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原由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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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信箋緩緩落在盧堂主腳下,與此同時,又聽院中幾聲輕哼,被那人放到得幾名好手已經立起身來,原來那人擲信離去之時已將幾人穴道同是解開,隻是他非人間手段,我與盧堂主俱看不到他如何出手。我心裏既驚又駭且佩,不由地看向盧堂主。
盧堂主似看透我心思道:“此人功法通玄,手段通天,十年前武林能敵者也不過一二,其時我在他手下也走不得幾合,這十年間,他功力更勝往昔,若他適才動怒,隻怕一招之間你我俱丟性命。此番他重出江湖,武林是禍非福,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能將他製主。你今日初見他手段,心中驚懼,亦屬自然。”
說罷,低頭凝視那封信箋。我觀盧堂主臉色凝重,似有極難決斷之事,半響,方見盧堂主袍袖一展,將那封信箋卷入其中,一聲不響返回書房。我見堂主心事重重,不敢跟隨自回自己房中,亥時光景,盧堂主著人喚我前去書房議事,我進得書房,見盧堂主獨自一人仰坐椅上,案幾上隻一盞白燭微微發光,細看之下卻大吃一驚,僅半日光景,盧堂主已是滿麵皺紋,須發皆白,好似這半日光景老了十多歲般。
盧堂主見我進來,啞聲道:“那封信我已拆閱,依言施為,確能解我心憂,隻是那人心似潭淵,慣會市恩布惠,依言所為,隻怕日後與他牽連不斷,糾纏不休,必生禍端。但若不為之,隻怕我一生難見大業有成,臨了也是含恨九泉。唉,此事兩難,真真愁煞。”他說話之時,語氣淒涼無奈,我追隨他日久,深受大恩,怎忍他如此,當即請命為盧堂主分憂。
盧堂主道:“你隨我日久,秉性我早熟知,知你便會如此,我思量半日,堂中長老各領壇口,思遠外出難歸,事態緊迫,現下我身邊也惟有你能當此大任,我已飛鴿傳書,知會於我堂交好之人前去援手,我也和竹庵中兩位長老商議過,他二人願意與你同去。’
我聞言心喜,知竹庵中兩位長老,原本是武林中大有來頭之人,功深難測,向來不理俗務,隻在竹庵潛修,和盧堂主也隻是朋友論交,若非有天大的事情,向來不敢勞動他二位。今盧堂主既請他二人相助,此事當多幾分把握。此時群雄方注意到先前身後兩個蒙麵之人,心道:“這等隱匿之人必非尋常,想來必有不得已的苦衷,或是性情孤傲,不願以真容示人。”
賈公甫又道:“盧堂主交待完畢長歎一聲道:公甫,此行歸來,我當開堂議,傳位於你。我心中一驚,便要出言推脫,豈知盧堂主將手一擺道:公甫,我已如西山之日,光不照遠,況此事乃由那人傳言而為,日後傳言出去,難免與他又扯不清的糾葛,既然如此,罵名且讓我一人背負,日後我自然會對天下武林做個交待。此去危險重重,萬事需多加小心。此便是我漢家堂來邀諸位來此之由,盧堂主當日隻說這匣中隻有一份驚天財富的圖文,可並未說有什麼魔教的重要物事,他老人家既然說沒有,那就是沒有。你這魔頭,現在可聽個明白,哼,說什麼又你魔教物事,此事須說個明白,休汙我漢家堂聲名。”
龍,雲二人對望一眼,臉上表情異樣似各有所思,雲虛舟道:“大哥,果真是他麼?”龍行天點頭道:“確然是他,他這如同騰雲便飄上牆頭的輕身功夫天下可再無第二人會使,顯見是了,二弟,想我二人離世索居,隻暗中查訪主家蹤跡,到底還是露了行跡被他得知,但我二人在他眼中如同螻蟻,反掌之間便能要我等丟了性命,緣何設此引我二人到此?”雲虛舟道:“大哥,你忠厚仁義,怎識世人奸偽,我二人素與他不和,屢此逆他,後又隨主家投效在嶽大帥帳下,征討鍾,楊,壞了他大事,更為他所惱,但那時主家在測,他甚為忌憚,不敢出手。今日我倆早離主家,他隱忍至今,既知我兩下落,怎會讓我倆好死,他此意必定是讓我倆受盡屈辱,讓我倆知曉離了聖教和主家的庇護,即便江湖的魚蝦也可欺負我倆。”說罷想了想突然臉色大變顫聲道:“大哥,我倆真真糊塗了,他設此局,怕是專為主家而為,沒曾向我倆遍尋主家,主家怕今日反被我倆所累。”
龍行天似被他此言點醒也道:“當日主家蹤跡不現,他也率眾隱遁不出,怕是和主家有了什麼約定,今日莫非?”突又語氣一轉到:“我倆已是無用之身,且靜觀其變,你懷中寶匣,內有機巧,稍受重力,便可毀壞,今日即便我倆身死,斷不能讓此匣再入他人手中。”說畢,再不置一言,雲虛舟也一手入懷,一手垂膝,不再說話。
賈公甫見狀大怒:“魔教妖人,誘我話語,卻隻字不提這匣中有你魔教什麼物事,分明是故意汙我漢家堂聲名,且送你兩前去黃泉做伴。”說罷,手腕一抖便要刺死二人。他身後二人急聲道:“莫教妖人壞了匣子。”賈公甫聞言手臂頓住,長劍便刺不下去,回頭道:“如何是好?”那兩位蒙麵之人中一身形略胖的道:“先將他倆擒回總壇再做區處。”話音未落群雄一人道:“說的輕巧,他二人心萌死誌,怎容你們將他們擒去隨意擺布,你怎知這妖人不會趁你們擒他之際毀了匣子?況這匣子中有什麼別的物事還未得知,可得向大夥兒說個明白。”一人也道:“招啊,聽聞魔教《大光明經》遺失多年,莫非這匣中的魔教重要物事便是那部經書麼?嘿,這部經書乃武林中有數寶典,經中所載武功高妙精深,乃武林至寶,如真是這部經書,你漢家堂可不能獨享,須得與在場諸位共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