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聽說了麼？大王帶了個人妖回來。”
    “什麼聽說，我都見過了！”
    “長啥樣？”
    “沒長啥樣啊，一隻小白兔，還是個沒成年的。”
    “啊……人妖就長這樣？”
    “……”
    “……”
    做為一隻兔子的天性，窩在草叢裏的馬小灰正用他“鋒利”的兔牙刨胡蘿卜。
    什麼人妖？！
    他頂多是混血好麼？！
    妖界的文化素質咋這麼低？！
    人和妖生的就叫人妖，那妖和妖生的是不是得叫妖妖零？！
    馬小灰心裏鄙視的豎起中指。
    “喂，你會說話嗎？”
    馬小灰含著“殺氣”的紅眼睛看向打擾他用餐的人……妖……小孩？
    “你是什麼品種？”這裏是妖界，外表就算是個嬰兒也是妖，馬小灰寬慰自己。
    約莫五六歲的小孩，披著黑長直非常順滑的秀發，眨著天真的眼睛。“品種？”
    “就是你什麼種類？什麼動物變的？是個什麼妖？”
    “你看不出來嗎？”
    “這個還能看出來？”身為妖，卻一個個化成人形，鬼看得出來！
    “都能啊。”小孩歪著頭想了下。“哦對，你是人妖，可能看不出來。”
    人——妖——！
    馬上灰炸毛蹦起，兩耳朵豎得又長又直。“你才人妖！你全家都是人妖！”
    “我爹娘都是妖，我不是人妖。”
    “小盆友啊，叔叔教你，不男不女的才叫人妖，人類和妖生的叫混血，最次也是叫半妖，知道了麼？”馬小灰伸出蹄子想摸小孩的頭，奈何身高是硬傷，伸到一半隻能縮回去了。
    “不男不女，那不是狐妖嗎？”
    “我哪裏說了是狐妖。”
    “狐妖就是可男可女的呀。”
    馬小灰伸蹄子扶額，他還真忘了狐妖可以變男變女，真是超級便利的先天技能！
    “那你到底是啥妖？”
    “我變給你看。”
    “變……”吧。
    變回本體的小孩是一條小黑蛇，小黑蛇扭了扭身子，纏到馬小灰身上。
    馬小灰一張兔臉滿臉驚悚和委屈，麻麻，妖界好可怕！
    小黑蛇吐著信子，噝噝作響。“人妖，你叫什麼名字呀？”
    “你……你先從我身上下去。”馬小灰所有害怕的生物中，蛇排第三。
    “哦。”小黑蛇緩緩退開，身上纏繞青煙，等青煙消散後，小黑蛇變回了小孩模樣。
    馬小灰捂著胸口拍拍。“嚇死本寶寶了。”
    “你叫寶寶。”
    “不是。”
    “那你叫什麼，人妖。”
    “說了我不是人妖！”
    “那你叫什麼啊？”
    救命！！！
    蛇不是冷血動物麼？！
    這麼煩又呱噪的蛇是鬧哪樣？！
    “我叫小灰。”
    “咦？我叫小黑。”小黑蹲下，伸手握住小兔子的蹄子。“那我們是朋友了。”
    “嗬嗬……”他一點都不想和蛇成為好基友。
    小黑抱起馬小灰，走到樹底坐下。“小灰，你為什麼不變人形呀？”
    嗬嗬。
    他也想啊！
    誰樂意當一隻兔子，每天隻知道蹦蹦跳跳？！
    “估計是我半妖血統，所以沒辦法。”
    “那你可以吃化形草，吃了化形草就能變人形了。”
    化形草！？
    馬小灰覺得他知道了很了不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