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二章二夫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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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麼?”容琛疑惑的問。
蘇柳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我想笑就笑嘍,你管不著,望著高燃的紅燭說“我們今天晚上怎麼辦?”
容琛小聲音說“等晚一點兒,我出去把那個兩個婆子給點睡穴,咱們再想辦法。”
“行。”蘇柳點頭讚成,然後倒頭就睡。容琛隻好坐在位置看書打發時間。如今這種局麵他有一半的責任,自然不敢爭什麼福利。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蘇柳就感覺口渴,可是屋子裏麵沒有水,隻有一壺酒,而且,容琛正在自斟自飲。蘇柳走過去拿起來準備倒一杯,誰知道竟隻剩下一口,歎了口氣就著瓶子喝得一幹二淨。
容琛自言自語的說“我總覺得這酒不對味。”
蘇柳白了他一眼“有什麼不對味的,不就是用麥子發酵出來的嗎?”說完,就捂著肚子“不過,就酒的確很燒人,我現在身體有點兒燙。”
容琛望著她“你覺得新婚之夜開窗合適嗎?”
蘇柳一聽就急燥了“有什麼不合適的,我的這個新婚之夜怎麼來的,你還不知道嗎?”想著就慪氣,你說這簡直就不是人過的日子,結個婚外麵還有人守著。
嗆完了又覺得自己有點無理取鬧,緩了口氣說“你什麼時候把外麵兩個婆子給弄昏了,我現在很難受。”
“我現在就去。”容琛站起身,沒走兩步腿竟軟了下來,扶著桌子才勉強站住。
“容琛,你怎麼了?”
“兩位,屋外傳來婆子平靜無波的聲音“別白費力氣了,按著皇上的吩咐在兩位酒裏加了點東西,這東西除了今夜兩位歡好,不然明日就得紅事變成白事。兩位為了自身性命著想自己斟酌吧。”
“我殺了他們。”容琛說著往屋外衝,蘇柳趕緊攔住“你殺了他們有用嗎?殺了他們不過是圖一時的痛快,可是我們所有人都得跟著死。”現在突然發現容琛比她悲催,她最起碼不會被喜歡的人這樣算計。
容琛冷靜下來,跌坐在地上,蘇柳鬆了口氣,也跌坐在地上,兩個人背靠著背坐在一處,容琛忽然手指一彈,兩根紅燭同時熄滅,屋子裏陷入一片漆黑,隻能聽聞到兩人的呼吸。
“其實我是質子。”容琛說了這麼一句,蘇柳半天不知道怎麼答話,她知道什麼是質子,就是弱國把孩子送到強國去吃苦受罪,證明自己不會生二心背叛強國。可是容琛不過是一個門閥的公子爺而已,怎麼也會被人當成人質呢。
“在大慶有兩大門閥,也就是名門望族,一是南方容氏,二是北方慕容,近年來,南方容氏近來年比較落後,為了依附朝廷近年來進貢的美人和珠寶不計其數,最後為了表示忠心,把自己的兒子送到了皇宮。”
“後麵的大結局就是你和公主糾纏在一起,最後,你和一個陌生的女人困在新房,然後洞房花燭。”蘇柳歎了口氣“容琛,枉你讀了這麼多聖賢書,你永遠要知道,世間上的愛情不是說斷就能斷,能斷的那都不叫愛情,多半是一時寂寞,心血來潮產生了那麼一定點兒好感,她沒有什麼力氣了,隻好靠在他的後背,他的後前很寬也很溫暖,忽然讓她想起梅妄言,那人後背也很寬很溫暖,讓人想靠著一輩子,想著鼻子就發酸。她自從被強製結婚那一刻開始就沒有見過他。他好不好,他在幹什麼,他知不知道她現在坐困愁城的境地,他知不知道她現在要跟他洞房花燭了。
“今天就這麼著吧。”蘇柳聽見自己的聲音很輕很無奈“等到明天,你可選擇全忘記,然後我們各過各的日子。”
“我不會的。容琛說“既然我取了你,那麼我一定會負責到底。”
負責,蘇柳苦笑,如果你說你會愛我到底,那麼今晚也許會是一個美麗夜晚,不然,它會成為我們一輩子無法擺脫的梏至。可是話到嘴邊,又滾到喉嚨裏去了,她太難受了,雖然十分矜持的不想去扒那個人的衣服,可是那些畫麵,臉紅心跳的畫麵不停在眼前晃來晃去。
容琛忽然轉過身,一把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道“我知道我說的話你不信,但我還是要說,我聽聞你事跡的那天開始,我就十分好奇,你是個什麼樣的人。終於見到了,你又那樣讓我震驚,雖然我們的婚姻很匆忙,不如我們從一個吻開始,看看未來會走到什麼樣子的程度。”
還不等蘇柳說話,蘇柳隻覺得那個人的唇溫熱靠過來,她想推開卻沒有力氣,隻得隨著感覺浮沉,再浮沉。
不記得在哪個電視劇裏看到過,人隻要降服自己,就沒有什麼降服不了的事情,過不去的坎。蘇柳想,自己可能就是這樣一個人,身邊躺著的這個男人除了一副皮相長得俊美,自己與他根本不熟悉,可是昨天晚上,除了那杯酒裏的藥讓他們失控之外,肯定還有一些別東西,最起碼醒過來看著他這張臉,她會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種感覺沒有維持多久,門被人大力推開,那兩個穿著墨黑綢衣的婆婆“砰”的一聲推開了門,麵無表情的掃了一眼一屋子的狼藉。蘇柳心想,你們總不能有照相機把這些證據拍給皇上看吧,一邊想一邊假寐看著兩個婆子下麵的動作。
那兩個婆子走到他們麵前,其中一名婆子伸手準備掀他們的被子。
這是想幹嘛,她已經有過一任丈夫了,不可能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他們拿到皇上麵前證明他們已經同房,最讓人難堪的是,他們還都赤裸著身體,這兩個婆子不要臉,她還要臉呢?她急中生智,在被子狠狠的踹了容琛一腳。
容琛也算是機警的人,猛得睜開眼睛,先是看了蘇柳一眼,又看著床邊站著兩名婆子,二話沒說,伸手就是兩巴掌,兩個婆子被打翻在地,哎呦,哎呦的叫了兩聲,抬起頭來的時候嘴邊還滲著血,其中一位婆婆還“呸”的一聲從嘴裏吐出個牙齒來。
容琛又閉眼睛,打了個哈欠,嘴裏自言自語的道“真痛快。”
蘇柳在另一邊憋著笑,這下新仇舊恨全報了,而兩個婆子自然不敢再靠近,剛剛容琛雖然手下留情用了三分力,不過打落了他們的門牙而已,如果再上前放肆,怕是小命都得送出去半條,又見床上的兩個人似乎沒有轉醒的跡象,雖然知道他們有假裝的嫌疑,但是自己理虧在先,隻得灰溜溜的出去了。
蘇柳聽著容琛閉著眼睛說“這幫狗奴才,剛剛下手真是輕了。”
說完睜開眼睛,看見蘇柳也睜開眼睛,兩個人瞬間尷尬的對視了片刻之後,隻聽容琛說“昨晚,我不後悔。”
蘇柳還以為他要說抱歉,聽了他這句不後悔竟不知道如何接,隻得笑笑說“既然不後悔,就去給我打點水,我現在全身粘粘乎乎的需要好好洗個澡。”也需要好好細想一下未來的日子應該怎麼過,還有眼下,她現在想要見梅妄言一麵,她想知道他現在怎麼樣?對她和容琛這稀裏糊塗的成了親抱著一個什麼樣的態度。
雖然她知道一開始也是他提議的,可是在這個男權當道的世界裏,不管女人有多稀有,一個女人有了幾任丈夫,他心裏多少會有些不舒服吧。
把頭埋在水裏,真想就這樣溺死自己穿回去算了,可是她怕死,肺活量也是錯,在水裏待了半天,除了嚴重缺氧之外,離死亡還差十萬八千裏裏的時候,不得已從水裏探出頭來,繼續麵對這無奈又尷尬的生活。
洗洗刷刷了一個上午,丫頭含香來敲門,說是兩位爺請她到前廳去用餐,她忽然想起來,他們昨晚成親居住的宅子是她和梅妄言的新居,容琛來這裏上任快兩個月了,因為孑然一身,而且事務繁忙,除了客棧就是衙門,根本沒有別的地方居住,按照大曆製度,他應當和他們住在一起,這下買房的錢也省了。蘇柳想著就笑了,也難怪大慶國富民強,全部都是身強力壯的男人,想不繁華都難。
到了前廳,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兩個人舉著酒杯談笑風聲的樣子,手裏拿著筷子滿桌子酒菜吃的正歡。梅妄言見她先打了招呼“我還以為你洗個澡睡著了。”
蘇柳還沒有答話,又聽容琛說“我看她大概想拿水把自己淹死,一個人洗澡,用了滿滿一浴盆的水,還要下人打一桶放在旁邊備用。”
蘇柳朝他翻白眼“要你管,又不是用你家的。”
容琛答“從現在開始你用的就是我家的。”說完,和梅妄言相視一笑。
蘇柳覺得這一切也太和諧了,和諧的讓她有點忐忑不安,她下意識的朝梅妄言看了一眼,想從他的表情裏看出一點蛛絲馬跡,不知道是梅妄言掩飾的太好,還是他真的接受了這一現實,她什麼都沒有看出來,或許是她多心了,這些男人從小就受這樣的教育觀念長大,雖然骨子裏頭很想反抗,可是也明白幻想終就垮不過現實。
吃了飯,家裏就開始來客,無非是來慶祝兩人的新婚之喜,一撥著一撥,有親朋好友,也有同僚知已。大家都說容琛不夠意思,結婚這麼大的事情就這麼一聲不吭,想節省飯錢不必不如此,每個人把紅包奉上喝杯茶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