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睡了一覺的程光臉色看來恢複不少，看人眼前也相對明朗許多。“我好多了。今晚謝謝你。”
    “客氣的話先別說這麼早，先起床吃了麵條之後在說。”
    “你煮了麵條？”程光驚訝的看著秦勝，不相信的再次問道：“在我家煮的？是剛剛煮的？”
    秦勝欣慰的點點頭。“話多了感覺不錯。。。快點起床吧。麵條都要冷了。”
    第一次下廚做過的也隻有這次含糊的麵條了，具體的味道如何秦勝不敢開口問程光，不過看他皺眉吞下的神情也可想而知。一碗麵條被程光分成了兩小碗，秦勝以不餓為由又把小碗推給了程光，這情形看來挺奇怪的，本是一家之主的程光卻跟去了秦勝做客似的變得拘謹起來。就連飯後遞來的紙巾都讓程光尷尬不安。
    “你是知道難吃所以才堅持讓我一個人非吃完不可的吧。”秦勝起身要去收拾碗筷，被程光趕緊攔下。“我來洗吧。”
    “沒事。你歇著。我來收拾，廚房現在是一片狼藉。你就別進去了。”程光一時之間還真的適應不了這麼居家的秦勝，一心想要拒絕，結果隻聽他繼續說道：“本少爺第一次做飯給人吃耶。真的難吃也不要當麵說出來才是禮貌吧。我都沒嫌棄你剛剛流鼻涕在我衣服上的事情，做人做到我這個份上了，小子，你還想埋怨什麼。”
    本是想借故奚落下這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結果反被秦勝數落的程光真的隻剩下低頭來掩飾自己尷尬的處境，還好秦勝也懂得見好就收，隨後端走吃完的碗筷就去廚房收拾去了。
    猛的一瞬間裏。在這異常壓抑的晚上。程光忽然覺得此時的感覺真好。有人陪在身邊關心自己，這感覺真好。失去父親的痛苦在這一刻裏忽然得到了安慰。原來，我不是透明人。原來，存在的意義竟然如此幸福。
    煮麵，洗碗，清理垃圾，可謂一條龍服務全部到位，秦勝忙乎了兩小時總算能放鬆身體休息一陣。房間裏關於程爸的物品程光也清理完成，40多年的歲月最後遺留下來的僅剩下幾張相片和兩件得體的衣物，程光最後一次擦幹臉頰上的淚水，終於放下不舍，把清理出來的多餘物品全數裝進了垃圾袋。
    有秦勝在身旁的這個夜晚對程光來說意義是非凡的，除開平日裏兩人學習上的極少交流之外，這應該算是兩人呆一起最特殊的一次，秦勝猛然表現出可靠又溫暖的形象讓程光開始質疑自己本該有的判斷力，這人不應該是這樣的，曾經那個毫無同情心把快樂建立在他人身上的秦勝是真的變了。變得讓人忙不所思的關注。
    因為時間太晚，秦勝自告奮勇的說要留宿才行，加上勞累不想騎車回家的理由讓程光勉為其難答應，第一次留下除開家人之外的人過夜對程家和程光來說都是拘謹，程光家總共隻有兩張床，一張自己的另一張是程光爸已經拆掉的。一直以來程光一個人睡都隻需要一床被子就可以，雖然氣溫不算太涼但是兩人蓋一張被子還是顯得有點單薄，另外一個，枕頭也隻有一個。
    程光從櫃子裏翻出了被子鋪在自己床上，把枕頭遞給秦勝，自己把外套的兩件衣服疊高當枕頭用，秦勝舒坦的往床上一趟，語氣裏滿是解脫的快感。“啊。…終於可以睡覺了。還是躺著舒服點。”
    “今晚謝謝你。”
    這是程光心裏一直想要說出的話，哪怕隻是一個了解的眼神，秦勝今晚給予程光的對於他來說是無盡的能量，隻是簡單的一句感謝的話語足夠讓程光眼眶泛熱。
    “今晚你都說了多少次，累不累？這話老子不愛聽，以後少在我麵前說。”
    “我是…真的感激你。如果不是你的…。”
    “行了。”秦勝打斷程光的話，不耐煩的轉過身，麵對著程光。“你在說一遍試試！”
    程光嚇得立馬閉上嘴，慌忙的蓋好被子躺下裝睡。
    “你這小子，真的有本事惹人生怒火。”
    “是你喜歡生氣才對。一點小事都能發火，這才是你的本事。”
    “呀，你說什麼，你在說一遍。”
    “你看看，又要發火了。我不在說一遍的原因不是代表我怕你而不敢開口，是因為太幼稚。你這種行為完全是小孩子的霸氣心態，不值得誰去附和你得到滿足。”
    “行了，誰跟小孩子一樣的霸氣心態，誰是了？”
    “好吧，我是小孩子心態行了吧。”程光敷衍的看著秦勝。“睡覺吧。成熟穩重的年輕人。”
    

    作者閑話：

    兩人鬥鬥嘴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