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暗流(上)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3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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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亦淅暗自放棄了同情欲的對抗。
    理智與克製,瞬間土崩瓦解。。。。。。
    全身的神經,一條條地跳躍:完全失控的顫抖。。。。。。
    睫毛如翼,沾滿霧氣,撲閃撲閃抖動著情潮:身體如附著了妖魔,墮落中煽動著狂野的翅膀。
    羅修,被亦淅的情緒所感染,陷入了一種近乎顛狂的盛--筵。
    思想,被天性中最自然的欲望全然蠱惑。。。。。。。汗水充斥著身體內外,打濕了床單、枕套;空氣中散發著雄性靡亂的氣息。。。。。
    蓬萊人少到,雲雨事難窮。
    裸身相纏的軀體,也不知糾纏了多久才結束。
    反正,亦淅覺得自己靈魂早就抽離身體,獨自漸行漸遠。。。。。。重複著暈倒,蘇醒,再暈倒的惡性循環——最後,已經做好了死於非命的準備。
    羅修的體力與心力,也被消耗得一幹二淨。
    他沒有暈闕,在一次一次的巔峰快感中,體驗著從雲端到深淵的仿若蹦極一樣的極限衝擊!
    不得不說,如果沒有平日的良好體魄,萬萬是承受不來的。
    羅修震驚地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對亦淅產生了不可忽視的依賴。
    亦淅的婉約低吟,哀鳴淺泣,都可以隨時調動他體內的暴力因子;亦淅情動時抽搐的肢體,欲拒還迎的幽秘禁地,皆可成為他如癡如醉情緒誘因。
    這樣的感受,讓人心驚,也讓人不安。
    他不願縱容自己去過度依賴一個人,心馳神往地迷戀一個人。
    尤其這個人是方亦淅。
    其實,也隻能是方亦淅。
    但,這又豈是你說不想就不想的?總有一些感情,似原上青草般不管環境多麼惡劣,都能野蠻生長。
    羅修已有警覺,隻是不願去麵對。
    這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歡愛過後:亦淅整整臥床三天,才將自己重新組裝,勉強拚湊成原來的形狀。
    先前的傷勢並無大礙,但這次的放任卻非同小可。
    相比之下,羅修還算好。休養了兩日,便慢慢恢複了原氣。
    臥床的日子,亦淅的吃穿用度,羅修一直盡心盡力地妥貼照顧。生怕一不小心,他的身體會垮下來。
    作為個人的所有物,每晚被主人體貼地擁入懷中入睡:亦淅有時會覺得自己與羅修之間沒有橫亙著不可逾越的鴻溝。
    或許時間再久一點,或許自己再努力一點。。。。。。。如果可以,情願後半生依偎著這個曾給他帶來巨大創痛的男人;忘記痛苦,隻為愛他。
    可是,羅修的態度,總是模棱兩可。
    看不透他的愛憎,也看不透他的悲喜。
    一星期之後,亦淅如願以償地上班了。
    羅修也開始了他在診所與校園、公司之間的忙碌奔波。
    生活按部就班,日子行雲流水般波瀾不驚地度過。
    和先前不同的是:亦淅自己的房子已經很少回去了,隻雇了個保潔阿姨每周去打掃一次。他每晚必須回到羅修的寓所,日子久了也就成了習慣,反倒不再是一種負擔。
    兩個人一起做飯,一起休息。為此,亦淅的廚藝還有了長足的進步。
    平淡的生活裏,亦淅老實地遵守著羅修定下的規矩,從不越雷池半步;兩個人相安無事。
    羅修對於他日常的關心疼愛,讓亦淅每每失神:那也無風雨也無晴的麵孔,是否隱藏著愛恨情仇呢?
    十二日。
    庚子土箕危。
    喜神西北。貴神東北。
    宜:祈福出行。忌:經絡。取魚。
    方亦淅穿著整齊筆挺的西裝,英姿俊美;時常引來擦身而過的側目。
    剛剛結束巡視樓層的工作,轉到酒店大堂:休息區的真皮沙發上,卻見到一張熟悉的麵孔。
    “陳警官?。。。。。。”
    多少有點出乎意料,方亦淅忙上前主動打起了招呼。
    陳榮,一身便裝,比先前顯得還要清瘦些,身體明顯支撐不起衣服。目光依舊銳利,帶著中年人特有的成熟;和長年辦案累積下來的淩厲銳氣。
    “您,這是來找我嗎?”
    陳榮一笑:“不是。我們在這個酒店裏有個會。現在是休息時間,我出來抽個煙。”
    亦淅聽了,安下心來:“哦。是這樣。隻知道今天有個會議招待,到沒想到陳警官會來。”
    “啊。。。。。。我也忘了。上次方先生說過,你在這家酒店工作。”
    陳榮的表情,一向平淡如水,看不出明顯的變化。
    “我有陳警官的名片。隻是沒有特殊事情,也不方便打擾您。”
    方亦淅發揮著良好的職業素養,很認真地說著。
    “那倒是。幹我們這行的,不惹上麻煩,沒幾個人願意給我們打電話。。。。。。”
    陳榮一本正經地鬥趣,倒是讓談話的氣氛緩和了不少;連方亦淅都跟著輕笑起來,不象方才那麼拘束了。
    “說實話,你說的有道理。。。。。。”亦淅故意將實話以玩笑的方式講出來,配合著陳榮。
    “不過,林萱失蹤的事一直沒有進展。我也很抱歉。”
    陳警官麵色有些凝重地提起這件案子,這是與警官見麵不得不提的事情。
    亦淅臉色微變:“您不用這麼說,您們辦案辛苦,我是清楚的。何況一個活蹦亂跳的大活人,也不是一兩天說找到就可以找到的。林萱父母那邊,我經常打電話過去問候,老人家的情緒很穩定。身體也不錯。。。。。。”
    陳榮表示讚賞地點了點頭:“你做的很好。我們這邊也會盡力而為。”轉而,目光突然狡黠的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我們前些日子調查了林萱的人際關係。她有一個來往密切的男性朋友,叫肖雲。你認識嗎?”
    亦淅的大腦,高速運轉著:該說認識?還是不認識呢?
    如果說認識,會不會一下子就陷入了無限循環的解答疑問的泥淖?如果說不認識,會不會有被認為是故意隱瞞的嫌疑?
    “有過。。。。。。一麵之緣。。。。比較尷尬的會麵,談不上認識。”
    亦淅斟酌了一下,想到了一個還算不壞的回答。
    陳榮,並沒有深問,“哦。。。。。。我本來要給他錄份筆錄的。不過,前些日子他受傷住院正在休養。看樣子,要推遲幾天才能和他談林萱的事情了。”
    聽話聽音:可以推斷肖雲被羅修修理得可不輕。算起來,前後也有三個月的時間了,竟還在休養;可見傷勢很重。
    心裏,有種大仇得報的暢快感。隻不過,麵上不好帶出來。
    “陳警官費心了。有什麼我可以做的,您盡管開口。”
    亦淅很有分寸,心裏卻有著幾分竊喜關於失蹤的這件案子也許就此不了了之。
    陳警官噙了口茶,慢悠悠地說道:“你和林萱有個同學,叫端木燦。五年前也失蹤了是吧?”
    恩?
    沒有想到,這個警察會提起端木燦的案子。方亦淅,感到後背好像被蜜蜂螫了一下的刺痛!
    愣愣的一怔。。。。。
    “當年的卷宗我看了一下。端木燦和你是非常要好的同學,可以說是摯友吧?當時還一度傳出他在愛慕著你,是嗎?”
    憶得舊時攜手處,如今水遠山長。。。。。。
    舊歡新夢裏,閑處卻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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