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皓雲又連續發了幾箭，皆是被吞噬的無影無蹤。妖靈煉化的武器很容易消耗靈力和體力，陸皓雲拉弓箭的手已經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帶上芊芊，你們快走。”墨發少年擋在她們身前，持弓而戰的他宛如天神。
    塵白沒有答話。
    陸皓雲正想回頭，一個白色的身影早已越進了漩渦裏，消失不見……
    “呀啊，進去了呢，不怕死嗎？”弓箭再次幻化為女子。
    “我們在這裏等他們，他會回來的。”陸皓雲道。
    青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青眸閃過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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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塵白感覺到一陣暈眩，裏麵的空氣十分稀薄，如果君染在裏麵的話很困難會呼吸困難。
    “有雜魚進來了嗎？”不大不小的聲音傳來。
    周圍都是黑漆漆一片，一個身影幻化為人的模樣，正好奇地打量著他。
    “小狐狸，你好啊？”凜冽的殺氣瞬間充斥著周圍，男人好看的赤眸眯了眯，對塵白邪魅一笑。
    他的身旁，是沉睡的君染。
    塵白皺了皺眉，手中撲騰著狐火，隨時準備死拚。
    “哼。”早已化形的墨寒劍不屑的冷笑一聲，一身赤紅色的戰袍無風自動，在他身後飄揚。
    “這裏是孤的領域，可不是誰也可以闖進來的。”墨寒的聲音提高，壓迫逐漸變大。
    “廢什麼話，要戰便戰！”
    “你這種螻蟻，孤懶得動手。”墨寒劍眉微挑，在他身旁的許君染看上去不太妙，眼眸緊閉，許是氧氣不足所致。
    “狐狸，孤擒了這人類，你不是應該慶幸著不必成為妖靈嗎？怎麼如此愚笨闖鬼門關？”墨寒的語氣帶著些許好奇。
    “關你什麼事。”塵白敷衍道：“如果他沒死透以後滅了我怎麼辦？”
    “嗬。”墨寒知道他在說謊，倒也沒有揭穿。
    “孤已經被封印了數千年，這人類的靈力是最好不過的補品，你不要妄圖想分一杯羹。”
    “我沒這個膽。”塵白緩緩朝墨寒走去，綠眸裏滿是平靜：“我還想多活幾年。”
    “找死。”墨寒抬起手，黑氣瞬間彙聚直奔塵白而去！
    他敏捷一跳，殊不知那黑氣居然緊追著他不放！
    “孤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怎麼可能隻有這點本事？你這有靈力都不會用的狐狸還不夠死十次的。”束發了的墨寒眼中閃過一絲惆悵。
    若不是那人封我入這靈劍裏，孤早已獨霸一方了吧？
    墨寒沒有再去看被黑氣追殺的塵白，他用手撫了撫君染的臉，嘴角不經意地抿了抿。
    你的徒弟，孤可要好好待他，以還你對我這幾千年的嗜身之苦。
    塵白四處逃竄，奈何這地方一片荒蕪，黑氣就直勾勾地盯著他不放，眼看就要追上了，塵白隻好再次硬著頭皮迎戰。
    “碰！！”火焰瞬間包圍了黑氣，火光瞬間強烈了起來，與那黑氣相互抵消了。
    “哦？”剛好看到這一幕的墨寒眼眸眯了眯，饒有興致地多看了塵白幾眼。
    這狐狸居然可以抵消我的煞氣？有趣。
    早已堅持不住的塵白一下子坐到地上，祭出本命法寶已經讓他元氣受損，現在這場持久戰已經讓他筋疲力盡，沒有力氣再戰了。
    完了……塵白如是想。
    為了一個人類，自己的命要搭上去了啊……
    “哼，絕望了嗎？”墨寒勾了勾嘴角。
    這種程度，怎能說得上是絕望呢？肉身被滅，靈魂焚嗜之痛，哪是這小小的疼痛能比得上的？
    “不準……傷他…”塵白吃力地撐起身：“不然我跟你同歸於盡！”
    墨寒微微一愣，隻見塵白身上逐漸凝起金光，似有雷光閃過。
    “你們隻見了幾麵，你竟要舍命救他？”似是懼怕這雷光，墨寒退後了一步。
    “你…管不著。”反正都救了一遍了，再救一遍又何妨？反正自己到了渡劫那日也活不了了。
    “嗯？這倒是有趣呢。”墨寒慢慢走到塵白麵前，雖然懼怕那金光，但以塵白現在的體力狀況，還不足以祭出法寶。
    男子挑起塵白的下巴，赤眸閃爍著不知名情緒：“孤給你一個選擇，一個可以讓你們二人都活下來的選擇。”
    塵白沒有掙脫，就這樣怔怔地看著他。
    我的痛苦，就由你來承擔吧。