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都發生了什麼。”秦月閉著眼睛問。
    李時宇大致說了下他的經曆以及那如電影般的幻覺。李時宇說的情緒激昂，秦月卻像睡了似的表情都沒有變過一下。
    “你聽著沒？”
    “叫姬的男人怕就是黃帝，姬軒轅。”秦月用一句話證明他有在聽。
    “我去，那麼牛的人就長那樣？你說我為什麼會出現那樣的幻覺，跟演電影似的，畫麵清晰情節明朗。”
    “那不能稱之為幻覺，應是夔留下的記憶。”
    “夔的記憶？也就是說我看到都是曾經發生過的？”
    “嗯！夔骨裏帶著夔的記憶，這倒是解釋了夔為什麼身為神獸遺物卻帶著極重的陰氣，深重的恨怨把神氣變成了致陰之氣。”
    “秦月，我要是說我能體會到夔的喜怒哀樂你信嗎？”
    秦月半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李時宇點了點頭“信，夔的神力到底有多大沒人知道，它的力量叫人體會它曾經曆過的喜怒哀樂不是不可能。”
    “我在失去意識前感覺好恨，恨所有的人，現在想雖然是人殺了夔但更該恨的不應該是那朵拋棄它出賣它的銀花嗎？”
    “或許它認為銀花變成了人的樣子才會離開它才會變壞，可能到死它都沒有去恨那銀花，把恨意都轉嫁給了人。”
    “雖然是隻畜生倒是有情有義。”李時宇感歎往往人趕不上畜生。
    “和你很像。”
    “放屁，怎麼說話呢，拿我和畜生比。”
    “對不起，本尊不該拿你和神獸比，玷汙了神靈。”
    “秦月！”李時宇瞪著眼睛大吼。
    “你失去意識前發生了什麼？”
    “湖水中冒出一根金色細長的東西，我沒看清，我想那就是夔骨，當時隻覺得眼前金光閃過胸口劇痛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短暫沉默後秦月坐起身目光灼灼的盯著李時宇像是問又像是自語：“夔眼曾經寄居在你的胸口。”
    “對啊！怎……”李時宇歪著頭話答了一半臉色劇變結巴著問：“你，你，你，你的意思，不會是夔骨也進了我的身體？”
    秦月閉上眼睛重新靠回樹幹上嘴角扯出一抹苦笑，這應該就是最好的解釋，夔眼選擇了做人時的李時宇，夔骨選擇了做鬼時的李時宇，李時宇輕易就找到了夔骨還看到了夔的記憶，是運氣？是巧合？還是夔骨一直都在等他？
    風吹動長發，銀色的長發隨風飛舞，絲絲縷縷覆上臉頰遮住視線。
    “啊！”李時宇突然的驚叫聲嚇了秦月一跳，李時宇抓著一大把頭發抖著唇問：“銀色，銀色，夔總選我，不會是喜歡我吧？夔喜歡銀花，我，我銀皮膚妖怪？”
    秦月身子一抖，李時宇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因果緣分，或許他和夔真的有一段孽緣，要不夔怎麼就偏偏鍾意他，李時宇用力揪著銀色的長發表情猙獰情緒幾盡癲狂“不，我才不是那麼無恥的人，那妖怪不是我，不是我。”
    “李時宇，冷靜些。”
    “一定不是我，必須不是我，我不會做出那種事一定不會。上輩子倒黴難道都是我的報應？父母早逝也是我的報應害的？劉弗被左見害也是因我的報應？為什麼要傷害我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