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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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對,東風銘根本不會想記住他的,畢竟在他失憶之前,他不是認為他背叛了他嗎?
被一個深愛著的戀人背叛這種事情,要是他,他也會選擇忘記的,也會不想記著。
隻是,東風銘啊,東風銘,你為什麼就不能選擇再相信我一些,我們的感情,就隻是這種程度嗎?
這樣的,沒有任何信任的愛,建立在沒有信任基礎的愛情上,你叫我該如何去愛?如何敢愛?
“你,既然已經聽他們說到這個了,想必也應該什麼事情都聽說了才對。”
慕寒語氣、表情都是冷冰冰的,整個人都散發著冷冰冰的氣場,不易靠近,拒人於千裏之外,一翻轉跳躍,人就離開了東風銘的懷抱,站在了地上。
他很喜歡東風銘的懷抱,也很懷念,很想念,隻是他想要的不是這種不清不楚的懷抱,而是更多的,愛的抱抱。
懷裏人兒悄然離去,冰冷的氣息,讓他的心裏沒來由的一陣刺痛,就連他自己也想不清楚這到底是為什麼?自己怎麼了?
“難道你就不想向我解釋解釋嗎?”東風銘似在逃避自己已經知道了的事實,在見到慕寒的那一刻,他,就不想傷害他,不想見到他難過。
“嗬。。。。。。嗬嗬嗬。”
慕寒卻是冷笑出聲,解釋?他該解釋什麼?他又該如何解釋?他說了,他會信嗎?
“解釋?你又會信我嗎?”
“你不說,又如何知道我不信?”東風銘內心在哀求,哀求慕寒快點解釋吧,他想聽,他不想他倆就這麼下去,即使,他已經忘了他們倆個的曾經。
“嗬嗬。。。。。”慕寒自我嘲諷的笑著,珍珠般的淚水悄然滑下。
“如果我說我隻是將計就計,卻意外的得知了你內心對於我的所有不信任,接著我們都被再次設計,你會信嗎!”
慕寒說著,淚水不斷的湧出,這些年的憤恨、委屈、難過、思念,千言萬語都化成了無聲的眼淚。
真沒用,明明是個男人,卻一直在哭,明明說好了不哭,可為什麼,一被東風銘顧及,關心、問話,他便會變得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千苦萬苦自己心中埋藏,所有困苦都打碎了往肚子裏咽,在堅持不住在哭的時候,就仰頭看看天,不讓不爭氣的眼淚掉出眼眶。
可是一旦突然被人問起,所有的堅持、想法就都會灰飛煙滅,剩下一個泣不成聲的淚人。
更何況,此時問他的,還是他心愛的人,或許這個他心愛的人,根本就沒愛過他,隻是在玩弄他。
畢竟,隻不過外人輕言幾句,他便露出了對他的所有不信任,這不是愛吧,愛一個人不是應該信任他嗎?
“東風銘,是你說愛我,也是你先來招惹我,為什麼最後被拋棄的人卻是我!”慕寒委屈的咆哮出聲。
東風銘一直沉默無言的看著,看著慕寒一直不斷向外湧出淚水的藍寶石眼眸。
“你這麼看著,是想在我眼裏探探到底有幾分真是嗎!你終究沒有選擇給我一丁點信任!”
慕寒咆哮完最後一句,淚水還在流著,轉身就欲離去。
“等等!”東風銘眼急手快,一出手就抓住了慕寒的胳膊。
隻是他雖然將慕寒留下了,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他失憶了,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全然想不起,偏偏具體情況就隻有他與慕寒二人知道而已。
“放手。”慕寒雖然流著淚,聲音卻毫無哽咽,反而因為剛剛的咆哮,有些嘶啞。
雖然嘶啞了,語氣裏卻還是依舊帶著冰冷,就仿佛剛剛那個委屈的憤怒的夾雜著太多情緒在咆哮的人不是他一樣。
“不,我等這個機會很久了,今天必須要說清楚。”
“很久?從你中毒到現在,不過才一天時間,還是說,你早已醒來,卻還故意躺著看我笑話!”
慕寒想到這一可能,加上之前覺得東風銘在玩弄他的想法,瞬間厭惡極了東風銘,狠狠的一甩手,就將東風銘整個人逼得釀蹌著退後了好幾步。
東風銘一驚,心中又是一陣刺痛感襲來,説道:“難道我沉睡了三年的事情,不是你下的手嗎?”
東風銘的話一出口,慕寒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他居然將他想成了這樣的人,在他心裏,他居然是這樣的嗎。
“嗬。。。。。嗬嗬!哈哈哈哈!”慕寒大笑出聲,聲音悲淒而又哀怨。
忽然轉過身來,麵容扭曲,憤怒的喊道::“東風銘!你究竟有沒有愛過我!你以為一句失憶了,就什麼事情都能推的幹幹淨淨嗎!”
“我告訴你!當年我們一起被蒙麵殺手綁架,在崖頂上,那個自稱少主的男人叫我背叛你,幫東昱奪皇位,否則你們全都得死,我隻能將計就計,先答應!”
慕寒說著,一步步逼近東風銘,而東風銘則是慕寒進一步,他退一步。
“隻是本座卻沒有想到!他們會讓你待在暗房裏偷聽我們的談話,而你!”
慕寒説到這,腳步停下,伸出手指直指東風銘,用猙獰的麵孔接著説道:“你卻不信任我!一點信任也沒有給過我,我心心念念救你們出去,你卻一心認定我慕寒要背叛你,要至你於死地!”
“東風銘!我說過,若有來生,我不會再愛上你!當年我已經死了一次,那麼現在的我便是第二世!”
“你聽好了!明晚月圓高掛之時,本座會來解了你體內的饕餮之毒,但是,從今以後,你我再無任何瓜葛,劃地為路人,老死不相往來!”
東風銘聽著,心裏陣陣刺痛,這些事情,好熟悉,又好陌生,越想,他的腦海意識便越發漲疼,可是,他為什麼會覺得他一定要想起來不可,不然就會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了。
慕寒說完,淚水已經幹枯,不再流淚,而是用充滿恨意的藍寶石雙眼看了東風銘最後一眼,便原地消失不見。
而在門外,東誌皇帝還有魔尊蓮歌二人,二人臉上皆是難看得像臭狗屎一樣,以他們高深的修為,加上慕寒那憤怒的咆哮,已經什麼都聽的一清二楚。
“原來那日,本座打傷的竟然是你未來的繼承人。”蓮歌雖然臉色難看,但語氣卻是平靜無波,不愧是一界至尊。
東誌皇帝也是個已經上位多年的老狐狸,看著魔尊蓮歌這麼心平氣和的說話,他自己自然也不會對他不客氣。
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魔尊蓮歌並沒有笑,但人家好歹也是實力排名第二的魔界魔王,他多少要給些麵子。
這件事情好在有慕寒在,經過他們這一番偷聽到的談話,可能就不會引起倆界刀影相見了,這樣不必殺生,不用大動幹戈,自然是最好的。
而且如果他東航國真的與魔界起了衝動,兵刃相向,那麼現在人界的三國鼎立之勢,必定會被打破,到時候,可就不是一個魔界與東航國的事情了,而是六界動蕩。
畢竟隻要是個上位者,誰又會沒有稱霸天下的勃勃野心呢?
“唉,朕也不知曉銘兒他竟然已經醒來了,這下恐怕是要給魔尊添麻煩了。”東誌皇帝已有所指的説道。
“添麻煩?這可不是一般的麻煩啊皇上,而且令子,當時可是身藏黑鬥篷裏,不然,本尊又怎會下如此毒手,即使他與令五子當眾合夥羞辱了本尊的親妹妹!本尊也絕不會下死手的。”蓮歌説到妹妹二字的時候,故意念重了幾分。
東誌皇帝心裏一驚,他說這魔頭怎麼會下這麼重的死手,原來是這麼回事,可是即便如此,這件事情既然已經擺到了明麵上,這魔頭怎麼著,都需要付起責任了。
至於離兒當眾羞辱了他的親妹妹,大不了娶了就是,比起他皇兄東風銘的一條命,讓他娶一個他不喜歡的女人,又有何妨。
“魔尊,此事既然已經說清楚,那我們現在該是商量商量怎麼解決問題才是啊。”
“嗯,說的也是,那麼皇上請吧。”魔尊蓮歌也不墨跡,話說至此,是需要好好談談才是。
而且讓他更加在意的,是慕寒他說的話,還有遍布他身上的刀疤,還有這些年來,慕寒總是會秘密的進行一些行動,現在想來,都是有關東風銘的吧。
東航的局勢,隻要是個有點勢力的都能看明白,東風銘沉睡三年多之久,勢力怎麼可能不落,反而蒸蒸日上,二皇子藍王又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不去除掉東風銘呢?
雖然說東風銘的身邊有出了名的左膀右臂,可是據悉現在也隻剩下三人,又怎麼可能抵擋得了藍王這隻披著羊皮的大尾巴狼。
慕寒這些年究竟是怎麼樣過來的?他還記得第一次遇見慕寒時,他是身受重傷,躺在路邊黑暗的巷角裏,奄奄一息,身上中了好幾刀。
那個時候的慕寒,修為還不是意念,隻是即將踏進意念,這麼說!
蓮歌忽然想起,慕寒有一次帶著十幾個人出去,回來時卻隻剩下了他跟蕭風二人,而蕭風當時還中了一箭。
那個箭頭,當時他看著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來,現在仔細想想,那不就是東航軍隊專用的羽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