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隔牆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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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暮在正式拍電影前,還有一場對他來說有史以來戲份最多的戲。然而讓夏暮吃驚的是,沐寅坤居然是這部戲的男二,說不嫉妒是假的,當然夏暮還是樂嗬嗬地表達羨慕之情,讓他多關照關照。沐寅坤好像也沒想到能在這部戲中遇到夏暮,不過他對這部戲期望很高,跟當紅演員合作,熱門的劇本,頗受好評的新人導演,關注度極佳,能否借此飛躍,就看他自己的表現了。
雖然說是戲份最多的戲,那是相對於夏暮其他戲來說,但也不過打個半個月醬油就能撤的事。
江瑆打電話問要不要來接他時,這回夏暮真是認真確認了戲結束的時間,賭咒發誓決不會發生上次那樣的事,請爺放心來接他,他盼星星盼月亮一樣等著爺來。
江瑆聽得心情非常舒暢,問他要不要回來的路上順便看看祖國大好河山,品品華夏千年文化?
江瑆滔滔不絕如數家珍地為夏暮介紹沿途風景名勝,夏暮聽著心馳神往,賣力地答應。
於是江瑆說,“那爺就不開車過來了,咱們好好玩玩”!
夏暮忽然回味過來,這跟來接他回去已經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了,這特麼就是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啊,“爺你還記得你打電話是因為開車來接我的事嗎”?
江瑆幾乎脫口而出,“還有這事”?!
夏暮翻了個白眼,“看來是我記差了,爺這是邀我一起旅遊”?
江瑆輕笑起來,你不要那麼機智嘛,“所以你的答複呢”?
夏暮站在角落邊打電話,隔著牆忽然有說話聲,他輕聲答了一句,“我回答過啦,爺不認真聽我說話”!
夏暮掛了電話,聽到有個聲音說,“導演這是什麼意思,他到底是演男二還是男主啊”?
導演有些無奈地說:“淩雲,這是投資方的意思,稍微照顧下,我自有分寸。”
淩雲看著導演問道:“哦?關於拍戲的事,你還會妥協?”
導演淡淡一笑,“我又不是你,誰都可以不放在眼裏,我還要在這行混飯吃的”。
淩雲站了起來,走到導演麵前,輕佻地伸手捏起導演的下巴,“你是希望我來得罪他嗎?當然可以,不過報酬我會親自問你要”!
夏暮聽到淩雲開門出去的聲音,一陣沉默以後,是杯子摔碎的聲音。夏暮嚇了一跳,做賊似的悄悄溜走了。
江瑆進來找夏暮時,夏暮說他還要整理東西,讓江瑆先隨便逛逛。
江瑆走到外麵,正無聊地到覺得困了,就聽到一個讓他精神的聲音,沐寅坤看著淩雲,“淩老師,我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我先道了歉,希望接下來可以開心合作”。
淩雲雖然一臉看不上他的樣子,卻點了點頭。其實淩雲對拍戲是非常認真的,他並沒有在拍戲時故意刁難沐寅坤,實在是沐寅坤經常的NG讓他很惱火,他覺得沐寅坤不僅不專業,態度也不行,光遲到就不能忍!功夫都花在床上了嗎!
沐寅坤剛轉身離開,淩雲仿佛很隨意踢了一腳靠在牆邊的梯子,看著它慢慢砸向沐寅坤,很沒有誠意地喊了聲“小心”!
沐寅坤聽到聲音不明所以,轉過頭去,然後手被人猛然用力一扯,身體以極為扭曲的姿勢往外跌去。
江瑆也很無奈,本來他隻要把人拉開就行,結果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又鑽出來一個小鬼,他隻來得及把小鬼推給地上的沐寅坤,就被梯子頭頂狠狠地砸到了肩背上,疼得他都想殺了淩雲!
淩雲的臉也在梯子砸到江瑆時變了顏色,江瑆你沒病吧,日子過得太舒服了嗎!但是他迅速而冷靜地叫了救護車。
江瑆麵無表情地躺在醫院裏,淩雲進來時看見他那張白紙一樣的臉上還掛著汗滴,看來確實不好受。
淩雲半點歉疚都不帶地問:“你認識沐寅坤?”
江瑆的聲音居然很溫和,“認識,一起過,剛分開”。
淩雲諷刺道:“這個圈子裏,你跟誰沒有一腿啊!你也太不挑了,這種名不見經傳的你也能看上。”
江瑆很認真地回答道:“很多,比如你。”
淩雲給了江瑆一個淩厲無比的眼神,“都分開了,你還多管閑事”!
江瑆還是一副和和氣氣地樣子,“我幫了你的大忙吧”。
淩雲看著江瑆,“你想幫的恐怕是他吧!沒有人比你更奸詐,以救人之名害人,現在就是報應”!
江瑆大概覺得有點累了,他看了眼淩雲,“他不過扭傷腳了而已,跟你相比,我自認為還是比較仁慈的。我幫你讓他受了傷,也保全了你,順便把小孩也救了,最重要的是我受傷了……”
淩雲打斷他,“小孩別算在我頭上,所以你的傷我也不負責”!
小孩其實也不在江瑆的預料之中,誰讓他家積極樂觀聰明善良的夏暮剛好出現在遠處,他為了塑造自己的光輝形象,不得不救。
江瑆閉上了眼睛,“不用來探病了,記得想想怎麼謝我”。
淩雲卻並不走,“你來做什麼,這個劇組裏你又看上了誰?”
江瑆沒有睜開眼睛,淡淡地說了句“無可奉告”。
淩雲瞟了他一眼,自覺沒趣,便先走了。
江瑆還沒來得及睡個舒服覺,就又聽了開門聲,來人看江瑆在休息,也不走,拿了紙巾為他擦了擦頭上的汗滴。
江瑆忽然睜開了眼睛,沐寅坤有點尷尬地把手停在了空中。
江瑆看著坐在輪椅中的沐寅坤,溫和地笑了,“你沒事吧”?
沐寅坤收回了手,“江先生,我不知道該怎麼謝你”。
江瑆柔聲說,“好好養傷,快點好起來,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
沐寅坤看著江瑆慘白的俊臉,帶點難過地說,“對不起,江先生”,也許你從來不需要,但我真的喜歡你的溫柔,沐寅坤無聲地用眼神說著。
江瑆輕輕搖頭,“快點好起來繼續演戲吧,向著你要的東西努力”。
沐寅坤勉強點了點頭,心裏卻想,你也是我要的東西,忽然他問:“江先生,梯子它是自己倒的嗎?”
江瑆還是那樣溫柔地語氣,“我看見時,它已經在倒下來了”。
沐寅坤又點了點頭,他微笑著說,“江先生的恩情,我一定記在心上”。
江瑆還是搖頭,“我們之間兩不相欠,也無瓜葛”。
沐寅坤卻忽然笑了,“江先生,我們一起看電影時,你曾說過如果與我分開,會選擇吻別。可是至今我還沒收到那個告別的吻,所以我想我們的分別隻是暫時”。
江瑆還是溫和地說著:“以你的聰明,應該明白我的意思,胡攪蠻纏不像你的作風”。
沐寅坤看著快到底的輸液瓶,“這次並不是我先去招惹江先生您的”,然後他伸手按了呼叫按鈕。
江瑆笑著抓住了他伸過來的手,放在嘴邊輕輕碰了一下,聲音溫柔如初晨暖陽,說得卻是“再見”。
沐寅坤看著江瑆,忽然有落淚的衝動,為什麼你又以恩人的姿態出現,卻又如此潦草地把我扔了!
門口傳來護士的聲音,“直接推門進去就可以探望病人”,沐寅坤匆匆收拾好心情。進來的隻有護士一個人,是來換輸液瓶的。
江瑆給護士一個暖人心脾的微笑,“請問剛剛有誰在外麵嗎”?
護士被江瑆笑得有點羞澀,“也是一個帥哥,瘦瘦弱弱的,發現來看你的都是帥哥”。
江瑆接著又問了一句,“穿白T恤”?
護士點了點頭,本想說句“但是都沒你帥”,看了看沐寅坤,還是換成了“他聽到我說話轉頭就跑了,還以為是他走錯了,原來認識啊,那就奇怪了”。
沐寅坤看江瑆似乎真的不是對他餘情未了才拚命救他的,也隻好告辭離開。
護士換好輸液瓶,也實在找不到理由留下,說了句“有事叫我”也走了。
江瑆在床上輕輕皺著眉,爺我都沒請陪護就是等你來呢,怎麼沒進門就走了!該來的不來,不該來的不肯走,今天出門沒看黃曆真是大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