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傻白甜  第七章 搶先一步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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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訓持續中,一天接一天,這時候的火箭班成員無疑是最優越的,他們純粹閑玩一周,三三兩兩聚在操場上打籃球,打羽毛球,打乒乓球……直讓人恨的牙根癢癢。
    李倘俊朗的容貌配上刀削斧鑿般的高挑身材無疑是帥哥中的男神,公雞中的戰鬥機,籃球場地裏,他和陳磊、夏青龍等人組織籃球比賽,一打就是幾堂課。課間,無數高二高三的學長學姐在操場上找男神,李倘便是收獲最多芳心的一個。
    另一邊,暴曬之下的普通班新生們簡直苦不堪言,個個像缺水的小黃瓜、小茄子般蔫頭耷腦的,死氣沉沉,偏生年輕小教官收到命令,巴不得往死裏操練他們。操場上一會就用擔架抬走一個中暑病號。當然病號隻有半日休息時間,學院的教育方針是絕不姑息任何一個逃難者!
    高一38班小方隊裏,王利明是最無法忍受的一個,太陽公公曬化了他抹了好幾層的潤膚露,曬黑了他晶瑩透亮的白皮膚,甚至於,把他魚尾紋也曬多出好幾條。他時時刻刻都想逃離這個難民營,可他沒膽量。
    而駱流風和黃廈也好不到哪裏去,駱流風稍好一些,雖然每天都脫力,但從小被喂三年羊奶,底子在那擺著,仍咬牙堅持;黃廈卻因積年的營養不良越來越覺得步履灌鉛,沉重如山。
    王利明眼見黃廈慘白著一張囧臉,可憐兮兮的,像是一陣徐來清風都能把他吹折吹彎,他暗忖黃廈要不行了,肯定是要納涼去,嫉妒心驟然爆棚,搶先一步軟軟栽倒,弱弱柔柔的說:“教練……我好像中暑了……”
    他的中暑並未引起太大波瀾,教官忙湊到跟前,單手拽著半倒不倒的他往出拖,就像拽一根木頭樁子,粗魯的很。
    太沒同情心了!王利明恨得直咬後槽牙,可演戲需演全套,他隻能裝成十足的病號,有氣無力的,像條幹涸的美人魚。
    教官好心囑咐他:“在邊上坐一會。”
    王利明很詫異,為什麼不送我去醫院?不甘心的爭取道:“教練,我想去校醫院看看。”
    “死不了。”
    王利明:“……”
    這時,黃廈恰恰油盡燈枯,在人群中徹底暈死過去,頓時人群像爆炸一般議論開來,連正步隊形都停滯了。
    駱流風最是焦急,撫著他死命搖晃:“黃廈……黃廈……你醒醒啊……”
    黃廈一點轉醒征兆都沒有。
    教官著急了,這個是真暈,忙點出兩個高壯學生:“去抬擔架,把中暑的同學抬校醫院去。”
    兩個學生剛要離去,駱流風搶先一步主動請纓:“教官,讓我去吧,我是他室友兼好友。”
    “你?還是算了,我感覺你不比這先後兩位中暑的同學強到哪裏去。”
    “我可以的!”駱流風堅持說:“我沒那麼不中用。”
    “呦嗬,還挺有骨氣。”教官對這長相精美的小娃娃不由高看幾分:“那你就和他一起抬人過去吧。”教官指的他是愜意納涼中的王利明。
    王利明以為自己聽錯了:“教練,我也是病號。”
    “你不嚴重!”
    “額……”
    教官說:“你們仨是我這方隊裏最吊車尾的三個,今天下午給你們放半天假,好好反思反思,爭取明天跟上進度。”
    駱流風直挺挺咬牙說:“報告教練,我不是吊車尾!”
    “勇氣可嘉,是男子漢就去抬擔架!”
    駱流風二話不說跑開,和王利明去取擔架。
    黃廈體重輕的像一片葉子,二人雖力有不殆,仍勉勉強強能把他抬去校醫院。
    王利明路上怪怨道:“竇春來跟咱們一個宿舍,還是班長呢,也不搭把手,可憐我這病號勞苦一遭,我腳都酸了。”
    駱流風也覺得竇春來不夠義氣,在幾個舍友需要幫助的時候不理不睬,正話反說:“正因為人家是班長,有責任有擔當,還有一股子鴻鵠之誌,和咱們不是一路人。”
    王利明聽不出來引申義,不滿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誇那老古董?!”
    “額……”這智商,簡直low到爆,駱流風提醒一句:“我不是在誇他呀……”
    “啊呀,那是我理解錯了~”
    終於,二人晃晃悠悠把昏迷的黃廈抬到校醫室病房裏,一位老大夫忙給病號開藥。
    駱流風求道:“大夫,開兩份吧,我身邊的同學也中暑了。”
    王利明忙說:“不用不用,我已經好了。”
    大夫略看看他:“你氣色蠻紅潤的,不像有病。”
    王利明鬧個大紅臉,急躲到一邊。
    駱流風則看顧黃廈輸液。
    黃廈睡兩個小時才幽幽醒來。
    駱流風笑笑:“醒了就好,這幾天你吃的太素,所以才會生病,省錢不在一時,要不,等會吃飯時你使我的飯卡吧?”
    黃廈聽的眼圈紅紅:“咱倆從小玩到大,世上能真心待我的,也隻有你了。”
    王利明忙湊近,邀功似的說:“還有我,我可是一路抬你過來的,累死我了。”
    “謝……謝謝……”從這一刻起,黃廈認可和王利明交朋友。
    晚飯時分,李倘聽說黃廈病了,同陳磊、周亮、夏青龍幾位室友一起來看望。
    李倘那種俊朗不羈的形象一進門,眾人感覺整間灰突突的屋子都瞬間明亮起來。他把手裏的礦泉水遞給黃廈:“從你麵相上看,你五行缺水。”
    黃廈道謝接過,可他輸液輸的腎髒裏全是水,根本喝不下。
    駱流風不高興李倘貶低人:“我看你是五行缺五行,有你這麼說病號的嗎?”
    李倘斜眼說:“你看他幹巴巴的,不是缺水是什麼?”
    “他缺水,你缺德!”
    “你這頭炸毛小刺蝟,每天都刺兒哄哄的。”李倘說了三兩句話,直接和另外三人吃飯去了。
    駱流風感覺肺都要氣炸了,這人怎麼總給人隨便起外號?!
    這時王利明盯著黃廈的礦泉水瓶不停的看。
    黃廈把水遞給他:“你若渴了就給你喝。”
    王利明指著水上的標簽咋咋呼呼的:“黃廈你看,李倘給你的水,名字叫‘一生水’耶~難道他喜歡你?”
    不說還不覺得,一說,反倒真像那麼回事兒。
    黃廈心裏有些小鹿亂撞,羞澀的蠟黃小臉都光潤起來:“別瞎說。”
    駱流風還算了解李倘,打擊道:“可能隻是他隨手湊巧買的,偏偏你們兩個情竇初開,望文生義。”
    黃廈忙收緊蕩漾的小心思:“誰情竇初開啦?!”
    王利明則嗲嗲一笑:“早娘老就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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