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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言
    當我重新來寫這個序言的時候,心醫師已經發出去了。而這篇文,也已經寫到了第六稿。從以前的語無倫次到現在的欲說又止,坑坑吧吧的寫了一年多。
    也許太過私人,也許解釋不清,因為這隻是記載我的困擾和憂慮。當再次看向這些文字,就能回憶起以前脆弱的自己:偏執而又小心翼翼。他們蜷縮在一片狹窄的地域,前方是日漸寬敞的路。他們一步一摔的往前走,即使眼前隻有些許微光,還是要看向遠方。
    所有的迷茫和憂心,也終會有答案覆蓋其上吧。像是心裏不斷的回旋著的隻言片語。
    到底有什麼無法接受的。
    又有什麼是不可遺忘的呢。
    最終當失去的堆積成漫灘峽穀。
    還是希望能像你一樣,坦然的說出。
    我愛這個世界啊。
    因為終究還是希望自己能成為一個溫柔的人。
    這是我的路,我的個人詮釋。
    忌日的回歸
    “又是這麼一天了。”學士舞說著,仰起頭來,看了看碧藍色的天空。明朗的陽光下,零迷堡一片肅穆。四處飄舞著帶著黑花邊的白絲帶。隻剩祭壇中間的幾束鮮花,孤零零的開著,在黑白的海洋中鮮豔得有些刺眼。
    “艾妮真的會回來嗎?”碎碎站在祭壇下麵,猶豫著問道。艾妮出門旅遊去了,若是趕不及不回來,她們要這樣等,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小九正蹲在祭壇中心,聽到後笑起來,仿佛碎碎提出的問題不可理喻。一片片花瓣從她手中落下,像是有生命一樣凝成鮮花。“肯定會啦。”小九懶散的回答,“安怎麼會不回來呢。今天可是跳棋的忌日。”
    碎碎聽了,就不再開口。隻是默默的站在一旁。
    腳邊彌漫著傷感的樂音,悠揚的環繞。小九把手裏最後的花瓣一撒,最後一朵鮮花就盛放得恰到好處,點綴在花束之中。小九拍拍手站起來,跳下祭壇。一身帶著紅邊的白服,襯的這個小丫頭活潑可愛。小九漫步到學士舞身邊,扯了扯那偏瘦女子的衣角說:“喂,學士小姐。”小九一臉探究,“看什麼呢。安難道會從天上冒出來?”
    潔淨的空氣襯著朗朗日光,天空藍得清新自然,學士舞眸子一凝,正要開口,一陣粉色的大風驟然刮進零迷堡,。飾用的鈴鐺叮叮當當的響成一片。帶著風的洗禮,絲帶上都沾上了漫天的粉彩。
    隨著樹葉刷拉拉的響,風中的學士舞平靜的看著天空,微微笑了一下,“當然會。”
    那漫天風彩中,艾妮拖著優雅的落到陽台上。粉色的長發流瀉在身後,迎著風飛舞。她看了看大家,目光又凝在庭院中心的祭壇上。
    淡淡風起,艾妮放下行李,隨手將自己的長發挽了個發髻,幹脆利落的一沉身子,腳踏在欄杆上,朝著祭壇縱身一躍。一個回轉,準確的落到祭壇的階梯上。
    一瞬間祭壇開出了滿地的粉色玫瑰,沒有根莖,隻是嫩粉的花瓣,襯著小九擺出的豔紅花陣,撒滿了亮白色的石質階梯。一步一步,艾妮拖著長裙走到祭壇中央,緩慢的跪在地上伸出手。她摸著涼涼的石碑,攢出一個落寞的笑,“回來得有點晚。但你不會介意的吧。”
    學士舞歎了口氣,牽著小九走上祭壇,一人一邊跟在艾妮的身後。肅然站在石碑前。艾妮粉色的長發挽在腦後,隻幾縷發絲順著臉頰垂下。她像是在和石碑說悄悄話一般,語氣輕巧柔和。
    “想來我也很久沒和你聊天了,最近事情多得讓人煩心。若是你還在,對著有些事,肯定要暴跳如雷的。”白皙的手指搭在冰冷的石碑上,艾妮眼中帶著幾絲哀傷,嘴角卻含著笑,頓了一下又往下說:“前天我路過一片很大的花田,層層疊疊的全是牡丹。人說牡丹是富貴之花,但是城堡裏盛放牡丹的時候……卻是……”
    “……”深深吸了口氣,艾妮不再開口。隻是沉默著用手撫著那塊深深刻著奇異花紋的石碑。那蜿蜒而上的紋路,沒有人知道是什麼意思,也許隻有安眠在石碑下的人,才能明白這無解的謎語。
    微風靜靜的掠過樹梢,帶落一兩片灰白色的樹葉。艾妮和著沙沙風聲開口,“現在比以一陣好得多了,我也已經長大了。”她的聲音有些喑啞,沉沉的讓人聽不清晰,“……你別擔心。”
    而後又沉默了許久。那原本下午的日頭都要慢慢西斜了,艾妮才身形一晃,站起身來。清新的風拂過矮牆,帶來了幾絲彩色。祭壇上的花朵飛快的枯萎著,很快變成黑色的灰燼,風一吹就消散在空氣中了。
    黑白色漸漸淡去,耀眼的光線下,城堡慢慢的回複原來的樣子。艾妮收起情緒,提著裙子走下祭壇。代管城堡的碎碎,捧著主場印等在那兒。
    小九的回憶(一)
    即使是我,也很不喜歡回憶過去的那段日子。我不知道安是怎麼撐過來的,甚至當時的我,不知道她能撐過來。
    安比我還小,跟著跳棋長大的她,第一次從伊琳手中接過主場印的時候,身上亮晶晶的裙子,和隨風飄舞的粉色長發,真是……耀眼的很。
    然而很快就碰的頭破血流。安總是感歎當初的年少輕狂,想要和全世界作對的幼稚。然而安跟著跳棋跳上城堡鍾樓的最高處,放眼望向遠方的場景,總是曆曆在目。
    但是結局是慘痛的,跳棋消失,伊琳迷啟離開城堡,安也重傷躺了很長一段時間。學士小姐閉關,那是我第一次在幾乎是廢墟的城堡裏找到了主場印。
    即使是我,也是要主場的呢。
    新人
    “碎碎好久不見。”艾妮迎向碎碎,從她手裏接過主場印,“城堡一切都好吧?”接過印後,城堡高處的成員名單閃了閃,艾妮的名字從白色變成了金燦燦的黃色。坐在電腦桌前的女孩,停下了整理桌麵的手,有些隨意的往椅背上一躺,聽起了音樂。
    小九看著碎碎挑了挑眉,“一點都不好。”她嘟囔著嘴抱怨道:“碎碎主場真是累死人了,每天做著做那的。一點休息時間都沒有。幸好安回來了。對了……安。”小九想到什麼,扯了扯嘴角,“你不在的時候,出現了兩個新人哦。”
    “嗯。”艾妮了然的看向走廊,那裏兩個女孩正坐在茶桌邊喝茶,邊上開滿了艾妮走之前順手種的太陽花。燦爛明媚的向著陽光。
    小九眼角彎了彎,手在嘴邊攏了個圈,朝著走廊那喊道:“祭奠結束啦,你們兩個過來啊。”
    那邊坐著的藍發女生似乎嚇到了,整個人一震,然後急急忙忙的放下茶水,拉起另一個比較矮的小女孩往庭院過來,沿著花道一路小跑。城堡裏刮著小風,掛在屋簷上玻璃質的風鈴挨個響了起來。聲音清清脆脆的。
    幾步的距離,她們就走到的艾妮麵前。比較小的女孩留著黑色的短發,徑直走上前,麵無表情的稍稍對艾妮彎了下腰。
    “這是布吉,三無少女。”小九站在旁邊,“平常很少說話,估計她未必會搭理你啊。”
    聽到這句話,布吉抬起臉看了艾妮一陣,幽幽的開口。聲音像是從黑暗的山洞深處傳出來的笛音,飄飄揚揚的,散落在縫隙中。“布吉一枚,來自布吉島。”語氣十分平淡。
    旁邊的曲奇一臉茫然,不明所以的看著布吉,“布吉島?”她第一次聽布吉這麼說,於是眼睛裏都寫著“求解”兩個字。
    但布吉隻淡淡的看了曲奇一眼,什麼都沒說,踏著慢慢的小步子轉身走了,不一會身影就已經模糊。
    雲朵在空中遊移,帶來一大片陰涼。艾妮聳聳肩,把眼光從布吉的背影移了回來,看著眼前的曲奇。
    “這是曲奇。”小九說:“全名是禁代曲奇,不過不知道那個前綴是什麼意思呐,她從來都不說。”
    曲奇攤了攤手,一臉無辜的樣子,歪了歪小臉。“小生想保密嘛。”然後有些心虛的看了下艾妮。而艾妮站在那有些出神。剛剛結束跳靈的祭奠,讓她想起了過去。
    “我希望這裏能夠沒有迷惑。”伊琳曾經這麼笑著,寫下城堡的牌匾。零迷堡這三個字,是伊琳希望他們能沒有迷惑,堅定的走下去的。
    沒有迷惑……
    艾妮一身長裙站在走廊裏,身旁是鮮花碧草。想起曾經城堡的定主,那個溫柔的姐姐。她臉上就泛出懷念的笑意,再看看眼前的曲奇,和伊琳喜歡的玩偶十分相似。笑容更盛,“那就保密吧。”艾妮說。
    曲奇淡藍色的眼裏,滑過一絲驚訝。仔細看看艾妮,沒有一分主場的霸道,也就揚起笑容來應了一聲,“嗯。”
    城堡高處的成員表,一如既往的閃著絢麗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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