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一下回到解放前
    早上王陌沒去送早飯，心裏擔心令淑到底有沒有餓到，結果開早會走神被護士長罵了一頓。收住病人，換床位打完點滴忙完回到護士站，竟然看到坐著輪椅的令淑跟護士長熱火朝天的嘮上了。
    給護士長送豬爪了？
    護士長看到王陌一改早上的橫眉冷對，換上了慈眉善目了的臉孔，招呼她過去，拉著她受傷的那隻手，“小陌呀，砸車救人的事怎麼不跟組織彙報呢？人家都找上來了，看監控我才知道，這不就是咱科最優秀的護士王陌麼。一會就要來記者采訪了，你說我穿什麼好呢？”
    啊？所以最後的重點落在穿什麼好上了？要采訪也是采訪我啊？
    “薛姨穿什麼都好看！護士服就行，擋不住我姨的風韻，正式，還能把您平日的愛崗敬業表現出一小部分。”令淑馬屁跟拍的恰到好處。
    薛護士長才40多，長的跟快退休了似的，病人看到都佩服，“這麼大歲數怎麼還堅持上崗呢！”，王陌想了半天得出結論：令淑是不是瞎？
    薛護士長笑的開花了，“我令侄女眼光就是好，就護士服了，我去找一套新的。”說完哼著歌就出去了。
    王陌看向她，扶著臉扭著腰，學著護士長的腔調，“一會要采訪我了，你說我穿什麼衣服呢？”
    令淑看她的表情笑的樂不可支，“有你什麼事，早上護士長罵你了？”
    這都是幫什麼人啊，說話的重點呢，重點呢？“不是我救人麼？怎麼又沒我事了？”見令淑沒有解釋的意思，低頭繞過她，忙一早上了準備進裏間休息下腿。
    趕緊拉住她的胳膊，讓她矮點，貼她耳邊小聲的解釋，“本來就沒你事，花錢讓我媳婦穿著護士服讓全市人民看啊。”那得多大腦袋能幹出來，令淑一副我又不傻的表情。
    “我天天都穿護士服啊，病人不是都看著呢麼？”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王陌也貼著令淑的耳朵小聲的補刀，“又不是隻穿護士服。”
    “。。。你個小護士怎麼這麼豪放呢。。”真是騷包，令淑聞著小騷護士身上的香味，捂著嘴小聲的貼耳回她，“你要是隻穿護士服，我給你拍電影。”
    這天馬行空的腦回路王陌實在是跟不上，忙轉移話題問點自己關心的，“你早上吃的什麼？”
    令淑把輪椅轉到王陌身邊，嘟著嘴，“沒吃。”
    “吃吧。”說著從抽屜裏拿出個保溫飯盒遞給她。
    看著飯盒令淑有點不相信的拿過來打開一看，“八寶粥？”
    “恩，你不是要吃麼，加了糖。”王陌點點頭。
    早上王陌沒送早飯，令淑就買的醫院配餐，知道她肯定是生氣了，心裏琢磨了半天該怎麼哄她。
    忙活一大早上又是電視台，又是記者，其實人家根本沒生氣？還是昨天晚上根本就沒來過？
    令淑拿著飯盒猶豫了半天還是問了，“八寶粥不是倒了麼？”
    輪到王陌驚訝了，“你怎麼知道？”
    真的來了。。。那還能這麼輕描淡寫？
    “水房的大媽罵了一個小時，整層樓都知道了。下回來看我蒙個麵吧，不然會被滅口的我跟你講。”氣氛有點尷尬膩，令淑逗著趣。
    王陌有點習慣了這種跳躍的思維，配合的學著她，“蒙麵去看你才會被揍的，我給你講。”
    沒有繼續這個毫無意義的話題，旁敲側擊看不出來什麼了，令淑選擇直接點問，“你生氣了麼？”今天感覺有種疏離。
    氣氛是弄的有點僵，王陌思考了一下，還是點點頭，“生氣了。”
    聽了這三字令淑鬆了口氣，她抓著王陌的手耐心的解釋：“洛姐是我的好朋友，我倆認識很久了，我跟她真沒沒什麼。。。”
    王陌打斷她，不想聽她解釋什麼，“我知道。我都跟你說了隻能吃粥，誰讓你吃排骨的！”
    吃排骨？令淑腦袋有點短路，“就因為這個？”
    王陌笑了，“不然呢，不配合的病人還不夠讓人生氣麼。”
    令淑有點生氣，看著嘴在笑，眼裏一點笑意都沒有的王陌，“所以在你眼裏，你跟我就是病人和護士？隻是這樣？因為點小事別這麼傷人行麼。”
    王陌把輪椅推到走廊邊，蹲在她麵前，握著她的手誠懇的說：“令淑，我之前跟你說的話太重了。那時天很晚了，你狀態又不好，後來在車裏睡覺導致住院我覺得自己有責任，所以想盡力彌補你。但是咱倆像我第一次說的一樣，是不可能的。”
    “就因為內疚？那你幹嘛總因為洛姐跟我生氣？”昨天還不這樣呢，因為送個飯還送成病人護士了，還沒怎麼樣呢，就又不行了？
    “我是對你有好感，但這些好感不足以讓我跟一個女生在一起。”王陌也清楚昨天和今天的態度不太一樣，喜歡確實是喜歡，可光喜歡又有什麼用呢？
    “是男是女，那麼重要麼？”令淑語氣裏透著失望，說來說去，重點都在這兒呢。以前也不隻一次被這麼拒絕過，可是這回。。。還以為這回不一樣。
    王陌站了起來，把窗戶打開，從外麵摸出一個煙盒，煙盒裏還有打火機。應該是早藏在那的。王陌熟練的拿出一支煙點上。
    令淑靠著輪椅看著她的動作沒說話也沒攔著，直抽到把煙頭按滅，吐出最後一口煙才看她回頭說：“隻是短短的相處你對我的了解太少了。我交過很多男朋友，非常多…”
    她低著頭又像是在組織語言，“我這樣的女生，不可能跟女生在一起，真的。”
    令淑兩手一攤，“你之前什麼樣的女生？我並不介意啊。”怎麼還帶幫人做決定的，有什麼事是兩個人不能麵對的。
    十分！不理解！她自己的過去都夠編輯成冊了，怎麼可能揪著別人的過去不放，不光過去，連兩人的未來都沒想過，能在一起幾天都不知道，怎麼能愁那麼遠的事？
    不知道怎麼解釋，也不想解釋，就這樣吧，王陌有點煩了，“不用再說了，我喜歡自在一點，跟女生在一起不自在。”總結陳詞，終審判決。又覺得自己說的有點絕情，“有事可以找我，我保證隨時都在。”扇扇味道，藏好煙盒，關上窗戶。想推著令淑回去，
    打開王陌的手，令淑賭氣的搖著輪椅離開，“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
    留給王陌一個失意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