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領著劉弗進了內室，內室裏還有一個小門開門出去是條窄巷，出了窄巷左轉右轉最後停在了一間水果店前，何老先一步進了水果店，劉弗皺眉鼻子用力嗅了嗅濃重的臭味連水果的雜香都掩蓋不住，劉弗心裏一喜果然沒看走眼，跟著何老進了水果店後屋，前屋水果店不大但後屋卻非常大，屋子裏堆滿了大大小小的水果箱。
    何老叫劉弗坐在桌邊，他從不同的箱子裏拿出五件樣式各異布滿銅鏽的青銅器件擺在桌子上笑著攤手示意劉弗辨別真假。
    劉弗鼻子湊近桌上的青銅物件一一聞過後看向何老搖了搖頭“沒有古物。”
    何老眼睛一亮什麼也沒說把桌上的青銅器如廢銅爛鐵般丟到屋子角落裏，又打開箱子拿出五件大小不一的青銅器擺在桌上。
    劉弗聞過後指著一件青銅燭台說：“這件年代最遠。”
    何老露出讚許的笑：“能辨別出是什麼年份的嗎？”
    劉弗搖了搖頭：“都說了我不懂。”
    “你是靠聞的？”
    “嗯，古物有特殊的臭味，年代越久遠味道越濃。”
    “哈哈，這倒是天賦不會打眼，你從書上都學會什麼了？”
    “學了些物件的名字樣子年份，但沒見過實物。”
    何老挑出幾件常見款式的瓷器叫劉弗說出器形，劉弗回憶在書上看的形狀倒也說的八九不離十。
    何老突然問：“你入這行為了什麼？”
    “給妻買房。”
    何老短暫詫異後開懷大笑：“小夥子啊！看你的樣子不該缺錢。”
    “我要自己賺錢。”
    “行，留下吧，既然你是為了賺錢不是真的喜歡古物我就不收你為徒了，在店裏幫我收東西，定期會有人送來物件，但裏麵魚目混珠，你的工作是把古物挑出來，至於年份什麼的有別人鑒別。”
    “能賺很多錢嗎？”
    “一月兩萬。”
    “我隻能白天工作，晚上得回家。”
    “行。”
    “我還是想多學點，你能教我些嗎？”
    “我的手藝隻傳關門弟子，這樣吧，古董街有三家店是我的，我吩咐下去叫人不背你，收貨時你辨別完可以站在一旁觀看我徒弟鑒別，能學到多少就看自己了。”
    “行。”劉弗點了點頭。
    就這樣劉弗有了工作，晚上回家和李時宇一說，李時宇擔心的問：“會不會違法？聽說很多古物都是盜墓盜出來的。”
    “瞎擔心，我又不去盜墓。”
    李時宇還想說什麼，但想想劉弗是鬼就算出了什麼事也不會被抓進監獄，再說隻是鑒別古物又不是去偷去搶，他喜歡就隨他吧，對於劉弗的事李時宇一向本著沒原則隻要劉弗高興就是終極原則，他李時宇的三觀是圍著劉弗建立的，至於正不正，他無暇顧及。
    兩人白天都有了事做，每晚回家便有了小別勝新婚的味道，親親我我膩膩歪歪，各自講述著今天遇到的有趣經曆，李時宇在無數個夜裏從睡夢中笑醒再摟住劉弗睡去。
    除夕夜，萬家燈火，禮花滿天，李時宇拉著劉弗站在露台上欣賞滿天的姹紫嫣紅，一大朵亮紅色牡丹在天空炸開散落，李時宇在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中對著天空大聲喊道：“爸媽，我有媳婦了！我愛他！”
    劉弗扭頭看向仰頭看天一臉幸福的李時宇無聲的動了動唇“李時宇，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