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癮？”王陌和令淑同時驚訝的看向於澈。
    “是不是得確診了才知道，”有理又不在聲高，於澈沒被兩個人的情緒影響，對著王陌說，“得先問你一些問題。”
    令淑覺得這個大夫十分扯淡，拉著王陌就要走，“回家喝湯吧，讓他看病不如上廟裏燒香了，好的還能快點。”耽誤時間，跟誰倆癮癮的呢！
    王陌因為對自己的情況比較了解，倒是很配合，摟著胳膊把令淑拉回座位，對於澈禮貌的說：“你問吧。”
    於澈看向旁邊的怒目圓睜的定時炸彈有點猶豫，對王陌說道：“確定不需要回避麼？”兩個人情侶模樣，當麵問這些隱私好麼？
    王陌還想讓令淑給自己壯膽呢，堅決的搖搖頭，“不用回避了。”
    令淑被抓著胳膊走不了，隻好留下陪著傻陌陌。
    “是關於你跟前男友的一些事。”於澈進一步提醒道。之前洛姐打電話谘詢過，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了這位前男友很多小姐。
    “那我還是回避一下吧。”這個真是不怎麼想聽，“我不介意你的過去，也會尊重你，這是你的隱私。”
    知道了心裏會有疙瘩，還是不聽了。
    王陌有點緊張，拉著令淑的手不讓她走，“既然這樣就更沒有什麼不能聽的了，你還是陪著我吧。”
    看兩個人堅定的目光同時盯著自己，於大夫也淡定的問了第一個問題：“第一次性~經~驗是多大？”
    “16歲。”
    令淑的下巴都跟著驚訝，這麼小。。。被王陌一個眼神掃過來收回了下巴，沒做聲。
    於大夫二問：“你一共有過多少男朋友？”
    “沒數過。。。這跟病有關麼？”王陌是真沒數過。
    “有關，一般來說這個病的患者分三個階段，每種情況都不同。不用確切的數字，就是大概的數就可以。”隻是做測試，又不是查戶口。
    “大概。。。六七十個吧。”王陌掰著手指頭在心裏算了半天後說。
    “多少！”令淑聽的直接跳了起來，不敢相信的又追問一遍，“多少個？”
    自己換女朋友的速度就夠快的了，十幾個女朋友這麼一比簡直小巫見大巫。
    “六七十個。。。”王陌猶豫的重複了一遍，“不是跟你說過我有很多男朋友了麼。”
    令淑被堵的沒話說，指著於澈咬牙切齒的說：“你，繼續問！”
    “這六七十個都。。。”於澈考慮著怎麼措辭。
    王陌會意的點點頭，“其他的沒算，”沒等令淑發作看著她強調著，“不介意我的過去，尊重我。”
    令淑舉手投降，“行，我不問，一句不說。”
    “。。。最短多久換一個？”於澈繼續問。
    “最短的一晚上換了三個吧。”不知道是這樣的問題，王陌有點後悔沒讓令淑回避了，轉頭看向她，“要不你回避一下吧。”
    “不行，今天我就坐這了，看誰能讓我走！”令淑眉毛都要立起來了，指著於澈，“問！”
    “找這些男朋友的條件是什麼呢？高、帥、有錢？”炸毛的樣子還挺可愛，於大夫變~態的重口味讓他對令淑的不禮貌特別寬容。
    “那個。。。戰鬥力特別強的。”完美解答為什麼本鋼工人KO了賣豬爪的富二代。
    令淑也終於知道自己差在哪了，原來以為王陌開玩笑的，現在想起來從第一次見麵人家就講的特別清楚了。
    “要不……”王陌擔心的看著快被氣冒煙的令淑，想勸她回避一下。
    “我不去！”令淑一個眼刀飛過去，誰敢讓我回避！沒想到你是這種人設，就等著掉粉吧！
    “對於你來說什麼樣的頻率算正常的呢？”於大夫N問。
    “想要的時候隨時就有。”這個才叫頻率。
    “。。。。。。”
    “每個人都是這麼想的，大概是個什麼頻率？”於大夫追問。
    “每天。”這個頻率還較為適宜。
    “。。。。。。”
    “你覺得一次多長時間比較合適？”令淑那邊已經被鎮的沒聲了，於澈憋著想笑，但大夫的職業操守幫助了他。
    “怎麼也得1個小時以上吧。”最少一個小時！
    “。。。。。。”
    “我覺得不需要再問什麼，基本上可以確認了。”症狀太明顯，“我上一個病人她說找男朋友靠聞味，你也是麼？”原來沒有對比，這次終於找到比照對象了。
    “。。。聞味。。。不太準。”常有失手。
    “基本上可以確診了，還是需要去做個係統的檢查，好根據你的情況確定下治療方案。”
    “能治好麼？”王陌有點擔心，還以為自己天生就比較放~蕩，原來是有病了。
    “有的治療方案對身體損傷比較大，我們還是先檢查看看具體情況，再具體分析。”
    “這些跟發燒有什麼關係？”令淑的眉毛都要擰成麻花了，心裏卻還是惦記著這件事，王陌自己都要忘了。
    “發燒是輕的，這麼放縱的濫用身體，再好的體格也垮了。如果任其發展，不到三十就會開始更年期。”於大夫搖搖頭給予最專業的解答，孩子真是不知道珍惜自己。
    “我們今天做了很多檢查都一切正常。”危言聳聽是不是！大夫就會嚇唬人，令淑可不會輕易相信。
    “你看的是西醫吧，這種耗損是日積月累的，豈是驗血驗尿能查出來的。去中醫號個脈就知道病人現在多虛了。”於大夫拿了張紙，給兩人寫了個地址和電話，“去找他做個檢查吧，結果拿回來給我看看再討論下一步怎麼辦。”
    “謝謝大夫。”王陌接過來謝過於澈，拉了拉梗在那裏不動的令淑，“走了。”
    “這個病的成因是什麼？”想了半天，令淑還是不太相信於澈的話，那個事很多人都喜歡，怎麼王陌就成癮了？
    “嗯，問到點上了。這個成因很複雜，有的是天生的，身體裏分泌的性激素特別旺~盛，對這方麵需求就是強。還有的是從小被猥褻或者虐~待，被不健康的養大。初次性~行~為太早等等，都有可能，也許還有其他未知原因。”於大夫又看向王陌，“剛才覺得有點唐突就沒問，小時候有過被侵犯的經曆麼？”
    “都沒有。”王陌搖搖頭，“實習的時候就做過激素六項檢查，除了t高一點點，其他的都正常。”
    “16歲本來就有點早，t高也不是很正常。”於大夫突然想起了什麼特指的問。“。。。那你有過那個沒有？”
    “。。。很少，隻跟初戀有過，之後就再也沒有了。跟這個有關係麼？”王陌知道於大夫說的是什麼。
    “有關係，那有可能也是其中的原因，你可以跟這位女士試試。如果是這方麵原因，需求得到有效滿足應該就不治而愈了，她應該能幫到你。”
    “她？”什麼都沒有怎麼幫？
    於大夫很隱晦的說：“人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可能手軟，如果是缺那個，一個技術好的T應該是首選。或者你自己？”
    “。。。我不行，每次都會增加需求。”
    “你倆白話什麼呢？我怎麼覺得跟我有關？”令淑雲裏霧裏聽了半天都沒聽明白倆人的暗號，這會都說上T了，還不是說我？
    “需要我跟她解釋一下麼？”於大夫看了一眼令淑沒理她的問題，轉頭詢問臉紅的患者。
    “不。。。不用了，我自己說。”王陌拉了拉令淑的衣袖想要走。
    “等會，我還沒問完呢，”這倆人嘀嘀咕咕半天，還沒聽懂呢就要讓她走，“你剛說要我做什麼？”
    “別問了。。。這個咱倆回家說。”真是應該讓她回避的。
    “如果檢查真有問題需要怎麼治？”令淑還有很多問題要問呢。
    “看情況，通過藥物控製，節育手術等等。不過這位患者的情況應該還好，滿足需求加上心理疏導，可以選擇對身體損傷不大的治療方案。”於大夫安慰的拍拍令淑的肩膀，“多寬慰病人，別自己鑽牛角尖，這個病的患者通常會伴有很嚴重的心理病症，抑鬱症、躁鬱症等等，有的會自殘或者傷人。我看她的狀態還不錯，懂得自我調節，其他的你們兩個自己商量吧。”於大夫的休息時間快結束了，不做痕跡的下著逐客令。
    抑鬱症？令淑腦袋裏還炸著這個詞，剛剛連番的重磅炸彈還沒消化完，心裏的小疙瘩也都沒消融，一聽到這三個字又覺得有點心疼。
    王陌看著還在發呆的令淑晃了晃她的胳膊，“你。。。還喜歡我麼？”
    揉了一把王陌的頭，“說什麼傻話呢？當然還喜歡了。”然後又沉默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那時間還夠…我先回去上班了。”王陌笑著對尷尬的令淑說，“謝謝你陪我。”
    令淑感覺不對趕緊抓~住她的手，“別走。”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留下她。
    王陌掙脫著，“都給彼此點時間，冷靜冷靜再說。”再留下就有點尷尬了。
    “我就問一句，就一句！”緊抓著王陌的手沒放。這手一鬆，人可能也失去了。
    王陌放棄掙紮等著她問。
    “如果治不好，你還會選之前的那種生活麼？”
    “當然不會，”王陌又是那種笑，語氣裏又帶了點堅定，“如果可以選，誰想過那種荒唐的生活？”
    令淑摟住她左右晃了晃，又拍拍後背輕輕哄著，“那咱倆就對付過唄，你老跑什麼。”
    王陌埋在令淑的胸前不抬頭，令淑想看看她是不是哭了，要是哭了可以親掉她的眼淚啊，多蘇的情節，對著旁邊礙眼的於大夫不客氣的說：“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於大夫對兩人的喧賓奪主沒意見，離開時順手關上了辦公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