安淺陌甚至感覺自己能嗅到她身上勾魂奪魄的香味。瞧他微微張開眼,眸光乍泄,妙目流轉,似喜還嗔,當下色不迷人人自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