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08因禍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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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禍得福固然是好,隻可惜福禍往往相依。——題記
那時我的心中隻有一個想法——在自己的生日依然執意大開殺戒的人,絕對不是個善良的人。
“太後息怒,今日是太後的壽辰,希望不要為了奴婢而壞了興致,奴婢並未卑賤之人,希望您能聽聽奴婢的解釋。”終於我想到了一個宮中盛傳的典故,也因此想到了解救自己的辦法,於是不緊不慢地說道。
“說,哀家倒要看看你有何說辭。”她輕蔑地冷笑道,似乎已然決定不論如何都要將我處死。而現在我才知道在她所謂的高貴典雅的背後隱藏著一顆殘忍暴戾的心靈。
“奴婢聽聞聖德慈母太後在世時,與太後您親如姐妹,聖德太後甍時,您痛哭不已,大病一場。”看到她那副嘴臉,我甚至有些相信典故中所說的是真的—是她害死了聖德太後,隻是我仍舊不卑不亢,繼續說道,“奴婢對此心馳神往,卻不敢自比於太後,隻是奴婢也有一個弟弟與奴婢情深意重,他也為了奴婢而入宮當選侍衛。然而後宮有後宮的禮法,奴婢不敢逾越,因此奴婢至今未曾見過弟弟。奴婢織此絲帕隻是用來紓解對弟弟的思念之情,因此將其隨身攜帶,盼望能有一日月圓與弟弟在深宮相見,將其交予弟弟,不料卻因此驚擾了太後,奴婢該死。”
我哭地梨花帶雨,抬起頭,看見他的眼眶竟有些濕潤——聖德慈母太後王氏靈雲是他的生身母親。王氏死時,隻是德妃,他登基之後才追封其為聖德慈母太後。
“是啊,再也沒有人能像德妃妹妹那樣視我如親姐了。”她臉上的怒容轉瞬便變成了安詳,似是在回憶當初的歲月。一滴清淚流下,她轉而又欣慰地笑道,“你讓哀家能夠重憶當初與德妃妹妹的美好感情和青蔥歲月,這是給哀家最好的生日禮物,來人,賞。”
看著這樣的她,我無意領賞,隻有化險為夷的慶幸以及對她的虛情假意而感到作嘔。從她的說辭“德妃妹妹”而不是“聖德”或是“靈雲”可以看出她們的關係並沒有她所說的那麼的情比金堅,而她又似是在皇帝麵前強調他的生母當時隻不過是德妃,而她才是當時的皇後,當今名正言順的昭肅聖母太後。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慕容清盈蕙質蘭心、溫婉賢淑,深得朕心,特封為昭儀,賜居寒清宮,欽此。”李公公原本令我厭惡的聲音,在現在的我聽來卻是有些悅耳。因為我的急中生智,我不僅逃過了死劫,還因禍得福,成為了這當朝後宮嬪妃中第一個,也是這次冊封中唯一的昭儀。
這一次的壽辰過後,一共冊封了昭儀一位;婕妤兩位;美人七位;才人九位;寶林、禦女、采女各二十七人共100人,寓意太後長命百歲。原本可謂空無一人的皇帝後宮瞬間變得熱鬧非凡,而四妃對應的四大宮殿除了先帝德妃所掌管的寧清宮,其他的三個宮殿都有了相應的主人,然而隻是暫時而已,日後有了四妃還是應由四妃掌理。寒清宮由我暫居一宮之主,寂清宮和宸清宮分別由秦婕妤和韓婕妤暫為一宮之主。而我暫時成為了當朝後宮中品階最高的妃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