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救了個受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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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幫我照看一下蘇全,我去去就回。”
“姐,我要跟你一塊兒去。蘇全不幹,在旁邊吵鬧著。
“不許吵,不然下次到鎮子上去不給你帶肉包子。”
蘇柳知道這個辦法最管用,家裏窮,一年到頭隻有過年的時候才能吃上二兩豬頭肉,那豬頭肉要吃上一個月,每天煮一塊也就是讓家人沾沾腥。有一次蘇柳跟著月季他們到鎮上一戶人家去幫傭,領了銀子買了三個包子帶回來。本來是一人一個,誰知道蘇全這小子一個人吃了兩個,那可是比他臉還大的包子,可是那不能怪他,他真的很久沒有吃過鮮肉餡的包子。
蘇柳一邊想一邊朝樹林深處走去,其實她倒不怕,前世這樣地方她去的多,有時候心情煩悶的時候,獨自一個人在公園的樹林裏走一個上午散心。
而且,她本來今天心情就不好。
這是村子裏唯一一座山,叫墩子山,山很高很陡,從上望下去就像掛在懸崖邊上。山上樹葉茂密,陽光從斑駁的樹葉照進來,溫暖細碎的落在地麵上。蘇柳踩著陽光,聞著樹林散發著特有的清香,心曠神怡的往前走。人生這樣的好的風景,為什麼要心情不好呢?
不由得一邊找野菜一邊唱著歌,其實唱不全,隻能哼哼其中幾句。
我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記得嗎?
好像那是一個春天我剛發芽。
你走過,沒有回頭。
………………
剛唱沒兩句,就被窸窸窣窣的聲音打斷了,她捏著手裏的野菜,心突突跳,不會這麼倒黴,碰到什麼野獸。眼睛四下搜尋,想要找到趁手武器自保,可地上除了橫著亂七八糟的枯枝,就是鋪著一層落葉。樹倒是挺高,可是她不會爬樹,就算會爬樹的話,保不齊碰到一隻會爬樹的動物,還是死路一條。
蘇柳頓覺四麵楚歌坐困愁城,隔著三棵樹半個高的草叢裏又傳來聲音,嗯,這次聽得真切,是人類呻吟的聲音。
有人受傷了,蘇柳這麼想著,腳步朝前邁去,草叢裏躺著個男人,陽光照在他蒼白的臉上,膚色白皙,五官清秀的臉上因痛苦而微微扭曲,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緊身衣,腹部有血滲出。
蘇柳一驚脫口而出:“你受傷了?”
話剛一說完,那個雙目微閉的男人忽然睜開眼睛,目光散發著銳利的光芒,右手邊上的長劍抵在她的脖子上。
蘇柳的心著點兒從胸口跳出來,還好,現代的武俠電視沒白看,深呼吸了一口氣,慢慢的說:“大俠,我不是壞人,隻是一個無辜的路人,你不會濫殺無辜吧。”
那個男人抿著薄唇一言不發的盯著她,銳利的眼睛像是將她看透似的。天地似乎靜止了,隻有風吹得落葉呼啦啦作響,有的落葉經不得風的摧殘,片片的隨著風打著轉落下來,正好,一片落在大俠劍上。如同被解了魔法通話故事,眼前大俠忽然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握劍的手微微的顫抖。蘇柳看見他腹部的血大片大片的滲出,有些發急:
“大俠,我真沒惡意,我隻是這上河村的一個村民而已。你現在受了傷,最重要的療傷,不然,你殺了我,自己也沒有命。
“閉嘴。”他喘著粗氣吼。不過,疼痛減弱了他的氣勢。
蘇柳更壯了膽子“讓我幫你吧。”
:“你會治病。”
“呃,會簡單的包紮之術。”
男人盯著她,直到她脊背發涼,手中的長劍刷得一下插回了劍鞘,蘇柳長籲了一口,總算把這個倔脾氣的男人給勸服了。放下手中的籃子,蹲下身子伸手掀男人的衣襟。
“你幹嘛?”
“看看你的傷口啊。”
“我是男人。”
蘇柳翻了個白眼,這還用說嗎?這麼明顯。除非他是人妖。
不再理會他,手掀開他衣襟,長吸了一口氣,一指長的傷口,深口見裏的皮肉翻出,要不及時處理,等不到傷口發炎,他也流血而亡了。
“你身上帶藥了沒。”電視上演的那些大俠身上都會神奇的藥,不然,那些主角怎麼開外卦活到最後光榮歸隱。
“沒有。男人虛弱的答。
電視都是騙人的,蘇柳受傷的撇了撇嘴:“那怎麼辦?你這傷口不止血可是不行的。”
男人痛苦的閉著眼睛沒有答她的話,蘇柳急得像熱窩上的螞蟻,忽然想起以前實習的時候緊急處理傷員的情景。牙一咬,對男人說:“把你的劍借給我用一下。”
男人睜開眼睛望著她,眼神銳利戒備,蘇柳知道男人在想什麼,撫頭解釋:“我這衣服撕不下來,用你的劍劃個口子好撕一些。”
男人的目光變得有點深沉,解釋的好像有點兒過了,算了,不說了,蘇柳賭氣,繞到他的另一側,想拿起那把劍,發現劍太沉,怕是好幾斤重,回頭求助的望著那個男人,男人一臉坐壁上觀的神態,真恨不得一腳踹上去。
看在他是傷員的份上,忍了,拿起衣襟露出一口白牙狠狠的一咬,使勁一撕,隻聽嘶啦了一聲,一塊不太整齊的布從身上嘶了下來。
吸著牙,手指著男人說“你配合點,先用這塊布將的傷口包一下,等到村子再給你找大夫治療。”雖然不確定他身上這麼長的傷口,能不能支撐到村子裏去,不過,凡事都得一試。
不知是不是被她嚇著,男人還算配合,處理好他的傷口,蘇柳使出吃奶的勁將他扶起來,一步一步艱難朝林子外走去。月季和蘇全正焦急的等著她,看見她扶著個混身上是血的男人走出來都嚇得一跳。
“蘇柳,他是誰啊?”
“不認識。”
“那你還把他帶出來?
“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還有,不要再問了,過來搭把手,他太沉了,扭頭對著呆若木雞的蘇全說“姐的籃子還在林子裏,趕緊去拿一下。”
哦,小破孩如夢初醒,嗒嗒的跑進去把籃子取出來,三個人帶著一個七尺高的男人回村子,路上,月季紅著臉小聲音說“蘇柳,他長得真好看。”
蘇柳咧牙“好看有什麼用,沉的要死。”
昏迷中的男人可能聽到這句話,像故意報複她似的,半個身子都倚在她身上。蘇柳差點氣得吐血,今天算是點背到極處了,野菜沒有采著,衣服破了,還被這個混身是血的男人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