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蘇小鑫？還是蘇小欣？
    “你怎麼想的？爸爸希望聽到你經過深思熟慮後的答案。”秦天把最後一口煙吸完，掐滅，站起身來往窗台走。
    在清嶺市有幾套房，秦天最喜歡這套位置有些偏的獨立別墅，隔壁又剛好是蘇和們家。所以兩個小孩在清嶺鎮也好清嶺市也好都沒有分開的條件，他們兩的事說到底還是大人們給創造的條件。
    “就是你現在想的那樣。”考軍校又能怎麼樣？考軍校了我們就不會在一起了嗎？是衝著小和身體素質選的軍校嗎？大人們有的時候想法出乎意料的幼稚可笑。
    “那好。我現在想的就是你乖乖的報國防大學，我和你媽媽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我知道你從來不會然後我們失望。”有時候自欺欺人或許會更讓人容易接受，秦天突然又想再來兩根煙。
    剛開始出來奮鬥那兩年開始學會抽煙，後來公司剛有點起色就被眼紅的人下絆子，那段時間忙著打通關係，忙著找錢，忙得團團轉的時候脾氣也跟著暴躁，整夜整夜睡不著煙就抽得越凶。
    後來在蘇家和幾個世交的幫助下走出來，秦媽媽好說歹說戒了煙，在知道秦川和蘇和的事情後又開始有了煙癮。偏偏對自己從小就缺乏陪伴的兒子又不能像對其他事情一樣毀了就重新來過。
    說起來自己這兒子從小什麼都好，不是不懂事不優秀，也就不會那麼放心把他一個人放在清嶺那邊，現在想來這麼多事，果然還是他們這些做大人的錯，當初就不應該心軟，把他一起帶到清嶺市去多好。
    秦天再一次為自己的疏忽大意而歎息，或許真如他媽媽說的那樣，兒子長大了就隨他比較好？不，他們兩個可能是一直在一起從未分開過，才對彼此這麼依戀。分開都冷靜一段時間，把他們對彼此的感情冷卻一段時間可能會更好。
    “爸……”您這是何必呢？
    “你先聽爸爸說，爸爸從未對你有什麼要求，雖然你自己都做得很好。現在爸爸希望你像孫老師說的那樣，最好能考個狀元，第一誌願爸爸希望你報軍校。”至於小和……他總要長大，不可能一輩子做你的附屬品，他應該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獨立的沒有你的小圈子。這些，爸爸也希望你自己能想明白。
    “對不起……爸爸我……”聽秦川在電話那邊還是低聲且沉穩的說對不起，秦天又想自己該不該強硬態度，軍校也隻是個借口這個他比誰都清楚。
    “啊川，聽爸爸說。你們兩從小粘在一起，從來沒有分開過怎麼就知道你不可能喜歡上其他人呢？何況你們還這麼小，以後的誘惑遠比你們想象的多。”
    “……”這些我都知道啊，外麵的世界那麼多誘惑，就像你說的一樣，我也不敢保證能不能一直吸引著小和。如果可以想把小和關在籠子裏，鎖在我身邊……對不起啊，爸爸，我並沒有你們想象得那麼優秀懂事，就是不想分開。
    “就算到了爸爸這個年紀，和老伴風風雨雨攜手走過那麼多年的都很有可能一拍兩散，你現在有什麼資格說以後會從一而終？讓你們分開一段時間又不是分開一輩子，如果感情愛情真如你們說的那樣簡單，你們根本就不可能怕分開，你說對不對？”
    “……”所以才要一直在他身邊守著啊，那是我的專屬。
    “啊川……你有在聽爸爸說話嗎？”
    “有在聽，還是對不起，爸爸。我不能從小和身邊離開，就像你說的外麵的誘惑很大，比我優秀的人很多，誰也不能保證被誘惑，誰也不能保證會不改初心。所以，爸爸對不起，我這次也隻有這個問題不能如你和媽媽的願。”就算因此你收回給我所有的股份也不會妥協。
    “唉……爸爸知道了，你既然做出了決定就要知道後果，爸爸相信你的能力，也相信既然做出這樣的決定就有能力承擔。”
    “對，我的決定就是這樣。”可能沒有父母給的資本會比較辛苦，但是為了小和再辛苦也不怕。
    “那好，我之前給你的那些公司股份全部撤回，大學也不會給你們任何物質上的資助。當然你自己名下的資金我不能動你的，能不能讓小和過得好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小和從小到大沒吃過什麼苦，那孩子乖巧懂事，無論怎樣爸爸都不希望你讓他吃苦。但凡他有一點委屈和我說了，我就會強製把你丟到軍校或國外去。懂了嗎？”
    “知道了，謝謝爸爸。”怎麼可能會讓他吃苦。
    “還有，蘇伯伯那邊你也要自己去說清楚，雖然我們都早就有了這樣的覺悟。”
    “好。那我先掛了……”蘇伯伯那邊也好，我的態度還是這樣。
    “等等，你弟他要和你接電話……”
    “格格……格格……”秦川有些無奈，跟弟弟相處的時間其實不多，但這個弟弟卻異常粘他。就像他的蘇小和還是小不點的時候，也這樣“川格格”“川格格”的叫，大眼睛，小巧鼻，臉蛋紅撲撲像一小姑娘。又因為嘴巴特甜，所以秦嶺鎮的叔叔阿姨伯伯嬸嬸們就笑著叫蘇小妹，這一叫就這麼多年了。
    想到蘇小和覺得蘇小妹太娘氣，想說叔叔阿姨們又怕被他們輪著抱抱親親的，就撒嬌讓自己去說，結果叔叔阿姨們把蘇小妹這個名字叫得更歡，而不理自己三個小時……
    要是現在自己一聲不吭離開他，不知道他會不理自己到什麼時候。蘇小和乖巧得很，就是生氣了不愛理人，這個時候寧願他莫名其妙的吵鬧抽風，也不想讓他一直沉默憋著、忍著、自個鬱悶著。
    秦小航弟弟一直不懂為什麼自己才是格格的弟弟，可格格卻更喜歡小和格格當弟弟。
    “格格格格……你腫麼一直木有來看我咩？我好想格格你咩。對了對了，小航也想小和格格哦。你帶小和格格一起來看我和小欣們嘛～”怎麼一直不來看我們，秦小航覺得很想格格，格格難道一點都不想小航嗎？明明又考了全班第一。
    “哥哥也想你，考完試了哥哥再和小和哥哥一起來看你。”秦小航還是有點像蘇小和的，蘇小和在他這個年紀也一直格格格格叫個不停。
    “格格你騙我，你一點都不想我，你都木有打電話給我。”秦小航癟癟嘴，小和格格比我重要，“是不是我沒有小和格格長得漂亮，格格才不喜歡我……”小和格格很漂亮啊，很可愛啊，比我們班的小朋友們可愛多了呢，格格肯定是覺得我們沒有小和格格可愛……
    “誰說的，現在不就是在和你打電話嘛。小航乖，遲了快去睡覺吧，哥哥掛了啊。”蘇小和也不知道睡了沒，打個電話看看，不，還是過去看看。
    秦小航還想和格格多說說話，格格那邊就嘟嘟嘟了，頓時委屈感又飆升到另一個層次，癟嘴就大哭道：“……粑粑……格格又掛我電話……嗚……”
    “爸爸帶你去看小鑫玩，別哭別哭……”秦天也有些無奈，小航黏哥哥，哥哥又對弟弟不太上心。
    “嗚……我要找小欣欣玩……”
    “好好好……找小鑫玩……”
    “嗚……小小欣可漂亮了……小航要像格格照顧小和格格一樣照顧她……”
    “你說什麼……”秦天一臉被雷劈的表情，這是怎麼都和蘇家綁在一起了是嗎？小鑫？小欣？哪個小xin？
    本來應該是家裏長輩取的名，蘇老爺子卻一直在對蘇爸蘇媽擅自又生了一個而不開心。沒辦法，兩小家夥要上戶口，總不能沒名字，蘇爸爸又想著這孩子名不是爺爺取的就等於爺爺一直不待見他們也不敢取。最後還是蘇和開玩笑說了叫小xin，哥哥叫小鑫妹妹叫小欣，再怎麼都是自己孫子孫女，蘇和剛好給蘇老爺子搭了一不高不低的台階就順勢下來了，於是……
    兩個小家夥就悲劇了……
    其實，也還挺有趣的不是嗎？
    當初蘇和隨便取的名字蘇老爺子居然手一拍就給決定下來了，秦天現在想想還是覺得哭笑不得，這麼久了也不見蘇爸給取個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