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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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還好吧。”
蘇柳抬起頭強笑“還好,今天真是謝謝梅公子了,不是你,我怕在劫難逃。”
:“不要這麼說,上次你不也救了我的命嗎?”
他這麼一說,蘇柳倒想起來他身上的傷,關切的問“你的傷好了嗎?
“已經沒事了,多謝姑娘關心。”梅妄言笑著回答。
蘇柳這才抬頭打量了他一下,眼前的人生的俊俏,眉目如畫,難怪那天月季會說,他是個好看的人,他和顧夜白英俊儒雅不一樣,和慕容的美麗精致不能相提並論。隻能說舉手投足之間多了份灑脫不羈。
“那梅公子這次來是專程來道謝的麼?”她才不信呢?肯定是來辦什麼事情,趕上蘇家這場鬧劇了。
“咳,梅妄言清了清嗓子,慢慢悠悠的說“我這次主要是來辦點事情,正好碰上月季姑娘說你家裏出事了,所以才趕過來看看。”
月季,難怪如此。
“那她人呢?”
:“好像被她娘拉回家了。”
月季不會挨打吧,以她娘那刻薄的性子怕饒不了她。
蘇柳站起身說“現在我們家沒有事情了,公子何不去處理自己的事情呢?”
梅妄言皺了一下眉,笑了笑“蘇姑娘這是在下逐客令。”
:“不是的,蘇柳歎了口氣“你也看到了,我們家今天被馬家兄弟一鬧,害得娘受了重傷,爹爹和弟弟也受了傷,真的沒有辦法招待你。等到這陣子的事情過去了,梅公子若有空路過,蘇柳自當倒履相迎。”
話說到份上,梅妄言也無話可說,隻是害怕這假裝堅強的姑娘再受傷害,自己放心不下離開,可也找不到托詞再留下。隻好拱手道別“那好,近日言居住在張大夫那裏,你若有什麼麻煩就到那裏去找我。”
“好。”
送走梅妄言,蘇柳和弟弟把家裏裏外外收拾一遍,然後去做飯,爹在床邊守著娘,張大夫說,還好,沒有腦震蕩,隻是近日要多休息,保持心情愉快,不得有情緒波動,過幾日就沒事。
蘇柳掀開簾子把飯菜端進裏屋的桌上,對著發呆蘇父叫“爹。”
蘇父回頭看她,神色有些恍惚“怎麼?”
“吃飯了。”
“我沒有胃口。”蘇父強笑了一笑,又扭過頭去望著昏戰睡的趙氏。執著她溫熱的手心才落地,剛剛那一下子,他真害怕她會醒不過來。大哥走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麼害怕過,像魂飛魄散了一樣。
蘇柳望著父親單薄的背影說不出來話,靜靜站在那兒不知道應不應該離開,好半天才聽到父親開口“柳兒啊,人活在這個世上,有些事情得學著認命,父母親不期望你找多好的,但是如果那人能給你安穩的生活,你不要再挑剔了。不然,還會有飛來橫禍。”
父親他知道,原來他一直知道,近年來上門提親的媒婆不是沒有,她總是使一些自以為聰明的小計,讓對方不能娶自己。
她還以為她藏很好,計謀很成功,原來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而現在連累母親受傷,惹來父親的責怪,她是活該。
“是,您放心,這一次我接受一切的安排。”可是,經過馬氏兄弟一鬧,上河村還有誰敢娶自己呢。
她想著顧家送來的禮物,要不要厚顏無恥再去鎮上一趟,央著他把自己娶過門。蘇柳想到這兒,那種悲哀的感覺又開始在心裏蔓延。
天剛亮,蘇柳就起了床,今天天氣不是很好,屋外下著蒙蒙細雨,天上聚集著厚厚的烏雲,怕是有場大雨要來。她喂豬喂雞做了早餐,就開始把娘的藥煎上。一切妥當,蘇全沒精打采的起了身,這孩子昨天被人打的厲害,蘇柳半夜悄悄掀了他的褲管,看見大腿都青腫一片。難怪在睡夢都喊痛。
“姐。”蘇全叫她。
蘇柳衝他笑“得會兒吃完飯看著藥,藥開了,讓爹拿給娘喝。”
:“你要去哪兒?”孩子就是孩子,對什麼事都敏感。
蘇柳摸了他的頭“趁天沒下雨,再去弄點野菜回來。”她考慮著,看這天氣肯定沒有人上山,那麼山上的野菜也不會有人采摘,正好讓自己一個人采個精光。
“可是天馬上要下雨了呀,到時候下大了你怎麼回來。”蘇全擔心看著她。
“你姐聰明著呢?沒事。”蘇柳還是笑。現在家裏到處要用錢,爹和娘看病抓藥要錢。等入夏了,她想把蘇全送到鎮子上私塾去讀書,聽說,那家私塾在大慶國很有名,很多貴族家的子弟都慕名而來,學費肯定也很貴。家裏的那點銀子隻是杯水車薪而已。而眼前還有讓她煩心事,活下去,嫁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