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寒假了，你有什麼打算沒有”江帆小心的騎著車子，昨天剛剛下雨把公路上的積水凍成了一層薄冰，刹車都不管用。一個不小心就可能人仰車翻。一道上不知道看見多少翻車子的。
    “找找活，給人家補課”
    江帆鬆了口氣，他以為蘇棠冬天放寒假還是那種整天站在這麼冷的天發傳單呢，或者找個小飯館兒給人洗盤子端飯的，想想就心疼。
    “你給小學生補課？”江帆問
    “不一定也可能有初中的或者高中的”
    “你還能給高中生補課呢”江帆驚訝的說，他也讓他媽硬拉硬拽的補過幾回課，給他上課讓他氣跑的那幾個老師除了禿頂的就是更年期的，最年輕的那也是大二的學生，同年級給同年級的補課還真沒見過
    “恩，有時候給高一的補課”
    也是蘇棠雖然高二，但是就憑他做卷子數學滿分的那股勁兒，隻是當然是裝的滿滿當當的不比那個老師差。
    “那我能跟你一起去嗎？”江帆問，字裏行間透露出小心來。
    “你沒事兒幹？”蘇棠問
    “我能有什麼事兒啊，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去”江帆的話越到後麵越小，他有點兒怕蘇棠不讓他跟著，自從蘇棠答應他以後，就一直喜悲交加的，喜的是當然是蘇棠答應了，悲，，，他不樂意蘇棠出來出來也應該他跟在身邊，現在還剩下兩天才能回去上學，他以前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有一天會對去學校那麼的熱衷。而且對於蘇棠雖然他們近了一步，可是整天就在身邊伸手就能夠得著的地方，卻隻能看著，摸一下都不成，再說了江帆也沒那個膽兒。萬一把他給嚇跑了呢。
    “那不行，你見過補課還帶著人來的嗎？”
    “我也不是沒有用，我可以給他補補體育啊”
    蘇棠坐在後座撲哧笑了一聲“大冬天的你給人家補體育，你怎麼那麼精呢”
    江帆訕訕的閉上了嘴，看來這事兒還得救助他媽。不讓他跟著，那你就給我補課就行了。
    到學校放下蘇棠後，江帆看著他漸行漸選的背影，心裏感覺空落落的。聽別人說喜歡一個人就是你看見他時心跳的不受控製，看不見想的要命，他這會可體驗了一把。真不想走真不想離開校門口。
    江帆沒事兒幹回了家拿了點兒東西，就這順走了點兒他媽新做的飯菜，和他爸媽商量了一下寒假補課的事兒，他爸媽一臉不相信懷疑他是間諜的臉看著他，平常求著他補課他把老師都給氣跑了，現在上趕著。
    江帆也沒管他爸媽的懷疑，就說了句補課拿了東西到蘇棠家，覺得沒勁收拾了屋子，打發時間的玩了幾把手機手遊，抬頭看表才十一點。江帆無聊的把手機網沙發上一扔，感覺什麼都沒勁。
    江帆忽然眼睛一亮，他可以給蘇棠送午飯啊。這樣也能瞅瞅他。江帆想著從沙發上蹦起來，哼著歌熱飯去了。
    江帆到學校又在他們班拐角處一個不容易讓人發現的地方等了一會兒才下課。江帆等著他們班老師走了之後才出來，他們班去食堂路過的人都看了看他，江帆一個眼神回過去一個眼神，他們班同學就都走了。
    蘇棠從班裏走出來，看見江帆。遲愣了幾秒。
    “你怎麼來了？”
    “我來給你送點兒飯”說著舉了舉手裏新飯盒。
    蘇棠的目光在江帆舉著的飯盒上定格了挺長時間。
    “你吃了嗎？”
    “我”江帆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空著的肚子“吃了”
    “呀，，，忘拿筷子了”江帆在蘇棠的位上拆飯盒，才想起來忘記了拿筷子。
    蘇棠從書桌裏拿出了一雙筷子。他有的時候買幾袋鹹菜，在食堂買個饅頭對付對付就過去了，所以常備著筷子。
    蘇棠有從他同桌的桌嘩啦了幾下，摸出一雙筷子來。
    “你那兩雙幹什麼，一雙就夠了。”
    蘇棠看了他一眼也沒接話，拿著筷子和水杯去外麵衝了幾下韓明熙的筷子。回來把自己的遞給了江帆。
    “我吃了，不用了”江帆擺著手說
    “你拿的夠多，我一個人也吃不上”
    江帆看著他笑了下拿起筷子。還別說跟蘇棠分享一個飯盒吃了十幾年的飯菜好像也有不一樣的地方。
    江帆吃完飯纏著蘇棠說了幾句話，最後上課老師快來了江帆沒辦法才走。
    江帆走後蘇棠一下午都沒聽進課去，他沒搞過對象，對男的還是對女的他都沒過感覺，他不知道對江帆的那份感情他也描述不清是什麼感覺。他隻是想以後考個好大學將來找份好工作，讓那些曾經不要他的人後悔。可以過那種不用掰著錢數日子的那種生活，一切井井有條的進行，過程中江帆卻成了意想不到的意外。
    下課蘇棠從校門口出來看見江帆搓著手期盼著什麼的樣子，看校門口。看見蘇棠之後整個眼都在放光彩，仿佛找到了焦點了似得。
    他推著車子把脖子上灰白色的圍脖，圍到蘇棠脖子上。
    “冷不冷”江帆問
    蘇棠搖了搖頭。
    江帆回到家先把蘇棠的圍脖從他脖子上摘下來，掛在旁邊放衣服的舊木頭衣架上。
    江帆回過頭看見蘇棠站在後麵看著他，江帆笑著說“看什麼呢？”
    “沒，，，沒什麼”
    “那你看我幹什麼？我長得太帥了？”江帆說
    蘇棠沒接他自嘲的笑話，叫了他名字一下“江帆”
    江帆聽見自己的名字從蘇棠嘴裏出來，那一瞬間感覺骨頭都酥了。
    “恩？”
    “我能親你嗎？”
    江帆震驚的看著他，沒反應過來的問“你說什麼？”
    “我能親你嗎？”蘇棠看著他皺著眉又重複了一遍
    江帆看著他，試圖從裏麵找到不一樣的東西，可蘇棠的眼裏慢慢的都是些不安定迷茫的因素，那裏麵充滿了疑惑。
    “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在一起”江帆問
    “我不知道”
    江帆深吸了口氣，嘴輕輕地在蘇棠的嘴唇上碰了下。雙手摟著他的肩膀認真的看著他“有感覺嗎？”
    蘇棠低著頭想了一會兒，然後搖搖頭“沒啥感覺，就是心跳的快”
    江帆聽見前半句心情低穀快低到地球下麵去了，後半句又把它從下麵拽上來。
    “心跳的快就行，就證明有感覺”江帆激動地說
    “你搞過對象嗎？”蘇棠皺著眉問
    “媳婦兒，我保證啊，我保證，你老公我絕對沒搞過對象，平常街邊上的美女看我都不看”江帆一臉的認真
    “那你咋知道我有感覺是什麼感覺”蘇棠問
    江帆無奈的歎了口氣，和著他是這個意思，還以為他在質問他呢。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感覺，但是他對蘇棠那感覺絕對是感覺，那感覺滿心的都快要溢出來了。
    可能蘇棠他過得，，，，太清心寡欲了吧。
    “蘇棠，咱倆看片兒吧”江帆提議的說
    “啥？”
    “就是那個，，，看片”
    “行”
    蘇棠答應的那麼幹脆倒是出乎江帆的意外。
    “你知道看啥片嗎？，，，不是你知道看片是啥嗎？”江帆狐疑的問
    “我知道，黃片”
    江帆聽見他這幾個字但是就想拍拍他肩膀說一句“好孩子”，強忍住這幾個字，對蘇棠笑了笑。跟他看黃片兒，就跟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一樣吧這要是不發生的啥，，，，
    晚上躺在床上，江帆又想起親蘇棠的那一口。想著想著就有點兒歪。這人吧什麼都好，雖然說是萬事開頭難，但是這種事開了頭就停不住了。
    江帆慢慢的把手以龜速伸向蘇棠的手，碰了碰蘇棠的手，蘇棠沒啥反應。
    摸了一下也沒事兒，江帆鼓起勇氣抓住蘇棠的手，蘇棠還是沒什麼動作。
    江帆又把身子靠近了他一些，沒事兒。
    再靠近些，還是沒事兒。
    又挨得近點兒。，，，在靠近一大塊兒。
    江帆睜著眼，用身體觀察者蘇棠動作。深吸了口氣，好容易翻身想抱住他。
    “你幹什麼？”就在這時蘇棠忽然問
    江帆手已經抬起來，尷尬的放下“沒，，，沒什麼？你困不，睡覺吧。”
    “我剛要睡著，你給我動來動去的動醒了”
    “不好意思”江帆尷尬的笑著說
    “你是不是想抱著我睡覺？”蘇棠看著他直白的問
    我不光想抱你還想親你呢。
    江帆沒說話。
    蘇棠動了動，整個人縮在江帆的懷裏。閉上眼安心的睡覺。
    蘇棠淡定，旁邊的江帆就受不了了，我草，這咋整啊，摟著，萬一醒了怎麼辦，不摟著？人都在懷裏了不摟著你也忒慫了吧。
    江帆的腦子裏好像有兩個小人兒在打架一樣，你一眼我一句的反駁著，最後還是尊嚴勝了，江帆慢慢的把手放到蘇棠的腰上的胳膊上。
    這就是傳說中的春天啊。前幾個月看見他還是一臉看見屎的蘇棠，現在卻在他懷裏了睡覺。江帆一想美滋滋的看著蘇棠的臉笑了半宿。
    第二天是周五，過了這一天就是周六日，周六日過去他就可以去上學了，就能不跟蘇棠分著了。
    江帆在蘇棠進校門之前拽住了他看著他的臉說“我能親一下你嗎？”
    早上天還沒怎麼大亮，街上沒什麼人，蘇棠看著他，江帆有點兒心虛幹笑了一下“沒事兒，我開玩笑的”
    “你把頭低下來點兒”蘇棠說
    蘇棠看著就在眼前蘇棠的臉，皺了皺眉，閉著眼親了口他的臉。
    江帆把頭低下，心跳到嗓子眼，蘇棠這是，，，頭一回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