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莫拿著菜單，已經準備好化悲憤為食欲，厚厚的菜單被他翻來覆去，手上的筆壓根就沒停過下來，這一通亂勾之後，點了十幾個菜，而且還是挑貴的點。
    不貴他還看不上眼，反正霍司城買單，他一點也不用擔心會留下來刷盤子。
    等服務員小姐進來後，淩莫把菜單還給她，末了添上一句，“把你們這裏最貴的十種酒各上一瓶。”
    那服務員小姐當場有些愣住，兩個人，點十瓶酒？
    隻是一接觸到少年那亮如星辰的美麗瞳眸時，女人拿著菜單，白皙的臉龐微微泛紅。
    正悠閑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看著那女人眼神頓時沉了下去。
    那服務員小姐反應過來，察覺到自己有一絲的看愣，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好…好的，您請稍等。”
    然後，有些慌亂的出去了。
    淩莫看著重新關上的門，再摸摸自己的臉頰，沒東西啊？
    “你是準備把自己撐死？”男人輕抿了一口茶，勾起的唇帶著幾分邪肆。
    天知道男人看著他在菜單上，不停用筆勾來勾去，眼裏偶爾劃過狡黠的光芒時，就像一隻正在偷腥的小野貓，讓人忍不住想要把他連皮帶骨一起吞進去。
    “……你才準備把自己撐死，我報複社會不行嗎？”淩莫抓著杯子。
    男人輕笑，“行，隻要你喜歡。”
    “那我可以坐遠點嗎？”淩莫一點也不想報複社會，更不想把自己給撐死。
    “不可以。”
    靠，不是說行，隻要他喜歡的嗎？
    男人看著他那憤憤不平的表情，想到一個不錯的意見，“不過，可以給你一個選擇。”
    又是選擇？
    這男人跟選擇有親戚關係嗎？
    不過男人的話還是讓淩莫眼前一亮，“什麼選擇？”
    俗話說有選擇比沒選擇好一點。
    “我的左邊或者右邊。”
    左邊？右邊？
    “這有區別嗎？”淩莫就差從椅子上跳起來叫囂。
    他就在霍司城的右邊，左邊和右邊都是一樣的距離，不一樣的隻有方向，還選擇，這有區別嗎？
    沒有，壓根就沒有。
    所以說有的時候有選擇也不見得比沒選擇要好，起碼不會被口水嗆死自己。
    果然做人還是不要太得寸進尺。
    “左邊和右邊這就是差別。”
    淩莫，“……”
    他倒是忘了，還有字的差別。
    這個問題淩莫實在不想再糾結下去，反正他就沒在霍司城手上得過便宜。
    這裏的上菜速度還是值得表揚一下的。
    不到一會的功夫就有服務員小姐來敲門，十幾道菜陸陸續續被端上餐桌。
    這家飯店，裝修古香古色，連帶著菜式也弄得頗為精致，特別是菜名，剛才點菜的時候，淩莫就發現了。
    味香色俱全，看著就食欲大增。
    霍司城看著少年變成饞貓的模樣，這次倒是沒有再捉弄他，把燙好的碗推到他麵前，手裏一雙筷子是直接遞到淩莫手裏。
    這個動作非常的流利，似乎之前做過一樣。
    淩莫接得就更流利了，這種不謀而合的狀況，仿佛潛意識一樣驅使著他，特別是接過霍司城遞上來的筷子時，淩莫甚至有一絲的分神和好奇。
    在外麵吃飯的時候，淩家大少爺和二少爺沒少給這個淩家最受寵的老幺燙過碗筷。
    可是這種感覺很不一樣。
    他大哥和二哥通常燙過碗筷都是直接放在他麵前，可是這個男人似乎知道他想做什麼一樣，就把筷子先遞上來了，淩莫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
    而這種空蕩蕩的感覺…又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