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桌上，氣氛顯得有些詭異。三人都在安安靜靜的吃飯。
    方特一臉悠閑的吃粥，高肆臉色臭臭的，隻有方律比較正常。
    “小律，吃完我就回去了，記得好好照顧自己，最好快點回家住，這破地看著就寒酸。”
    方律：“……”
    “大哥，好巧，吃完我也要去上班了，不然待會一起？”高肆赤裸裸的挑釁道。
    方特聳聳肩，“沒問題。”
    然後又是一陣靜謐。
    半響，兩雙筷子同時下桌。
    “我吃飽了。”
    “我吃飽了。”
    高肆挑眉，“那就走吧！”
    “好。”
    兩人同時起身。高肆在方律的臉頰親了親，“我先走了，晚上過來找你。”
    方律點點頭，“好。”
    兩人拿著衣服出門，關上房門的那一刻，高肆往裏麵看去，方律正起身收拾碗筷。
    下了樓梯，兩人都一陣沉默。方特拿起煙來抽，順便給了高肆一根。高肆接了過去，默默的點起來。
    “高肆，你要想清楚，這次，小律能承受的來嗎？”
    高肆哼笑，微抬頭，臉上閃過一絲孤傲。
    “這次，不能承受，也得承受住！”
    方特微眯了一下眼睛，“高肆，你不要太狠。”
    高肆的目光移到他身上，“方特，你覺得，狠的人是我嗎？”想著，高肆忍不住冷笑，“我對誰都能狠，對律，你覺得我狠得起來？”
    “不狠，你們現在根本就不可能會在一起。說實在話，當年就不應該放他自己一個人出來。”方特忍不住自嘲，還是心太軟了。
    高肆笑笑，沒有再說什麼。
    方特狠狠吸了一口，扔了煙頭，上車離開了。
    ……
    送走了兩個大瘟神，收拾好碗筷，方律進房間繼續畫稿。昨天晚上鬧成那樣，那麼晚才睡覺，今天精神有些不濟。方律一邊撐著腮幫子一邊畫著草稿，眼睛有些朦朦朧朧的。
    強撐著起來進廚房拿了一瓶醃製酸梅挖了一顆來吃，方小羊頓時一陣酸爽，什麼都清醒過來了。
    吃完想繼續回房間畫畫。一進房間才發現床上亂糟糟的，被子也沒有折。方律有些頭疼，都是因為大叔才會這樣。
    方律坐下去開始整理床褥，被子一揚，一樣東西掉了出來。方律過去撿，才發現是高肆的手機，大概從早上起床就沒帶走過。
    把它放在一邊，方律繼續坐下畫稿。大概畫到中午，方律才停筆，伸了伸懶腰打算出去找吃的。
    大叔的手機突然響起，方律瞄了一眼沒有接，拿著還在響的手機出了房門隨意放在桌子上。
    “羊羊。”
    門“嘎吱”一聲被輕輕推開，盧郝拿著東西進門。
    “郝郝，你去哪兒了？”
    “有事在外麵過了一宿，看，我午飯給你帶回來了。”
    方律拿了過去去廚房盛起來。
    “羊羊，誰的手機在響？怎麼不接？”盧郝跨坐進沙發裏，好奇的問道。
    “是大叔的手機，昨天來了忘記帶走。”
    “那你就任他響著啊？”
    “還是不要去接，反正沒有人接會那人自動掛斷的。”
    方律說著，手機真的停止響動。
    五秒鍾，手機又響了。
    盧郝挑挑眉，“羊羊，你確定？”
    方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