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纏 136.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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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諾蘭看向他們的時候,陸臻顯然也注意到了他,這種意料之外的相遇使他立馬轉頭看了看凱瑟琳,又試圖在昏暗中仔細辨認諾蘭的臉色,第一反應竟然是怕那人誤會。
經過一個分岔路口,此時三人之間的距離近了不少,諾蘭看到他們停住,凱瑟琳帶著戀愛中的小女人姿態在跟陸臻說著什麼。他潛意識裏覺得自己應該走過去將陸臻拉過來,可雙腿卻絲毫不服從指令的紮在原地。
這種感覺很奇妙,他本不該有太多牽絆,可這段時間的分別和這一刻的相遇,卻狠狠打了他的臉,明明白白地宣示著,他在思念著這個人——
一個萬惡的小流氓。
諾蘭突然有了種模糊的認知,他對陸臻認真的程度,可能比想象中要深,而且不限於舊時情感的遺留。
很快,他又將視線轉移到了對方旁邊身材火辣的女人身上。諾蘭忍不住猜測那會不會是他的新歡。但不管是不是,僅作為一個有曖昧關係的對手,好像沒有立場去幹涉什麼。他打從內心產生一股寒意,明明前麵才跟邁克爾說,自己和陸臻的事情不希望有別人插手,可轉眼間他卻發現陸臻和別人的事,尤其是和女人之間的關係,他更加無從下手。
諾蘭強行將自己從偶遇的悸動中拉拽出來,又恢複了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這時候凱瑟琳已經離開,昏黃的路燈下,兩人遠遠對望了片刻,陸臻率先朝他走過來,一臉看到老朋友的隨意,眼神裏仍帶著他獨有的風流,但和兒時莊園裏的那個名為陸臻的人,天差地別。諾蘭敏感地發現了這其中的變化,腦海中卻不合時宜地盤旋著陸臻曾經袒露的心跡,又回想起這段時間他對自己的冷處理,心情十分複雜。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真摸不清現在的陸臻,到底把他放在什麼位置。閉了閉眼,諾蘭開口問了句陸臻始料未及的話:“除了王牌以外,你還有別的居所嗎?”
“喲,美人兒這是怎麼了,打聽小生住的地方,是要幹什麼?”分明這人自帶冷氣,說句話都能聽出冰茬,可自己簡直是中了魔,怎麼看怎麼覺得這人純天然無公害。
聽著對方調笑的口吻,諾蘭沒來由地放鬆了一點,正直地說:“沒別的用意,你知道我家在哪兒,也該透露一下自己住的地方,公平。”
這事兒也能講究公平麼嗎?若凡事都得追求個你來我往,那這麼長時間,怎麼也沒見你正正經經地多看我哪怕一眼?
“不必。”他狠下心不去回答,“我清楚美人兒是真心不想和我接觸,那幾天,咱倆相處的的確還算不錯,但我現在決定放過你,咱倆橋歸橋,路歸路,誰也別礙著誰。”他刻意忽視諾蘭那一瞬間失落的神色,擦過對方的肩膀:“如你所願,以後見麵,可別……”
“你什麼意思?”諾蘭毫不客氣地打斷。
“字麵上的意思唄,美人兒,我沒跟你說過吧,我呢,從來都是率先跟人劃清界限。被人拋棄的滋味不好受,小生可不願意吃這個苦。”說完他就想抽自己幾個嘴巴子,說這個幹什麼,還指望諾蘭能給幾句安慰嗎?
陸臻,你丫真丟人!
雖說後悔講出這種話,但畢竟沒有收回的可能,他湊過去欠欠地笑,膈應了諾蘭一通便打算走人,省得他多想。陸哥哥也是要麵子的。卻不料胳膊被握住,諾蘭壓抑著情緒對他解釋:“我沒想過丟下你,那時候我不知道你會突然離開。我還想問你,為什麼不再等等就走了。”
陸臻登時僵住,對方冰泉般的聲調竟讓他覺得暖到了骨子裏,他低著頭看諾蘭的衣角,聲音隱隱透出一絲小心:“你說的是哪次?”諾蘭眉頭緊皺,心跳跟著快了幾拍,他默默將人拉進懷裏,緊緊抱住,胸膛相貼的一瞬間,整個世界都彌漫著甜味兒。
這段時間他對自己的試探似乎都化成了實質,諾蘭想象著陸臻也無比渴望和自己相認,在這種時候,懷裏抱著這個人他就再也不想放開了。
諾蘭吞咽了一下,喉結的滾動在夜裏不甚清晰,他自認為表現得還算冷靜,隻是呼吸中有著輕微的顫抖。
“我有些話,需要向你坦白,也有件事要跟你求證。”或許,這些問題早就該解決了……
作者閑話:
諾蘭:我們這是兄弟情
陸哥哥:對,兄弟間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