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抗刑訊訓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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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不好過,三名傷員,生活不能自理,沒有食物沒有水。
人不吃東西可以活7天,而不喝水最多隻能活5天,但是經過訓練的特種兵卻能將這個天數提高到7天甚至10天,但那是在靜坐而且是身體狀況良好的情況下。
Z國古代先秦時期的道家有個養生方法,叫做“辟穀”,說隻要人在靜止狀態下,可以絕食三個月甚至一百天,這裏強調的是一個靜止,所謂的靜止,是指包括人的思維都要達到像嬰兒一般可有可無。
不知道這種說法有沒有科學依據,但是也說明了一點,就是人在靜坐狀態下,確實可以降低能量消耗,使人在沒有食物沒有水的狀況下延長生命。
所以大家都靜坐著不說話,等待著下次折磨的到來。
第五天早上,鐵門又準時打開,這次進來的人是淩峰和耶穌。
教官們也是人,他們的心也是血肉做的,看著兵蛋子們受折磨,他們也不忍心,這種事做一次就夠了,多了誰也承受不了,所以他們輪流上場。
看到淩峰,曲奇原本黯淡的眼睛亮了亮,淩峰哥,你終於來了。身體已經快要接近極限,心卻是狂熱的,他急切地想要證明自己,證明自己是有能力留在雪狼的。
周楊的內心很平靜,他一定會留在雪狼的。
“周楊,姬嚴,我都挺過來了,你們兩個肯定沒問題。小餅幹,你要是輸給我,我肯定會笑死你的!”向毅靠坐在牆邊,臉色蒼白,還不忘調侃。
孫蔚也說:“姬嚴,曲奇,周楊,堅持住!”
黃小強沒說話,握拳捶了捶自己胸口。個中的含義,做兄弟的自然能懂。
三個人被帶到了三個不同的房間。
周楊跟在淩峰身後走進一間房間,他一隻腳剛踏進進去,淩峰突然回身一個手刀劈在周楊脖子上,周楊晃了晃,便陷入了黑暗中。
淩峰接住倒在自己懷裏的周楊,從口袋裏掏出一支注射器,將裏麵的液體推進周楊的手臂。
扔掉注射器,用手指劃過周楊的眉骨,臉頰,鼻梁,最後停留在嘴唇上,輕輕摩挲著。
湊近懷中人的耳邊,淩峰喃喃低語:
“挺住!”
將人抱起,放在房間的地上,淩峰轉身出去了。
周楊是被身上細細碎碎仿佛螞蟻噬咬般的酥麻給弄醒的。
他緩緩睜開眼睛,來不及觀察房間內的情況,身上的異常讓他又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這感覺太怪異了。周楊覺得原本冰冷的身體開始發熱,而且越來越熱,熱得他想將身上的衣服全部扒光。又仿佛有成千上萬隻螞蟻在體內噬咬,想抓卻又不知道抓哪裏。熱流慢慢在體內遊走,不約而同地,往小腹處而去。
再單純的人,到此刻也能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了,況且周楊也並不是不諳情事的人。
“居然是春藥!”周楊哭笑不得,卻又無力地為自己接下來的處境擔憂。
另一個房間裏,曲奇也剛剛蘇醒。他坐起來,邊按了按發脹的額頭,邊觀察自己所處的空間。
房間很小,七八個平方的樣子,裏麵什麼都沒有。
突然,耳邊出來沙沙聲,就像煤氣罐沒擰緊泄漏的聲音,房間裏很安靜,所以聽得特別清楚。
曲奇還在尋找這是什麼聲音,突然一陣刺痛從鼻腔躥進大腦,他反射性地抱著腦袋倒在地上,短短兩秒中,他瞳孔開始縮小,接著呼吸困難,全身抽搐。
曲奇抱著腦袋蜷著身體在地上打滾,太他媽疼了,腦袋疼,全身每個地方都疼,似乎長這麼大從來沒這麼疼過,這種疼就像淩遲,就像很多人拿著生鏽的鈍刀在他身上割肉,疼得他想一頭撞死。
曲奇知道自己不該喊叫,因為喊叫不僅不能止疼,還會讓疼痛加劇,但是他實在受不了了,他開始嚎叫,叫聲中帶了哭腔。
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在一點點收縮,氣管處仿佛被人用皮筋死死地箍住了,大口呼吸都吸不進氣。
短短十秒鍾,曲奇仿佛經曆了幾個世紀,一直到氣體被反抽離,曲奇還在不停地抽搐。
一直到此刻曲奇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吸進了一種類似於沙林的毒氣,亦或者就是沙林。
這感覺太他媽糟糕了,如果再來一次,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撐得住。
春藥的功效已經在周楊體內完全催發開了。他呼吸急促,兩眼通紅,仿佛能噴出火來,他咬緊嘴唇,他怕自己一張嘴,會發出連自己都覺得難堪的聲音。
周楊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一條躺在沙漠裏的魚,身體內的水分快要被蒸發幹淨了。
周楊把自己撐著坐起來挪到牆邊靠著。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自己的胯下,那裏早已堅硬如鐵。
周楊幾次想把手伸向那處,都被他以毅力控製住了,他知道這個房間裏有攝像頭,他的一舉一動都在那個男人的監視下,他不想讓他看到自己不堪的一麵。但是,還能撐多久,他自己也不知道。
監控室屏幕前,姬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屏幕裏的周楊,雙拳緊握,淩峰坐在他身邊,同樣看著屏幕裏的人。
屏幕裏的人在忍受著煎熬,屏幕外的人同樣在忍受煎熬。
“教官,你就這樣看著周楊受苦嗎?”姬嚴突然說道,他的眼睛沒有離開屏幕,聲音很冷。
淩峰似乎並不奇怪他會這樣問。過了一會兒,淩峰才說了句:“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姬嚴一怔,他從來沒考慮過這種問題,如果他是淩峰,他會怎麼做?
他會怎麼做?他會把周楊保護起來嗎?顯然不可能,周楊也不可能會答應。他了解周楊,周楊並不是會躲在別人羽翼下受人保護的人。
此時,他也終於明白淩峰問這句話的用義。嗬嗬,姬嚴在心裏苦笑,這個男人終究比自己了解周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