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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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又鬥數合,眾人見了凡突伸兩拳,迅猛無倫地按在那易姓男子肩膀,那易姓男子閃避不及,登時坐倒於地,雙手雙腳兀自亂拍亂踢,口中發出冷冷怪笑,雙眼通紅,如同瘋魔。群豪甚為不解怎地剛才一個凶頑驕橫的魔頭此刻竟如同癡傻一般,又聽了凡道:“咄,易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紅塵名利,皆是虛妄。早年我於洞庭湖畔雖敗在你教明使手下,但也幸得他指點,方有了凡今日之成,又得你護送,實算欠貴教一個人情。一啄一引,皆是前定,易施主,你雖滿手獻血,殺人無數,但我佛度一切可度之人,你我也算有緣,這紅塵欲海,多迷心智,不如你皈依我佛,修心養性,他日也未必不能修個羅漢果位。”
此言一出,群豪愕然心中都道:“這了凡和尚難道今天患了失心瘋不成,怎地三番五次說出這等癡話,這姓易的乃魔教頂尖高手,凶魔般的性子,怎容你輕易點化,況這易姓男子今日凶威大發,壞了眾多豪傑性命,他若就此隨你而去,縱你少林是武林泰鬥,怕也難給天下人一個交待。”群豪顧忌了凡身份和忌憚了凡武功,雖不敢惡言相譏,但卻紛紛鼓噪起來。
明教幾人中那瘦小之人道:“呔,兀那禿驢,做你娘的春夢,你那佛門,喝不得酒,吃不得肉,更無漂亮娘們兒做耍,整日介麵對一群泥偶,有甚地可去,識相地,快快放開我家易護法便饒你不死,如若不然,他日我家教主定率眾位兄弟將你少林一幹禿驢盡皆打殺,燒了你那山門,斷了你這幫禿驢們的根基。”
“咄,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提,世人皆有佛性,皆可成佛。”了凡這幾句話乃用佛門禪功喝出,聲雖不大,卻將此間一切雜音壓下,仿似銅鍾般聲聲敲入眾人耳中,那易姓男子聽後,手腳漸自不再狂舞,隻胸膛尚起伏甚巨,臉如施朱,了凡左手按他肩膀,右手撫琴般疾點他心脈中數處大穴道:“易施主,我雖能救得你性命,可這一身魔功也得盡數廢去,若非如此,他日仍難脫走火之厄。”說著,手中加力,一股純正醇和之力緩緩注入那易姓男子體內。
那易姓男子得他相助,靈台漸複清明,見了凡一手按在己身肩膀便明因由,臉上滿是怨毒之意,方欲起身,便覺四肢經脈不暢,動彈不得。口中厲聲道:“誰稀罕你救治,你少林與我聖教多年的恩怨豈是你這小恩小惠就能化解,快些住手,我身早屬聖教,你那佛陀度不得我。”
了凡似若無聞,手中催力,那易姓男子突顯扭曲狀似頗為痛苦,明教眾那瘦小男子見狀大叫:“你個禿驢,休傷我聖教護法,快些住手。”說著足尖一點,竟如風一樣飄到了凡身前,右手探出,揮掌便打了凡腦門。
了凡正與那易姓男子扶經正脈,豈料這變故突來,當下不及多想,右手駢指斜斜放在腦門,那瘦小男子一掌拍出剛好拍在了凡手指之上,甫一接觸,登覺渾身如同觸電,大叫道:“邪門兒,這禿驢是有些門道。”說話間,身子一轉,如同風打旋般繞著了凡轉圈,轉的幾轉,便拍一掌,他身子越轉越快,出掌次數也越來越勤,偏他又心思靈巧,出掌從不在了凡正麵拍出,每一掌必在了凡側麵和背後偷襲,了凡無奈,隻得分出心神以應那瘦小男子,如此一來卻大耗心神,他先前與那易姓男子相鬥時已耗力甚多,此時又分心兩用漸感不支,不一會便汗透衣襟。那瘦小男子大叫一聲道:“禿驢,且看老子的九天十地神功。”
了凡一聽,心中道:“這是什麼功法,怎麼從未聞過?”
略一分神,便覺身周失去那男子蹤跡,詫異間,聽頭頂一聲嬉笑,卻見那男子在自己頭頂三尺之上,身子橫懸竟不下墜,又見那男子鼓足腮幫向下猛吹,了凡方聞那男子怪聲怪調,此時又見這男子怪相,恐有蹊蹺,忙手掌上翻,急護頭頂,豈知那男子吹氣似毫無克敵之效,隻拂過了凡手掌,吹在其頂門,其時,了凡滿頭汗水,那男子吹在了凡頭頂如當頭潑下一頭冰水,涼意直衝腳底,了凡遭他戲弄,心中微慍,當即掌勁吐出,隔空擊那男子胸膛。
恰在此時那易姓男子大叫道:“大丈夫若不能縱橫世間,空留這殘軀何益?了凡禿驢,今日你我同歸黃泉。”說著,雙手齊出,“砰”的一聲擊在了凡身上,了凡此時分神與那瘦小男子周旋,對那易姓男子毫無防備,當即胸肋之間骨斷筋折,鮮血直湧,噗噗連吐幾口。仰麵倒地。那易姓男子雙掌出畢也是鮮血狂噴,癱倒於地。那瘦小男子見到忙聲驚呼,身形急墜,右手一探,架在那易姓男子腋下,身子一挺,架起那易姓男子疾馳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