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商和楚淩雲對視了半天，相顧無言。
    南商覺得氣氛有點尷尬，需要緩解一下，想了半天轉移話題：“對了，那就是說齊子佩現在不在自己的身體裏嗎？”
    楚淩雲眼神有點奇怪，不過還是點頭默認。
    南商又追問：“那他那個身體的原主人去哪裏了？他這樣不算偷人家的身體嗎？”
    楚淩雲有點尷尬的輕咳一聲，解釋道：“他被你擠出來以後跑到大街上一個年齡和他差不多的乞丐身體裏了。”
    “不能因為是乞丐就忽視人家的感受啊！”南商內心一股正義感油然而生，不知不覺間就開始滔滔不絕，“他想過乞丐的感受嗎？乞丐也是有人格尊嚴的，他們也不願意地位地下，可這都是天注定的，我們要尊重他們！”
    南商陷入自己的正義感之中無可自拔，完全無視了楚淩雲尷尬的神色。楚淩雲無奈道：“我也跟他說過，但他真的尊重乞丐了……”
    南商問：“怎麼個尊重法？”
    楚淩雲揉了揉鼻子：“他進去之後問乞丐還想不想繼續活著，乞丐想都沒想就說不，還讓他幫他安樂死。齊子佩說他看著對方乞求的眼神，就忍不住幫他安樂死了，對方好像還挺感謝他。”楚淩雲想起當初齊子佩和自己說這件事時候自豪的眼神，覺得不知道該對此說什麼好。
    這於情於理肯定不對，但南商無言以對。
    楚淩雲又補了一句：“他還說，他相中這個乞丐的原因就是這個乞丐的臉長得不錯，如果稍加打理完全就是和美人。”
    南商終於找到吐槽點了：“所以他就把人家的臉弄成現在這種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了？”他對得起人家乞丐嗎？
    “不是，他現在的臉是人皮麵具。”楚淩雲解釋，語氣嚴肅了點，“他這個人雖說沒什麼專精的，但這麼多次輪回下來，正事他沒幹多少，亂七八糟的手藝他倒是學了不少，其中易容術和換臉術還是其中學的比較好的。”
    “既然自己的臉好看為什麼要用那張臉？壞瘮的慌的。”南商腦子裏又一次出現那張男生女相的臉，無語兩個字都形容不了他的心情。
    “他覺得那張臉用來見人好感度比較高，”楚淩雲低頭做懺悔狀，“是我沒教導好，他的審美觀有點跑偏。”說完又一臉正直的強調，“不過他挑的那個乞丐的臉還是很好看的，真的。”
    南商由齊子佩癡迷的長相簡單聯想了一下，覺得即使正常也正常不到哪去，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的事。他打了個寒顫，結束了自己引起的話題：“說說其他的吧，比如說……”
    說到這裏南商頓了一下，該討論什麼？討論未來的可能性還是他們戀愛的過程？雖說按照現在的形勢來說一定是前者，但架不住他好奇的要命啊！雖然他並沒有真的舍身和楚淩雲搞基的打算，但這並不能阻止他近距離圍觀啊！一碼歸一碼是不是。
    南商在內心搏鬥了半天，最後決定把這個問題交給楚淩雲來考慮，他都問出口了：“比如說你和我……曾經的我的戀愛史啊，未來的可能性啊什麼的。”發現自己話中的迷之曖昧，南商瞬間改口。
    楚淩雲聽見南商的話沒有半點羞澀，一臉坦蕩：“戀愛史什麼的就是順其自然的事，至於未來的可能性，說來就話長了。”說著抿了口茶水。
    南商靜靜的看著他，等待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