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凡自己穿好衣服，然後小心翼翼的跑過來，幫肖成把衣服穿好，這小子笨手笨腳的，險些害得他扭著腰，痛得他一張臉幾乎扭曲起來。
    “啊，成成，你怎麼樣了？是不是哪裏疼？”凡凡見他臉色難看，慌忙問道。
    廢話！被幹了那麼久，能不疼嗎？簡直渾身上下哪裏都疼！雖然那裏沒流血，可是被折騰了那麼久，腫的厲害，而且這小子也不知道給他清理一下，那玩意還留在他的身體裏麵，這樣下去會發燒拉肚子的！
    肖成現在渾身都快散架了，體內的藥性，好像也發泄的差不多了，也就是說，這小子其實也算幫了他一個大忙！
    然而，這樣他就不能留了！
    肖成攥了攥拳頭，看著在自己麵前晃來晃去的凡凡，心想究竟要怎麼解決他，是直接殺了他，還是就這樣把他扔在荒郊野外，任由他自生自滅？
    還來不及多想，肖成意識漸漸沉了下去，陷入了昏迷。
    “成成！”
    混沌之中，他似乎看到了上輩子自己最不願意見到的事情。
    “陸晨！你為什麼要背叛我？為什麼？為什麼？”他揪起那個青年的衣領，對他吼道，然後後者隻是對他微微一笑，“我從來就沒有背叛你，我是警方的人，我一開始接近你，就是為了掌握你犯案的證據，把你送到監獄！”
    “你……”
    “很生氣是不是？”
    “曾經，我是那麼相信你，那麼愛你，甚至想要和你共度一生，可是你……可是你居然欺騙我！”
    “這話真是好笑！肖成，你的愛太廉價！你本身就是個薄情之人，隻要損害到你的利益，你可以毫不猶豫的把你所愛的東西給毀掉，不是嗎？”
    “如果……如果你沒有騙我……如果你不是懷著目的接近我……我……我也不會……”
    “哈，真是好笑！你不會怎麼樣？不會把我抓起來，不會殺掉我嗎？肖成，你現在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你會怎麼處置我？難道你打算放過我嗎？”
    他的手，微微顫抖著，緩緩鬆開了他，任由那個青年跌倒在地上，“我不殺你……”
    “是嗎？”陸晨垂著眸子，淚水沿著臉頰慢慢留下，“哈哈哈……不知道你將來會不會受到報應！”
    平日斯文俊雅的青年，竟像是瘋癲了一樣，又哭又笑，他歎了口氣，好歹也是自己曾經自己喜歡過的人，兩人走到今天這地步，究竟是誰的錯？
    “把他帶下去，關起來！不許任何人和他接觸！”肖成吩咐身邊的手下，然而，那些人剛把陸晨從地上拖起來，一直沉默的青年突然把手伸進褲腿裏，拿出一把槍對著他！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拔槍對準他胸口就是一子彈！
    “砰”的一聲，鮮血四濺。
    那個青年軟軟的倒了下來，手中的槍掉落在地上。
    他瞪著雙眼，衝到陸晨身邊，“陸晨！陸晨！”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們……從來沒有……遇見過……”青年眼角掛著晶瑩的淚水，帶血的右手摸著他的臉，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這句話說完，然後，閉上了雙眼。
    那一瞬間，他的腦袋是空白的。
    陸晨的臉，非常平靜，沒有怨恨。
    許久之後，他從地上撿起那把槍，裏麵，沒有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