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個女的，還能是個人妖？”李東寧說
    “是個男的”
    李東寧感覺大腦讓江帆給繞迷糊了，現在正高速旋轉著，反映了好一會兒，瞪大眼不可思議的說“你訓練的時候說的那個是個男的？”
    江帆看著他說“是啊。”
    李東寧這回腦子不會轉了疑惑的問“你是說你為了個男的一句話糾結？”
    “我沒糾結啊，我就是想不明白他那句話是啥意思。”
    李東寧讓他給逗笑了說“喲，兄弟你那還不叫糾結呢，訓練的時候頭一回看你不在狀態的臉。”
    江帆皺著眉看他“有這麼明顯嗎？別瞎說啊。”
    “我這那是瞎說，長眼的都看出來，都以為你是看上哪個班的俏妞兒了呢。鬧了半天你是為了一個男的。”李東寧說著掰了掰江帆的頭努力想從他那臉上看出點兒什麼來。
    江帆讓他弄得挺不舒服的，拿下他從自己臉上作祟的手說“幹嘛呢”
    李東寧看見過江帆新同桌兩回，長得挺像回事兒的，但江帆這兒更像回事兒。那個男的也不會為了另一個男的思前想後的，雖然江帆還沒到那種地步吧，但是還是不正常。他跟江帆從小長起來的，還沒看見過他摸那個男的臉呢。
    “不成，我看你挺不正常的。”
    江帆看著他說“我那不正常了”
    “都不正常。”
    “你跟人說過幾句話？”
    “沒說過幾句。”
    “什麼時候。”李東寧問
    “什麼什麼時候。”
    “你發現，，，，對他有不一樣的感覺不一樣的時候，是什麼時候？”李東寧話說到一半拐了個彎兒，“喜歡”兩個字對著江帆和一個男的怎麼著都是別扭。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喜歡他了。”江帆看他跟看神經病似得看著他。
    “我就是看你對他有點兒不一樣”
    江帆無奈的而抿了抿嘴，沒理他，他是對蘇棠有點兒好感，對他沒那些脾氣，但是江帆壓根兒就沒想歪。但是李東寧哪兒就不一樣了，他跟江帆處的時間太長，江帆沒搞過對象，跟他介紹那個美女瞥一眼也沒看過人家。李東寧始終覺得這是沒遇見自己喜歡的那種類型，可是他兩次都看見江帆對他新同桌這麼好，去食堂也不忘給人家帶一份手抓餅呢。這才認識幾天。
    “明正好放假，咱們看黃片吧。”
    江帆因為他的露骨表情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我就知道你沒憋什麼好屁。”李東寧邀請江帆看小*片兒不是一回兩回了，江帆十回有八回不去的，李東寧都懷疑他兄弟某方麵都不正常了。江帆感覺欲望這種事，自己躲在被窩貓在廁所裏，自己解決一下就得了，這麼拿出來一幫人他多多少少有點別扭。
    李東寧大義凜然說“我隻是試探你對異性的感覺，別拿帶著你犯罪的眼神兒看我”
    “你就是想約我看黃片兒沒理由罷了。”江帆看著他，三番五次的邀請也沒法拒絕就答應了下來。
    “得嘞，明兒地點我家”李東寧他爸媽常年在外麵打工在外麵買了房，本來是跟他奶奶和爺爺生活在一起，後來他爺爺奶奶老了也沒心思照顧他，他爸媽就把他爺爺奶奶接哪去住了，後來李東寧也去了，可是實在受不了好學生氛圍滿天飛的學校，索性就自己跑回來了。他爸媽管不了他，就把老家的房子留給他，等他上大學的時候接他上這來上大學。於是李東寧家就成了幾個人不幹好事兒的據點。江帆到這兒大多是是打遊戲，程昱會帶兩本書來看，李東寧和樊程黎這兩個不對付的人在看片兒這個事兒上卻默契了起來。
    蘇棠正收拾著書包準備回家，明天是周六，他們兩個星期放一次假，他就有兩天的時間可以掙一百塊錢。他正想明天要去哪兒找份工作，江帆從門口進來了。
    蘇棠看了他一眼接著繼續往書包裏麵裝書，江帆就在一旁看著他，手抓餅的事兒兩個人都還有點尷尬，江帆咳嗦了一下問。
    “你，回家啊。”
    “啊，回家。”
    “那路上小心點兒”
    蘇棠回頭看了看他“恩”
    江帆看著蘇棠稍微有點兒纖細而挺得溜直的背影想，沒準兒李東寧說的真沒錯，他怎麼越看他越順眼呢。
    江帆的媽媽正煮著稀飯就聽見門鈴響。一開門李東寧一臉春風的站在外麵。
    “阿姨，江帆在家嗎”李東寧笑著說。
    “喲，寧子來啦，他還睡覺呢，你去叫他吧。”
    李東寧熟車熟路的開門去叫江帆，江帆正趴在自己床上歪著頭朝窗戶。李東寧在江帆屁股上踹了一腳，“幹嘛呢，這都幾點了還不起。”
    江帆沒動靜，李東寧趴著頭看江帆的臉，看他是不是在裝睡，這一看不要緊，把李東寧嚇了一跳。
    江帆瞪著個大眼，眨都不眨，眼裏布滿紅血絲，一刹那李東寧都覺得他不喘氣了。
    “帆兒，帆兒，”
    江帆抬起頭看見他踹了他一腳“你他媽的叫喚什麼，嚇我一跳。”
    “你沒死啊，嚇我一跳，幹嘛呢你，你在這修煉呢一動不動的。”
    “我沒事，你什麼時候來的“江帆眨了眨幹澀疼痛的眼睛，生憋出幾滴眼淚來，眼睛更加疼，從自己抽屜裏拿出眼藥水。
    “我什麼時候來的你都不知道，你這是想什麼呢那麼出神。”
    江帆滴完眼藥水，眼藥水順著眼留下來，眼周邊通紅，破像哭過的樣子。
    江帆睜開眼看著他，那眼神真要有眼淚留下來似得口氣還是跟以往一樣說“沒想什麼，就是睡不著。”
    “你失眠了？沒心沒肺也會失眠啊”李東寧笑著說
    “我也不知道想我同桌想了一宿。”
    李東寧正喝著江帆桌子上的水，聽見他這一句話差點嗆死。緩過來後說。
    “你真瞪著大眼想了你同桌一宿？”
    江帆沒說話，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平常是沾枕頭就著，一閉眼他那新同桌就跟放映似得循環播放。江帆想自己肯定是讓李東寧那句話給刺激著了。
    “我覺得你是青春期躁動不對經兒了。”李東寧說
    江帆點了點頭說“我也這麼覺得。”
    “你說你這青春期躁動的勁兒什麼時候能過去啊，人家青春期都是對異性感興趣，越來越叛逆你可倒好，一個青春期給你對著個男的有感覺了。我知道你打小兒就跟我們仨不一樣，可真沒想到兄弟你還隱藏著不被認知的情懷呢。”李東寧大義凜然地說的，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的江帆好像從抗日前線回來的民族英雄似得。
    “我也覺得自己是讓你那句話無緣無故的給影響的。”江帆說著拉開臥室門走了出去，李東寧在後麵一臉無辜，關我什麼事兒啊。再說了你像是那種無緣無故讓人影響的人嗎？
    江帆他媽看見他從臥室裏出來說“洗洗手吃飯了”
    他爸正在廚房裏忙活探出一個頭來“兒子快吃飯，你媽說你消耗體力，打算中午給你做頓好的補補呢。”
    “我不吃了，中午也不打算回來了。你們先吃吧。”說著跟李東寧出門了
    “這臭小子，飯都不吃就跑出去瘋。”
    “哎，行了行了，那麼大的一個人你還打算把他每天拴在家裏啊。”他爸打斷他媽說。
    江帆揣著口袋慢悠悠的往前走，樊程黎追上他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江帆側過頭看了他一眼“幹嘛”
    “哎，你說你對你同桌是啥感覺的？”
    江帆無奈的抿了一下嘴”怎麼又繞這事兒上來了。我能跟他有什麼事兒。沒事也得讓你提醒出點兒事兒來。”
    “我這不是好奇嘛，誰讓你這麼大整的自己清心寡欲的跟個和尚似得。”
    “和尚也不該找個男的吧。”
    李東寧看著他說“那不一定啊。”
    “去你丫的”江帆說著就要抬腳踹他，李東寧笑嘻嘻的跑開了，兩個人鬧著來到了李東寧家裏。
    他跟李東寧到他家的時候一開門，程昱和樊程黎在他家等著呢，程昱來一般也不參與，樊程黎對此事卻無比的上心。最重要的是這屋裏不光有他們兩個還有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